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礼之仪

NO.7 狼人族的反击

    太阳神祭司首都,克那。

    老爷子,十一莫,不知何时站在了木原的身后,静静打量着他所批改的文书,看完后默默地说了一句:

    “辛苦你了。”

    “老爷子,是你啊。”木原头也不回,十分镇定地回道。手中的笔并未停下,一张又一张批改着文书。

    “其实你也可以适当的放松一下,不用将自己身上的任务放的那么重。”

    “不,这是我应该做的。”木原十分认真的回着,并且还扭头看向了十一莫,一双红瞳闪烁着光芒。

    但他却一眼看见了房梁上的怪人,在那里鬼鬼祟祟地趴着。

    刚想开口提醒,就听见老爷子笑呵呵地说着:

    “可是你不走,有人会很着急啊。”

    那房梁上的人听到了此话,意识到自己已然暴露,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拿着刀朝着老爷子劈去。

    老爷子微微笑着,甚至没回头就闪身躲开了这一击,而木原则从木凳上站起,对着刺客毫不犹豫地说道:

    “祭祀!”

    无形的领域张开,将老爷子排除在外。原本的房间变为一片空地,只有两人彼此对峙。

    “居然敢刺杀祭司代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又是由谁派来的!”木原正义凛然地问道,手中抽出了六张卡牌。

    “好啊,当狼你倒是不乐意,当狗你倒是挺熟练的。”那人揭开了掩着面部的头套,居然有着一双与木原一样的红瞳。

    “啧。”木原不屑地咂舌,朝着那人说道:

    “如果当狼就是去刺杀自己的恩人,那我不如当一条狗。”

    “切。”那人更加不屑:

    “你还真把他们当恩人了,你以为我们身上的诅咒哪来的?不还是拜那太阳神所赐!让我们离开阳光就会立刻失去理智,变成狼的模样!就连身上还会残留一些特征!”

    “那我无话可说。”木原说着,看见光球钻进自己体内,随即抬手拍出一张卡牌:

    “我发动【攻击】卡,刀法-斩,此卡名一回合一次,从牌堆中将一张'刀法-突'或一张'刀'加入手卡,我将一张'刀'加入手卡。”

    一张卡从木原手中碎裂,另一张卡又随之诞生。

    “我装备【装备】卡,'刀',然后发动【攻击】卡,'刀法-刺',此卡名一回合一次,从牌堆中将一张'刀法-斩'或一张'刀'加入手卡,我将一张'刀法-斩'加入手卡。”木原的手上浮现出一把长刀,而他手中的另一张卡破碎之后,竟被长刀所吸收。

    “根据'刀'的效果,我每发动一张【攻击】卡,那张卡则被作为素材叠放在此卡之下。”木原说着,挥舞着长刀,随后便将其插入地面。

    “到你了。”

    “哈啊,终于到我了吗?”那刺客说着,尖锐的指间扯出两张卡牌,也是豪不犹豫地拍下其中一张:

    “我装备【装备】卡,狼人-祭祀之牙:一回合一次,献祭自己一张手卡,从牌堆将一张'狼人'字眼【装备】卡加入手卡,我献祭的卡是'狼人-庆典之牙'!此卡被献祭之时,可以从牌堆将一张'狼人'字眼【攻击】卡加入手卡。”

    “那么...”刺客手中的一张卡破碎,蓄势待发地拿出了另外两张卡:

    “我将'狼人爪击'和'狼人-狂妄之牙'加入手卡。然后发动'狼人爪击'的效果,对你造成四点伤害。”

    卡牌破碎,狼爪的虚影自碎片中窜出,直接地朝着木原冲去。

    木原挥舞着大刀说着:

    “我发动'刀'的效果,移除此卡的一个素材,免疫一次自己受到的伤害!”刀刃旋转,劈开了那道狼爪的虚影。

    “你甚至连狼人族的骄傲,狼人卡组都已经舍弃,这样的你,又有资格被称为狼人!”刺客怒吼着说着,手中拍下了一张卡牌。

    “我装备【装备】卡,'狼人-狂妄之牙,并发动它的效果,献祭一张卡对你造成六点伤害!”

    狼爪的虚影又一次冲出,而木原的大刀已然没有素材。

    “嗤。”他微微愣神,只见利刃撕破了皮肉,痛苦伴着鲜血一同涌出,木原不由地坐倒在地,让他想起了那些狼狈的时候。

    他抚着伤口,缓缓从地上站起,红色的双瞳紧盯着刺客,口中喃喃的轻语:

    “在我父母离开的时候,你们所谓狼人的尊严在哪?在我落魄流浪的时候,你们所谓狼人的尊严在哪?在我被欺压的时候,你们所谓狼人的尊严在哪?”

    他的话语越发的大声,最后几乎是怒吼一般说道:

    “最后是太阳神的祭司救了我,而不是你们所谓的狼人的尊严!”

    他说着,手中拍出一张卡牌:“我发动'刀法-反击',当自己受伤时可发动,献祭自己场上一卡,从牌堆将一张'青龙偃月刀'装备,并将被献祭的卡作为素材叠放在'青龙偃月刀'之下!”他右手的大刀破碎,转而变为一把带着龙纹的关刀。

    “当'青龙偃月刀'装备至场上时,我可以破坏对方场上所有卡,并给予对方破坏卡数量乘四的伤害!”木原将手中的关刀向下一震,仅是气势就震碎了刺客身边的狼形虚影,余波将刺客震飞到墙上。

    “唔啊。”好似五脏六腑在燃烧,刺客不由得痛苦的发声。

    木原:十四血。

    木荒:十六血。

    木荒的身体缓缓从墙上脱落,双腿过了一会儿才站直。可他重新看向木原时,双眼中却带着浓浓的鄙夷:

    “你把狼人的尊严当做了什么,是别人的施舍吗?还是其他人的怜悯?”他问着,然后朝着木原吼着:

    “狼人的尊严是属于自己的尊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永不认输,才是狼人。而不是像你这样祈求着他人的怜悯,并将那份怜悯当做自己的尊严!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无言以对,无话可说。言语就像耳光一样扇过,青筋在手臂上暴起,无名火自心中升起,这一切反而衬得木原心中越发无力。

    好像他以前也听过类似的话:

    “来啊,你不是叫嚣着要打我吗?现在倒是站起来啊?”那高大的少年说着,将少时的木原踩在地上。

    “你这样的懦夫又有什么资格在哪里叫嚣?”少年松开了腿,然后照着木原的脸上来了一脚。

    少时的木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吃下。

    但现在还是一样的吗?

    “呵。”木原笑着,紧握着的关刀放在一旁,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着:

    “如果一番义气就能改变什么,那我不介意拥有你那样的尊严,可偏偏一番义气改变不了什么,所以我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谈起尊严的前提,是拥有足够的实力!”

    “你...”木荒双眼聚焦着,如毒蛇一般盯着木原。

    “现在可还是我的回合,如果你有真正的实力的话,就向我展示一下吧!”

    两张卡片在他指甲破碎,狼形的虚影自他身旁窜出,直接地朝着木原扑去。

    【狼人爪击:对对方造成四点伤害。】

    “咚!”木原用关刀振击着地面,狼形的虚影瞬间破碎。

    “没有用的,'青龙偃月刀'在场时,我不会受到来自对方的伤害。”

    “嘁。”木荒不屑,却还是无奈的抬手:“我结束回合。”

    “那就到我了。”木原沉稳地说着指尖多出两张卡牌。

    “我发动'青龙偃月刀'的效果,一回合一次,献祭此卡,从牌堆或使用牌堆中将一张'偃月刀'装备至场上,并将此卡与此卡的素材叠放在那卡之下。”木原手中的龙纹关刀破碎,变为一把普通的关刀。

    “把自己生存的工具碎掉,你所谓的实力就是这个吗?”木荒嘲讽道。

    而木原则沉稳地摇了摇头:

    “不,你只是没有见过罢了,我会告诉你这有什么用!”

    他抬手,两张卡牌拍出:

    “我发动'刀法-刺'和'刀法-斩'的效果,从牌堆将'刀法-突'和'刀法-斩'加入手卡,再发动'刀法-突'的效果,将'刀法-刺'加入手卡。然后,'偃月刀'可以将发动过的【攻击】卡作为素材叠放在此卡之下!”手中的关刀闪烁着金光,三道红光涌入。

    随后,木原举起关刀,刃尖直指木荒:

    “我发动'偃月刀'的效果,一回合一次,每有一个素材,对对方造成两点伤害!”

    “只有两点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实力?”

    “不。”木原轻轻摇头:“'偃月刀'有五个素材,可以对你造成十点伤害!”

    “哪来的五个素材?”木荒不可置信。

    “'青龙偃月刀'一个,'青龙偃月刀'底下的素材一个,还有'刀法'三个,总计五个素材,对你造成十点伤害!”

    关刀挥去,竟产生了刀气,轻易地撕开了木荒的身躯。

    “嘶,哈。”木荒剧烈地喘气,手指堵着那怎么也堵不上的伤口,依旧倔强的说着:

    “什么嘛,你这不还是没把我杀掉嘛!”

    木荒:六血

    “别急。”木原说着,抬手示意自己的回合结束。

    “那,到我了!”木荒抽出两张卡牌,看了一眼后欣喜若狂。

    “哈哈,果然,像我这样的人是被上天眷顾着啊!”他舔了舔唇,拍下一张卡片。

    “我装备【装备】卡,'狼人-狂妄之牙',然后...”

    木原举起关刀,一击劈碎了木荒身边的虚影,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怎么会?”木荒看着那破碎的虚影,疑惑而又不解的问着。

    “因为我发动了'偃月刀'的效果移除此卡三个素材,将牌堆或使用牌堆中的一张'青龙偃月刀'装备,并将此卡与此卡的素材,叠放在那卡之下。”

    “所以,'青龙偃月刀'的效果发动,破坏了你的''狼人-狂妄之牙',还对你造成四点伤害。”

    刀气又一次飞出,直接劈碎了木荒捂着伤口的手指。

    “就算这样,我还有一张同样的卡!”他强忍着痛苦,挣扎着拍下一张卡。

    “不,已经结束了。”木原发下审判:

    “我移除的素材是刀法-突,刺,斩,它们共有的效果是,当此卡被移除时,对对方造成四点伤害,总计三张,对你造成十二点伤害!”

    “额啊!”

    刀锋斩首,祭祀结束。

    随着房间恢复成原样,木原对着眼前的老爷子,十一莫说着: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不,不用这么客气。到了我们太阳祭司这里,我们都是一家人。倒是我这老头子监管不力,让人把他放进来了,反倒是对不住你了。”

    “不用了。”两人一同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