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算是想拯救遗憾吧
“别急嘛卫宫切嗣,聊聊?”
看着眼前略带沧桑,眼无高光的男人。
说实话,白铭还是挺可怜这个男人的。
仿佛诅咒一般,为自己身边的女人带来不幸。
如果说间桐樱的不幸是自己无法选择命运的话,卫宫切嗣的不幸就是明明能选择自己的命运,但在面临选择时,每次都走向错误的道路。
特别是在白铭了解过这个男人的过去后,更是为其感到可悲。从他亲手杀死自己父亲时就已经初现端倪,再到亲手杀死养母娜塔莉娅,虽然梦想是希望世界和平,但实践起来却是为了拯救多数人能够毫不犹豫的对少数人痛下杀手的极端现实主义者。
参与圣杯战争也是因为希望万能的许愿机能以另外的方式实现自己世界和平的愿望拯救所有人。
可惜,卫宫切嗣没想到是,这个被污染的圣杯比他还癫,直接就准备杀掉所有人了。
因此卫宫切嗣才用令咒命令saber毁掉圣杯,奈何千算万算没算到就算圣杯被毁,此世之恶的黑泥也能降临,使得卫宫切嗣精神崩溃,在那次灾难中卫宫切嗣能找到的唯一的幸存者就是后来的卫宫士郎。
为了让被此世之恶污染的卫宫士郎活下来,卫宫切嗣将体内的阿瓦隆埋入了卫宫士郎体内,这也是后来五战时,卫宫士郎能召唤saber的原因。
由于没带回圣杯,卫宫切嗣之后数次前往爱因兹贝伦的所在地都一无所获,到死时也没有见到自己女儿伊莉雅最后一面。
如果他放弃圣杯战争带着爱丽丝菲尔和伊莉雅离开的话这些都不会发生,他能和爱丽丝菲尔环游世界,伊莉雅也能像正常孩子那样去上学。
在白铭的控制下,被卫宫切嗣藏在风衣内的汤普森和起源弹飞到白铭手中。
卫宫切嗣瞳孔一缩,现在他的装备被收缴,只剩了一把汤普森,如果这也被拿走的话,现在就完全失去了反制手段,哪怕有着固有时制御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凭身手和英灵一较高下。
白铭把玩了一下这把威力巨大的特质汤普森,随后,在卫宫切嗣难以置信的眼神中,两道人影被带到了卫宫切嗣面前。
正是逃跑的久宇舞弥和爱丽丝菲尔!
“哦哦,果然很漂亮呢,爱丽丝菲尔。”
白铭打量着眼前穿着高级皮草,如同精灵般的女人,说实话,白发红瞳属于是完全长在白铭的xp上,但这可是爱丽丝菲尔啊,注定不得善终的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
按理说,爱丽丝菲尔现在其实也才9岁,而她和卫宫切嗣又有一个8岁的女儿伊莉雅,问卫宫切嗣判几年。
在白铭打量着被念力禁锢住的爱丽丝菲尔时,卫宫切嗣毫不犹豫地使用了令咒。
Saber!
令咒散发着红光,随后一道令咒从清晰的痕迹渐渐变淡。
受到召唤的saber也以魔力凝聚身躯出现在白铭身前!
Saber出现的那一瞬间,便已经举起了手中不可视的圣剑朝着白铭头盔奋力劈下!
同时庞大的魔力也在这一刻朝着白铭倾泻而出!
如果是普通从者面临saber的这一击倘若完全吃下的话,或许就该退场了。
但白铭却屡次出乎众人的预料。
面对袭来的圣剑和庞大的魔力,白铭不闪不避。
庞大的魔力被不可见的力量强行改变方向,朝天空奔腾而去,而Excalibur则是被白铭徒手接下!
“啧,都说了别急了……”
为了防止卫宫切嗣用令咒让saber使用宝具,白铭将手中装载着起源弹的枪对准了爱丽丝菲尔。
“让saber离开,否则我就打爆爱丽丝菲尔的头,当然,你也可以赌一赌阿瓦隆,试试阿瓦隆的治疗和我的手段哪个更高。”
白铭一句话就打消了卫宫切嗣接下来的想法。
白铭解开了卫宫切嗣的控制,不过念力依然围绕在周围,形成一个一米左右的空间。
“saber…退下……”
Saber咬了咬牙,虽然不甘心,但她也知道自己除非使用宝具,否则完全不是白铭的对手,但在这里使用宝具会误伤爱丽丝菲尔他们,并且还不一定能命中眼前高机动的从者。
无奈的saber也只好退后,居于爱丽丝菲尔身前。
“你能别吓他们了吗。”
这时,一脸淡然的藤丸立香从白铭后面的树林中走出。
她早就察觉到了这边的情况,不过她并不担心,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也发现白铭的性格其实挺不错的。
“哈哈,主要是他们的反应挺有意思的。”
放开久宇舞弥和爱丽丝菲尔的控制后,久宇舞弥立即挡在爱丽丝菲尔面前。
“嘛,别这么大火气嘛,咱们坐下来聊聊呗。”
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内,一众人坐在大厅,几名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女仆为众人端上红茶。
不过藤丸立香没喝,毕竟里面有毒嘛。
此时白铭已经散去了铠甲,以真面目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过众人都注意到了白铭右手背上的令咒。
众人大吃一惊,想不到从者居然也能召唤英灵……
是的,就算到现在,也没人怀疑过白铭英灵的身份,只当白铭是从者召唤了英灵。
白铭抿了一口红茶后才悠悠开口。
“角色扮演游戏结束了,卫宫切嗣,就此离开,没人会受伤,否则……”
白铭指了指久宇舞弥和爱丽丝菲尔。
“她们都会死,包括你们的女儿伊莉雅。”
白铭的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立即从位置上站起,久宇舞弥也上前两步,站到卫宫切嗣身后,saber则是一脸凝重的护在爱丽丝菲尔身前。
伊莉雅的事算是保密程度最高的,就和外人不知道爱因兹贝伦创造过多少人造人一样,伊莉雅的诞生只有爱因兹贝伦本家的人才知道。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对于卫宫切嗣来说,爱丽丝菲尔,伊莉雅和久宇舞弥就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而前两者对卫宫切嗣来说更是逆鳞中的逆鳞。
“冷静,如果我想做什么,你们拦得住吗。”
对几人如临大敌的表情,白铭只是再次端起红茶抿了一口,对红茶内的毒毫不在意。
“卫宫切嗣,我知道你想靠圣杯实现世界和平的愿望,但你觉得这可能吗?”
“当然!圣杯是万能的许愿机!只要靠圣杯的话,一定能实现我心中的愿望!”
卫宫切嗣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呵,万能许愿机吗,那你知道圣杯会怎么实现你的愿望吗?”
白铭不等卫宫切嗣说话,抢先说道:“你不知道,对吧。”
“连你都不知道圣杯又怎么会知道呢,圣杯只会以你会的方式来为你实现愿望。”
“试想一下吧,一列火车前方的轨道上绑着5个平民,而你手中掌握着一个拉杆,拉下就能让火车变道到另一边的轨道上,而另一边的轨道上绑着3个人,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
“拉下拉杆,对吧?”
白铭很清楚,卫宫切嗣必定会这样选择。
“但,假如那三个人是爱丽丝菲尔,伊莉雅和久宇舞弥呢?”
!!!
白铭的话让所有人都说不出话,因为她们同样知道,卫宫切嗣会如何选择。
而卫宫切嗣,则是紧咬牙关,随后眼神死死的盯着白铭,声音嘶哑地说道:“正因如此我才会追求圣杯的奇迹……”
白铭头都没抬,品着杯中的红茶。
“假如这样的事发生一次确实连人也能做到,但倘若这样的事在同时发生无数次呢……以人力所无法达到的境界,这就是你追寻的奇迹。”
卫宫切嗣听到白铭的话,脱力般的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不,不可能……”
“骗别人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卫宫切嗣,如果我想得到圣杯连一晚上都要不了,就能干掉所有英灵。”
说着白铭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爱丽丝菲尔。
Saber察觉到白铭的视线再次将爱丽丝菲尔朝后拉了一把,让自己能挡住白铭的视线。
“我只不过是比较喜欢皆大欢喜的happyend罢了。”
“你知道吗,卫宫切嗣,如果你执意要取得圣杯,那么接下来等你的就是这样的问题,并且……”
白铭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拿起之前放在桌子上的汤普森。
“你会先杀伊莉雅,就像……”
在白铭朝爱丽丝菲尔走过去的时候,众人再次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仿佛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一样。
白铭走到爱丽丝菲尔身边,随后用枪抵住爱丽丝菲尔的下巴开口道。
“这样。”
说着白铭就在众人怒不可遏的的眼神下扣动了扳机!
“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看。”
白铭将装弹处打开,只见里面空空如也,白铭竟不知什么时候取下了卫宫切嗣早就装填好的起源弹。
“你这家伙!”
白铭刚放开众人的禁锢,saber就举起了手中的圣剑,直指白铭。
“哈哈,别怕别怕,我都说了我喜欢的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了。”
对于saber的圣剑,白铭丝毫不放在心上,反正也威胁不到自己,
“不过,卫宫切嗣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哦,在你打烂伊莉雅的头后下一个就是爱丽丝菲尔,然后就是让冬木市化作火海。”
“这些……你到底……”
卫宫切嗣没有理会其他人,只是双手颤抖地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然后就见香烟瞬间被不可见的力量捏成一团。
“这里禁止吸烟。”
被白铭捏成一团的香烟掉在卫宫切嗣面前的桌子上,卫宫切嗣也没有再去拿烟,只是就这么看着白铭。
白铭见此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的吧,圣杯战争会召唤各个时代的英灵,哪怕是未来成为英灵……”
白铭没有把话说完,他知道别人以为他也是英灵,这正是白铭的目的。
最成功的骗子并不需要自己骗人,只需要稍加引导,别人就会自己为你补充设定。
“未来的英灵!?”
这下不仅是卫宫切嗣,就连爱丽丝菲尔和saber都震惊了,全场能稳住情绪的也就久宇舞弥和一开始就知道白铭身份的藤丸立香了。
“你现在放弃无疑是最好的结局,否则的话,你的未来可是很苦的。”
“不行,就算我放弃,爱丽也……”
白铭知道卫宫切嗣想说什么,爱丽丝菲尔作为小圣杯,是储存英灵灵魂和魔力的容器,一旦回收英灵的灵魂,爱丽丝菲尔作为“圣杯之器”会逐渐失去自我,陷入无法行动的境地,最后更是会以身化作小圣杯。
就算卫宫切嗣放弃圣杯战争,爱丽丝菲尔也不会得到救赎,化作圣杯是爱丽丝菲尔唯一的结局。
“切嗣……”
爱丽丝菲尔听到卫宫切嗣的话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卫宫切嗣的内心已经动摇了,对于这个给自己讲述了世界美好的男人,爱丽丝菲尔全心全意支持着他,哪怕要自己付出生命,她也愿意。
“说不定我有办法呢。”
白铭转动着手中的手枪,毫不在意的说道。
爱丽丝菲尔虽说是小圣杯,但说白了就是一个容纳英灵魔力与灵魂的容器,如果能再搓一个容器,同样可以达到相同的效果。
这也是为什么五战中被改造过的间桐樱能和伊莉雅一样收集英灵魔力的原因。
收集英灵魔力的容器一个就够了,只要爱丽丝菲尔离开冬木,就能躲过成为小圣杯的宿命。
而对于如何增加小圣杯的容器这件事……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里可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再不济还能直接从爱因兹贝伦拉一个人造人过来,反正都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都差不多不是吗。
“如何?如果你想,现在就能回去带上伊莉雅,一起离开这里,否则一但有英灵出局,后果你是知道的。”
当有英灵开始出局,爱丽丝菲尔就会开始吸收出局英灵的灵魂与魔力,吸收得越多,爱丽丝菲尔就会丧失越多人性,直到最后完全化作小圣杯。
卫宫切嗣或许会怀疑白铭话中的真实性。
但卫宫切嗣也是人,也会有软肋,爱丽丝菲尔,伊莉雅,久宇舞弥这三个对卫宫切嗣来说最重要的女人就是卫宫切嗣的软肋,即便是他也想过放弃现在的一切带着她们逃离这个漩涡。
“切嗣!”
“切嗣……”
语气坚定的是saber,神色忧愁的是爱丽丝菲尔。
Saber有自己的理由必须获得圣杯,爱丽丝菲尔则支持卫宫切嗣的选择,无论是战斗还是离开,只要是卫宫切嗣决定的,她都会支持。
……
“希望你能想明白,如果需要帮助可以联系我。”
白铭也没等他们得出结论,该说的自己都说了,如果卫宫切嗣依然选择相信圣杯的话,那白铭只能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将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交给卫宫切嗣后,白铭就带着藤丸立香离开了城堡。
只剩大厅内众人与一脸痛苦的卫宫切嗣。
……
“白铭,你为什么想救他们?他们和你毫无关联不是吗?”
路上藤丸立香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白铭明明和这些人连一面都没见过,为什么想要改变他们的命运。
“算是想弥补遗憾吧……”
白铭有些出神,念力带给自己的记忆力很强,让白铭能清晰的记得以前看到卫宫切嗣崩溃时的绝望。
如果可以,白铭希望能救一救这个世界的卫宫切嗣,魔法少女伊莉雅里的切嗣一家就很美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