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来了。”

    “大炮，来上班了。”

    王大炮进了食堂才明白大家这么热情的缘故。

    上回打赌，傻柱输了30块。

    薛师傅和马德彪几人表示今天采买一些东西回来，大家都惦记着这事呢。

    供销科干事钱国忠和食堂曹主任远远的就听见食堂里议论买什么，准备怎么吃。

    钱国忠不明就里，打趣问到，“哟，你们这回是谁打赌输了？”

    傻柱一听这话，脸当场黑了下来。

    曹主任知道是傻柱输了。

    笑着对大家说，“有这好事，回头也算我们一份。”

    转头吩咐刘岚，“肉菜直接用库房的，回头你填个单子，到把钱交给财务就行了。”

    “谢谢曹主任。”

    “谢谢曹主任。”

    大家听说肉菜可以用食堂的，纷纷表示谢意。

    马德彪面露讨好的神情，谄媚地说道：“那您回头可要过来和我们一起热闹热闹。”

    钱国忠听说牛经理岳母的寿宴已经敲定，而且是指定王大炮去掌勺。

    和曹主任过来的目的是想和王大炮拉近关系。

    他身为供销科，经常得面对计划外的采购，有些时候不方便到饭馆请客，请傻柱上门做菜。

    结果人家傻柱经常对他们摆架子，搞得供销科的人有些窝火。

    现在多了个厨艺不错的王大炮，自然有心交结。

    听说肉菜用厂里的，费用节省了不少，再者曹主任破天荒的也要参与，马德彪和其他厨师商量30块怎么安排。

    “大炮，你这是真人不露相。有这么好的厨艺，早就应该亮出来，怎么能藏着掖着。”

    钱国忠将王大炮拉到一旁，递了根烟，二人抽着烟聊了起来。

    王大炮嘿嘿轻笑两声，不再言语，默默地抽着烟。等他往下说。

    “大炮，你没想过外出帮忙做菜？”

    “外出做菜，这个行啊，不过上班时间肯定是走不了。”

    “这么和你说吧，我们供销科，除了对接计划内的物资之外，主要还是得跑计划外的物资。计划外的除了食堂的肉菜之外，还有劳保、百货各种用品……”

    钱国忠看向远处的傻柱，“为了这些东西，免不了得求爷爷告奶奶，四处磕头拜菩萨。”

    王大炮早早就走上社会，知道社会上的潜规则。

    没有好处谁会平白无故地帮你。

    这社会本就是利益交换，你好我好大家好。

    “我们有些时候不方便安排在饭馆就餐，私下里请厨师来做菜……”

    王大炮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如果您这里没问题，我需要宴请的时候，会提前和您说。要是占用上班时间的话，也会和厂里说好。毕竟咱们这都是为了厂里的工作。”

    “没问题，您可以随时喊我。”

    钱国忠见王大炮答应的这么爽快，连忙小声地说道，“外出做菜，我们会给您加班费，厂里也会有一些补贴。”

    “钱这些都是小事，首先得帮得上您的忙。让客人能吃好喝好，最终您的目的达到才重要。”

    钱国忠一听这话，对王大炮的好感又增加几分。不管真情假意，至少这话说的漂亮，听得舒坦。

    王大炮现在空间里已有收刮来的现钞、黄金这些，暂时不缺钱。

    他也想外出做菜，多接触些人，融入这个社会。

    毕竟，一个人总不能成为孤岛。

    钱国忠烟抽完准备离开，听见王大炮问他：“您知道现在燕窝是什么行情吗？”

    “燕窝，很难搞到手。传闻现在一两卖六七百块左右。可就这价格谁也买不到。”

    看王大炮在一旁沉吟，钱国忠以为他不了解情况。

    继续说道：“燕窝确实是个好东西，被奉为“滋补珍品”，倍受上流社会所追捧。传闻史料记载乾隆、慈禧太后天天享用。李鸿章还特地安排人下南洋购买上等燕窝，用以孝敬老母。燕窝。主要由暹罗、吕宋等地进口，再转销各地。如今海外关系都断了……”

    王大炮听了微微点头。

    花旗国要一帮小弟不和我们来往，我们被孤立，东西进不来也出不去。

    “有认识做海产干活之类的人吗？”

    “有一些，都是闽粤的私商，现在合营之后他们大多回老家了。也正因为他们一走，供货渠道全没了。您看哪天有空了，我带您去走走。”

    王大炮心里暗暗盘算，燕窝一两六七百，一斤不得六七千，还找不到货。

    后世燕窝一万多到两万块钱一斤。

    也都是有钱人才能消费得了。

    他听说刘伟星要换岗位，需要给领导送礼。

    空间里倒是有燕窝，原想拿一些出来转手卖给他。

    如今这一两都要六七百，这价格可不便宜，他未必能消费得了。

    回到厨房，王大炮继续教廖继荣做菜。

    对他而言大锅菜正好方便新手练习。

    中午他负责一个荤菜，两个素菜。黄瓜炒肉、炒包菜、炒豆芽。

    依旧指导廖继荣备料、炒菜。

    不时叮嘱他要注意的细节。

    许多在现代人看来稀松平常的事情，在这里却讲究师傅传承，抱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思想。

    傻柱，看王大炮毫不保留的手把手教廖继荣，心里不以为然。

    小子，等你哪天把徒弟教会了，你还能干什么？

    廖继荣现在对王大炮彻底死心塌地。整个厨房比他早进来当厨工的，像马华他们依旧干着打杂的活。

    师傅们常对站在一旁学艺的厨工们说的一句话，“看你的悟性。”

    王大炮看廖继荣将黄瓜肉片、包菜炒好，接下来炒豆芽就更加简单。

    马华他们照样试着品尝廖继荣的黄瓜肉片，感觉不可思议，“师傅，为什么廖继荣炒的黄瓜肉片味道这么鲜美？”

    “不可能啊！”

    傻柱尝过之后，特地到王大炮的灶台看调味料的罐子，味精没用多少。

    现在味精都是沪海工厂生产，厂里每个月定量供应。

    数量有限味精显得珍贵，基本都是给领导炒小灶用。

    他们刚开始以为王大炮做的菜味道鲜美是味精的原因。

    可他们一样放了味精之后，还是没有王大炮做的味道。

    现在就连廖继荣也都能炒出他的鲜味。

    不由的让傻柱他们有了危机感，马华他们则是满心的羡慕。

    忽然觉得要是能跟王大炮这个师傅就好了。

    没多久，廖继荣很快就炒好一大锅豆芽。

    “大炮，大炮……”毛毛忽然跑来厨房。

    王大炮将毛毛带到厨房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找到那帮人了，”毛毛激动的说道。

    王大炮心道，都给你们圈了范围，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呢。

    “我看他们院子门口来了一溜马车队，上面都是供销社的物资。他们说，吃过午饭就要赶路。”

    怎么来的这么快？

    计划有变？

    他们有什么依仗敢在白天大摇大摆的出城？

    王大炮头脑里快速盘算，吩咐毛毛，“你赶紧回去交代其他人躲在暗处，不要被发觉。另外安排一个人去找黄涛，告诉他黑市那帮人被你们找到了。”

    王大炮进了厨房和廖继荣交代一番，赶紧骑上自行车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