在一组警探们的牵头下，罗森博格的葬礼很快来到。

    于连的表面工作做的非常出色，他甚至还揽下了葬礼上琐碎的事情、

    更是特意安慰佛森，告诉他日子还长，以后还有无限的可能。

    葬礼办的很隆重，几乎大半的警局都参加了，而行动部只有史蒂文和艾尔两人缺席。

    作为凶手的艾尔，他可没有闲心在葬礼上演假惺惺的哭戏。

    看罗森博格的尸体，也不会带来感心情上的愉悦。

    难得的假期，他要去看看企鹅人那边怎么样了。

    毕竟韦恩的悬赏，还有发病的谜语人，都如同一柄利剑悬在头上。

    ···

    咚咚咚。

    房门缓缓打开，露出企鹅人张扬的脸。

    他正叼这雪茄，还朝艾尔的脸上吐了个烟圈。

    艾尔觉得企鹅人变了不少。

    衣着从最开始的凌乱，变得极为考究，有种复古的高级感。

    他身上的渴望更强烈了，似乎科波特家族的血脉开始显现。

    “其他人呢？”

    艾尔看着陌生的房间，这跟与上次比起来简直是两个地方。

    肮脏的地板被毯子所覆盖，斑驳的墙皮被精美的壁纸所替代。

    更是多了数不清的艺术品。

    这种布局让他想起了尼奥·莫克森，两人都喜欢这些繁缛的东西。

    企鹅人没有直接回答艾尔，反倒是欣赏屋里的一切，用炫耀的声音说道：

    “我赚了许多钱。”

    砰！

    企鹅人发出凄厉的惨叫，他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畸形的腿，血流不止。

    “其他人呢？”艾尔冷漠的声音响起。

    对企鹅人干了什么，他并不关心，这群毒虫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计划出了什么纰漏，艾尔发誓一定会杀了企鹅人泄愤。

    什么科波特、什么代言人都可以滚。

    唯独毒虫不行！

    “在...在隔壁，乔的家里！

    “在这里的计划，我已经替你完成了！

    “恳请您原谅我，下次不敢了。”

    企鹅人的声音无比真诚，听不出对这一枪有丝毫的抱怨，眼神也无比清澈。

    艾尔对他这幅可怜的样子没有丝毫相信。

    这一枪是对他膨胀野心的敲打。

    要让企鹅人知道谁才是真的老大，想立足哥谭的第一步就要听命于自己！

    两人虽然接触的不多，但从第一见面起，就无比确定企鹅人是个暴力狂。

    蜜可儿和第一批毒虫的下场，自己可没有忘记。

    敢保证，要是有天企鹅人得势，第一个就会杀了自己。

    谁要是真相信企鹅人是表现的那么可怜，那艾尔就真替这个人感到可怜。

    企鹅人将头低下舔舐着伤口，在艾尔看不见的眼神里，尽是阴翳与暴戾。

    推开乔的房门，里面是熟悉的烟雾，还有刺鼻的臭味。

    乔和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此刻他瘦骨嶙峋，眼眶深陷，胳膊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

    他的周围趴着各种姿势的人，一个个都晕晕乎乎。

    艾尔微微叹气，本来以为对企鹅人的预估已经很高了。

    没想到他还能给自己惊喜，让乔沾上毒瘾竟然这么轻松。

    艾尔的到来，让乔无比兴奋，他迈着虚弱的步伐，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他颤颤巍巍的腿，让艾尔怀疑能否正常行走。

    “警...探，你怎.....么来了。”乔变得有些口吃，艰难的开口。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单看脸上的笑容，定会以为是个生活圆满的人。

    可乔并不是，笑容挂在他的脸上显得非常恐怖。

    他现在的样子，让艾尔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况。

    那时的乔出了名的暴脾气，见谁都不顺眼，犀利的言语更是直击心灵。

    但现在，一去不返了。

    乔·吉尔已经废了，接下来来就是靠自己的引导，让他一步步的坠入陷阱。

    艾尔没有回答他，在屋里寻找着一切有用的东西。

    尤其是乔的女朋友，关于珍娜的所有信息。

    如果说乔的堕落是计划的开始，那么他的女友就是计划的关键。

    神秘的珍娜，艾尔从来都是听说，关于她的身份线索，房间里竟找不丝毫！

    唯有那条红色的贴身衣物，是珍娜存在的唯一证据。

    一旁的乔还在喋喋不休：“警官，什么时候咱们再出去行动。

    “我想要溜冰了，给我冰。”

    突然，乔的声音变得极大，对着他曾经惧怕的人开始吼叫：

    “我说，给老子冰！！！

    “我要冰！！！”

    乔整个人都开始抽搐，嘴角分泌起白沫，声音也降了下来。

    “求你了，给我冰！求你了.....”

    艾尔有些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生怕他发起疯来弄脏自己衣服。

    “珍娜到底是谁？”

    “给我冰...”乔在呆滞中重复的呢喃。

    突然，熟悉的粉末出现在他的眼前，乔变得无比狂躁，狰狞中就要出手抢夺。

    在冷笑中，艾尔扭断了乔的手，将他踩在脚底，继续晃动着粉末。

    “我说，珍娜是谁？”

    乔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依旧挥动着断掉的手在空中乱甩。

    “给我，给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只要一口，我就什么都说！！！”

    啪，袋子被无情的丢在他的脸上。

    过了片刻，清醒的乔，忍着剧痛跪在地上。

    他的声音极为颤抖，生怕惹到了眼前的人。

    “警探，刚才不是我.....”

    “珍娜是谁，希望这是我问的最后一遍。”

    没有时间废话，艾尔直接发问，现在的乔对自己来说就是圈养的牲畜。

    “珍娜？”

    突然，乔看到朝向自己的枪口，整个人瞬间紧张起来，迅速说着自己知道的一切。

    “珍娜不是女友，我在追求她！

    “当我能送起一套礼服时，她就会答应我！

    “这是我俩的约定！”

    艾尔愣住了：“啊？”

    他真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没有女主人计划也无法进行，不死心的再次发问。

    “红色的衣物呢？”

    顿时，乔露出了羞愧的表情：“捡的，垃圾堆。”

    “啊？”

    艾尔嘴巴张到最大，似乎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乔的种种行为让自己难以理解，简直就是变态到了极点！

    “确定买了礼服，她就会当你女友？”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她最善良了，不可能骗我！”

    乔赶忙维护着心中的挚爱，甚至对上艾尔的目光也毫不闪躲。

    吧嗒，一叠美金甩到地上，牢牢锁住乔的目光。

    逐渐远去的声音在他耳边环绕。

    “一万美金，将珍娜追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