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公然挑衅
石唯斗志陡起,不退反进,也是一拳击出,“砰”的一声,两拳相碰间两人都迅速闪开。
“有两下子。”半死人再次欺近,拳出半途变拳为爪,一道血色的熊爪向石唯当头抓下。
“拳势?可惜势不与意符,徒有其表。”石唯再次迎上,仍是一拳直捣心口,后发先至,根本不去管头上的那只熊爪。
又是“砰”的一声,拳掌相交,半死人被震退了三步。那红色的熊爪却堪堪落在石唯的头顶。
半死人的嘴角挂上一抹残忍的冷笑。
却见石唯仰头一吹,那血色熊爪竟然如粉尘被吹散。
“化气成罡!”
“练气后期?”
五个包围的军士竟齐齐地向前跨了一步。
“还是根骨头啊。”半死人竟是无丝毫示弱,陡地凌空而起,一只血色苍鹰向石唯当头抓去。
“拳意?可怜身邪而意不正。”石唯正要有样学样地凌空而起,两道寒光直入双眼,只觉一阵晕眩,随即一股清凉流入眼睛,视野中一双鹰爪已经抓到自己的眼睛。
“果然歹毒异常!”石唯不假思索,蓄势待发的一拳全力打出。
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一口血剑直直地射向石唯眼睛,速度之快犹过苍鹰之爪。石唯不敢大意,移步躲开。
却见苍鹰羽飞翼断,倒摔在一丈开外,摔出个口吐鲜血、鬓发散乱、脸色更加青白的夏太阿。
石唯暗道可惜,若是争斗经验丰富就该追过去补上一拳。
“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夏太阿直勾勾地盯着石唯,那是一双暗灰色的、没有光芒、没有神情,死人一样的眼睛。
一阵清凉再次在脑中流过,石唯再没经验也明白了这夏太阿是炼了某种瞳术。
果然还是比斗增加见识!石唯心情大好,脚踏星位主动攻了上去。夏太阿见自己的异术无用,也放弃了出奇制胜,一拳一脚地与石唯硬碰硬地对打了起来。
“你这七星步不对,”摸清了对手拳法的石唯进退之间竟是与上次交手不差分毫。“你左脚步子大了。哎,你右脚踩错方位了。”
“仁兄怎么不听劝呢?”石唯一拳打在夏太阿肩头,击后而闪,身如分花拂柳。
“看看,又错了,后退两步才行。”一声闷响留下屁股上的一个脚印。
“给老子闭上你的鸟嘴。”半死人气的破口开骂,出拳越加快速,步法已有些凌乱凌乱。
“仁兄粗鄙,让在下帮帮你。”石唯一个矮身让过攻击,如老翁拄杖,轻轻在半死人肩头一推。
“这一拳应多送三分。”石唯说着竟抓着半死人的手腕向前推了三分。
“滚!”
“不用滚,左脚斜上半步,错,不是一步,是半步。”围着的人就看见石唯一脚将半死人的脚踢回了半步。
“仁兄还是太过执拗,让在下帮你。”石唯贴身而上,就像块膏药一样,无论半死人怎样变换招式,两人居然都能做到招式一致,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石唯居然有时间帮着半死人摆弄手臂,尺矩步法。嘴里还不停地念叨:
“仁兄,这步子可以慢点……”
“仁兄,气血过猛了……”
“仁兄,总是记不住呢,拳再进三分。“
“……”
盏茶的功夫里,夏太阿已经气喘如牛,脸上难得地出现了血色、灰色的瞳孔中也显出红色的斑点。
“困!”夏太阿双掌反转,气开吐声,一根丈长的绳索当空向石唯缠去。
“练气后期!”一个军士脱口而出。
练气后期因为魂体的觉醒,就可以做到真气外放,可以使用术法伤人,甚至做到真气化罡,对低阶武者有着绝对的杀伤力。
听到旁人的叫喊石唯这才明白为何自己的五行术威力那么不堪,原来是自己的境界还不到的缘故。
石唯倒是一点不慌,看见那灵力绳索靠近,还有一些兴奋,终于可以试试自己的猜想了。心动间真气逆转,伸手向灵力绳索抓去。嘴上还不忘继续挖苦。
“术法还需要开口才能施展的吗?”
夏太阿紧闭嘴唇,看见石唯抓向绳索,嘴角挂着狞笑,心诀变换,绳索立刻变成了木笼,将石唯困在其中。随即再次催动心诀,木笼快速收缩,欲将石唯困住。
却见石唯手掌忽然变成白色,一把抓住木笼,顷刻间木笼已化作灵气消散在空中。
“你!”夏太阿瞠目结舌,哪里见过这种手段,都开始怀疑对手是不是筑基修士了。
不过毕竟是常年厮杀的军士,夏太阿只惊诧了刹那,立刻一枚火弹打向石唯,人已同时向后疾退。
石唯伸手捞住火弹攥灭,心下暗自佩服,这争斗经验之丰富真是让自己受益匪浅。口中却一声轻叹:“唉!仁兄,你这术法中看不中用啊。”
“老子跟你拼了!”半死人突然暴起,衣袖中抽出了自己的兵器——一把戒尺,朝着石唯当头砸下,一时间阴气森森,恐惧和倦意同时袭上心头,几个包围的军士也同时冲了上来。
“无耻之徒!”石唯脑海中的布偶微微抖动了一下,一股清流再次在脑海中盘旋,那不适之感即消失不见。
“想不到还是一个附带魂体攻击的符器。”石唯大感兴致。倒踩七星连退数步,躲开几人的攻击,复又踏步而上,展开拳脚以攻对攻。
任其拳脚如梭、术法变换,却是只脚不移,身如绿柳戏水闪中带攻,如出荷绽放攻中藏攻、如藤曼展枝连困带打、如青松迎风以硬碰硬,衣袂飘飘竟如仙子起舞。
半死人几个是越打越心惊,这对手竟是越打越快,出拳越来越重。
看看几人再无新的招式,石唯收起最后的怜悯,穿花拂柳间已经封了半死人几个的奇经八脉。最后更是一掌拍在腹部,将一颗绿色的种子打入他们的气海,石唯能感动那些种子迅疾地吸收着气海内的灵气,开始发芽,出叶,夏太阿等人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石唯凭空抓起竹笛和戒尺,手掌在戒尺上轻轻一抹,一缕火焰燎过,那阴森之气荡然无存。口中还不忘教训着,
“武者,首先要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