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坦言
“且听我那小徒弟如何分说,介时内情究竟如何,自然会水落石出。”
“仪琳你来说罢!”
仪琳想着令狐师兄今日救她脱困。
心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被人冤枉了,便鼓起勇气开始描述起事情经过。
却是那天松道人刚走,令狐冲也不装了,便对田伯光说:
“唉~”
“田兄,我观你言行坦荡,也是一条好汉。”
“若非你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淫贼。”
“我令狐冲倒是想与你大醉一场,交个朋友!”
说罢,令狐冲便端起酒碗,示意田伯光碰一个,紧接着说道:
“可惜你是淫贼田伯光,这便注定我们成不了朋友了。”
“干了这碗酒,我们便动手罢!”
那田伯光也是被令狐冲激的豪气干云。
“吨、吨、吨”
一碗喝罢,田伯光拍着桌子哈哈大笑道:
“令狐兄!”
“你也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
“江湖上人人看不起我田伯光,你却愿意陪我喝酒!”
“无论如何,从今日开始我田伯光都当你是我朋友啦!”
“我田伯光与朋友喝酒,一碗不够,需得一坛!”
“你道如何?!”
那令狐冲见那田伯光豪气,便也哈哈大笑痛快答应了。
只说一坛酒之后,生死各安天命。
说罢,二人呼和小二上酒。
那店中小二全靠跑堂生活,哪里敢走,他就在楼下躲着。
待听到楼上二位大侠要酒,便战战兢兢提来两大坛酒,一溜烟儿又跑下楼去躲好。
令狐冲与田伯光得了酒水,立马相邀对饮。
却是正在此时,青城派洪人雄、侯人英、方人智、彭人骐四个人,又相继走上楼来。
青城弟子一看到,两个汉子与一个小尼姑坐在一桌饮酒,便立即开口嘲弄起来。
那令狐冲一会喝罢酒,就要与“朋友”一决生死,本就心中不爽。
见那青城派弟子言语无状,令狐冲这华山派第一“段子手”便也开口嘲讽起来。
只见他转过身去,与田伯光和仪琳说那青城派。
说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青城四兽。
连带门下都是各路禽兽,不通礼数云云。
那彭人骐就站在令狐冲背后,听到令狐冲侮辱青城派。
他心下恼怒,不声不响拔剑就往令狐冲后心刺过去。
“小心!”×2
田伯光与仪琳齐声喊道。
那令狐冲坐在凳子上也不回头,以那泥鳅功挪移筋骨,让这剑几乎是贴着肋下衣衫划过。
随即以大力鹰爪功,捉了彭人骐的右腕,卸了宝剑将他按在桌上。
待他擒住彭人骐,站起身来正要说话。
那洪人雄见自家师弟被擒便大喝一声:
“放开我师弟!”
说罢,洪人雄也抽出长剑,往令狐冲奔去。
田伯光示警过后,见洪人雄又要出手。
便将彭人骐一把捞过来,踩在地下,好让令狐冲腾出手来对敌。
令狐冲得了空闲,见洪人雄已经到了近前。
于是便以手中连鞘长剑,使了個荡字决。
荡开洪人雄长剑,又见他空门大开,便顺势一脚将其踹飞出去。
令狐冲恼他青城派门人暗施偷袭,这脚用力甚大。
那洪人雄被踹的撞破二楼栏杆跌下楼去。
“你是华山派的!”×2
侯人英、方人智二人立即异口同声叫到。
之前洪人雄在福州便是被陈子正如此踹飞出去。
在这回雁楼又被令狐冲以同样的手法踹飞出去。
青城弟子立即便认出了此招!
那令狐冲却是心中一惊,没想自己到被人认出了跟脚。
他转念一想:
“动都动手了,还能怎的?”
“便索性连这两根葱,也一并打发了罢。”
于是便继续开火道:
“哎呀~”
“早就听江湖上的朋友说。”
“青城派有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甚是了的!”
“今日一见果然是神仙放屁!”
“非同凡响!”
“真是令在下佩服的紧呐!”
那田伯光听令狐冲说得有趣,顿时便捂着肚子开怀大笑。
一边笑还一边拿脚用力踩着彭人骐的脑袋。
站在一旁的方人智见田伯光作践自家师弟,便出声道:
“你是何人!”
“敢跟我青城派为敌,还不快放开我师弟!”
田伯光看出令狐冲不爽,便体贴的说道:
“令狐兄!”
“此人背后偷袭,乃是无耻小人!”
“真是十分该死啊!”
“你被人叫出身份,倒是不便动手。”
“不如就由田某帮伱料理了此人罢!”
说罢田伯光手起刀落,一刀便抹了彭人骐脖子。
随后将人一脚踢向青城派众人。
当时令狐冲听他说话,便是一惊。
连忙伸出一只手来,刚喊出一声:
“且慢动手!”
那彭人骐便已被田伯光一刀抹了脖颈。
令狐冲望着田伯光疑惑的目光,扼腕叹息说道:
“唉~,田兄!”
“纵使此人背后偷袭于我,也该交由青城派自己处置。”
“田兄的刀也使的太快了些。”
令狐冲一边说,一边在心底讪讪道:
“真是倒霉!”
“这次青城派死了弟子,只怕又是一桩祸事,回头师傅定不会饶了我。”
而田伯光听令狐冲说他不该杀人,却是指着他嗤笑道:
“所以老子最看不上你们名门正派了,做事居然如此不快活。”
“罢了!”
“田某好人做到底,这帮子臭鱼烂虾,我一并帮你料理了罢!”
那令狐冲此时哪里还接他的话。
于是故作一脸扫兴的挥挥手道:
“算啦~”
“却是让卑鄙小人扰了兴致。”
随后又拿手指着彭人骐,对着青城派二人喝道:
“此人背后偷袭,乃是咎由自取!”
“你们带上人滚罢!”
“莫要打扰老子喝酒。”
那青城派门人先被令狐冲震慑,随后又见得田伯光快刀厉害。
这二人哪里还敢多言,带着尸首灰溜溜的退下楼去,便是连狠话也未曾放一句。
那令狐冲见碍事的走了,便又提起酒坛晃了晃,对田伯光道:
“唉~”
“便是这最后一点酒了!”
“田兄干了罢!”
田伯光也是嘿嘿一笑,举着酒坛道:
“干!”
二人饮罢酒水,将那酒坛使劲一摔,摔了个粉碎。
接着相视一笑,齐声道:
“田兄,请!”
“令狐兄,请!”
此时二楼经过之前一番厮杀,早已是人去楼空。
也不知奔逃时,是谁撞掉了竹帘,此时回雁楼内有些昏暗。
令狐冲与田伯光踢开桌椅,二人各占一方。
而仪琳被点了穴道,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抿着小嘴满脸担忧。
一时间回雁楼二楼,此时寂静无声,气氛凝重至极。
稍微酝酿了片刻,二人心有感应,几乎同时出招。
令狐冲以华山剑法迎上田伯光狂风快刀。
“刺啷~”
刀剑相碰划出一溜火星。
紧接着二人以快打快,刀剑交击,“叮叮当当”急如暴风骤雨。
一时间场中刀光剑影,星火乱溅。
那明灭的火星,将仪琳一张俏脸映衬的忽明忽暗。
此时整个二楼,呼啸的劲风将周围的一切吹拂的嘎吱作响。
可怜那仪琳被点了穴道,坐在凳子上不能动弹,掀起的劲风将她吹的衣衫飞舞,摇摇晃晃。
任谁坐在暴虐的刀风剑气之中,都不会感觉太好受。
可仪琳怕影响令狐冲斗剑,便硬是鼓着腮帮子一声不吭。
她单薄的身子,被一股股乱流卷的摇曳不定,显得格外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