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池收回思绪，恭维道：“没说啥，就说监察队方队是我哥，那老头不相信。这不就眼巧了。呵呵。”

    沉浸在喜悦之情中的方墨随意摆摆手：“好说好说。”一边整理了下那摸上去柔顺异常的兽衣：“这材质不错，咋样，小爷穿上是不是能迷死一片少女。就是有点胖，也不知道是哪个肥猪的物品。”

    “我的。”胖子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两眼泪汪汪的看着那兽衣。

    方墨看了看兽衣，又看了看被安全带勒的一圈圈痕迹的胖子。

    好像是比较适合这胖子体型……

    “真的？”

    吴池尴尬的点点头：“不假！”

    方墨最终没说归还给胖子兽衣的事情，胖子一直沉默着，也没有说要要。

    当两人从银行回到学校时已经快到下午五点。

    直到此时，方墨才好心的说道：“胖子，你这兽衣在学校也没法穿。你放心，哥一定给你好好保管着，等你毕业的时候我就给你！”

    吴池看着落魄离去的胖子都感到内心一阵心疼。这一趟黑市逛得心都自闭了！

    不是他不想去安慰下胖子，只是怕眼下情绪不稳的胖子把这种安慰当成小人得志的卖弄！那就不好了……

    “给！”方墨看到胖子离开后，便把关于吴池充当监察队线人的批文递了过来。

    “这么快就下来了？多谢方哥，以后还得指望方哥多多关照！”吴池衷心的笑着。

    一听吴池这么说，方墨眼睛都开始冒光：“咱们兄弟谁跟谁，绝对没问题。只要你以后把基因觉醒药剂卖给我就行！咋样！”

    “行，方哥发话。一准没跑！”吴池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这倒让方墨迟疑起来，这小子可不像个憨憨，这么痛快？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心里咯噔一下：“一万五？”

    “三万，这可是第一天方哥就说好的价格啊！”

    方墨有些头大：“两万吧，我这也是需要找门路，跑断腿的劳苦费啊。”

    “方队这威严，随便逛逛黑市就有个万把块收入，还是小弟我自己受罪跑跑腿吧！”

    “哎，这怎么行，小弟学业为重，不像我这么清闲。两万三吧，这只要我处理了，我立马车接车送小弟去银行存起来。”

    “嗯，方哥说的有理，又是烟又是油的。两万九吧！小弟情况你也清楚，债务累累感谢的话就不说了，见外不是。”

    方墨嘴皮子直颤，谁想到这小子这么难磨，混的有点熟了也没啥子威严吓唬他：“不要觉得八十万很多，以小弟的门路岂不是一年内就搞定。不像老哥我上有老，还有群弟兄要带，这部里刚下达苦差事，没点钱财使唤不动啊。小弟孑然一身帮帮老哥忙，你那三年转正的事情交给我。”

    吴池不由分说的拿出从杂货铺顺来的手镯：“小弟刚有心仪的人了，这花销以后都不知道啥样。不是不帮老哥，实在是自身难保啊。你放心，三年以后只要转正了，小弟也没啥债务了，只要还有珠子，一定两万三卖给方哥！”

    ……

    最终经过数次博弈，眼看方墨都要脱兽衣吓唬人了，两人才定下两万六的价格。

    吴池看着定下价格后方墨神情还算和颜悦色，便问道：“方哥难道就不好奇基因觉醒药剂的来路？”

    “呵呵。没啥好奇的，这个时代就这样，银行都不管以物抵债的物的来路，我们瞎操啥心！这要是追究起来黑市上有一个算一个全抓起来都没一个冤枉的。”

    方墨笑了笑，神情落寞很是无奈：“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总得给穷苦人留点活路不是！”

    两人就沉浸在这严肃的话题深意中抽完一根烟。

    刚要离开的吴池忽然想起刑玉刚兄弟的身世，脸色一白：“我听说刑玉刚是33军区大佬的私生子，不知道靠不靠谱？”

    方墨诧异的看了眼吴池，沉思数秒后点了点头：“所以你要格外担心自身的安危。既然是私生子，就不会摆到明面上来找我们官方要说法，只会私下里处理！”

    “我有数，只是为什么你们知道刑玉刚身份，当初还要救我？难道仅仅因为八十万？这郑头也太要钱不要命了吧。不怕得罪军方吗？”

    方墨似乎很意外吴池会这么问，思考了一会后才说道：“郑头其实除了贪钱，还是很有正义感的。所以在案件中认定你是无辜者后，就尽力帮你开脱，至少不能冤死。”

    “用郑头的话说，就是这狗屁的社会就算再黑不溜秋的也不能失了那人原有的些许善念和正义！再说监察部本来成立的目的就是监督行政部门与军方。只是后来演变成维护社会治安的部门。”

    “所以即使以后面对军方，也不能忘记监察部门由来的目的。岂能随随便便因为点强权就怂了！”

    吴池呆呆的看着方墨，脑海中出现那位身体有些发福，戴着一副老干部一样方方正正眼镜的郑头，不由得肃然起敬！

    “请方队与郑头放心。一定做好线人的职责，早日抓住李小山！”吴池行了个军礼，然后支支吾吾道：“不然咱两刚刚订的基因觉醒药剂钱再给你减点。两万三就两万三。咋样？”

    “呸，看不起谁。订下的事情还能反悔。再说小爷岂能因为你现在对郑头的好感占你便宜？那不是对郑头与小爷所认定的正义进行侮辱？你现在算是我的手下，只要秉持住我等原则就算是最好的报恩吧！”方墨铿锵有力的表态，眼神中带着少有出现的庄严。

    这让吴池有些恍惚，这是刚刚凭借身份去杂货铺要差价的方墨？

    同时内心也是羞愧的一匹，刚刚既然绞尽脑汁的去与他讨价还价！还用上什么心仪女友的借口……

    那圆珠对吴池来说没有任何成本啊，这更让他感到自身的无耻……

    “请方队放心，吴池以后定当……”

    方墨打断道：“行了，赶紧特么的滚蛋！”

    吴池一愣，啥情况。这刚要表忠心啊？话说这方哥脸色怎么一阵青一阵白的？

    撵走了吴池以后，方墨驾车离开，穿过几个路口后，他便气急败坏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啥都没反应过来就特么的拒绝！三千就这么没了呀！说话不经大脑，还特么的装假正经上瘾！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