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市刑警队

    刑警队正在召开案情讨论会。赵勇指着白板上的各个名字，中间时孙涛，左上角张丽，右上角楚瑶，左下角孙伟，右下角孙婧。

    他给张丽和孙伟名字上打了叉，笔不停地敲着孙涛的名字。“两名死者都围绕着孙涛，这是共同点，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21号晚上八点五十左右，孙伟肯定去过孙涛家，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知道的人都死了。从直观的角度看，孙涛有重大嫌疑，那有什么事足以让孙涛痛下杀手，杀掉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呢！”

    陶杰拿起手中的报告说：“经过尸检确认孙伟是溺水而亡，孙伟的皮肤发胀发白，口腔和鼻腔都有杂草和污泥残留。溺水时吸入水分使肺部淹没，引起肺部和其他内脏器官的充血。由于水份进入呼吸道，导致严重缺氧，使尸体周围组织变为暗红色或暗蓝色；水进入呼吸道刺激肺泡分泌粘液，导致肺部呈泡沫状。胃里多为酒精和食物残渣。”他缓了缓继续补充道：“对内衣内裤的生物样本比对，显示上面有张丽和孙伟的样本。”

    一句话令众人哗然。

    赵勇双手悬空按了按，“安静！想法一个个说，别乱哄哄的。”

    李海辰率先发言：“通过证据是否可以确定张丽和孙伟有男女关系？正好解释了21号晚上孙涛不在家时，孙伟出现了。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张丽和孙伟通奸时，被孙涛撞破了，导致他怒不可遏的要杀害他们。”

    陆刚指出：“孙涛说他十点半左右离开的，我们也求证过老张头和老李头。难道当时孙伟还没离开？”

    张琳琳却说道：“你们忽略了一个事实，张丽和孙伟严格意义上是母子，继母和养子关系，这是乱伦，当事人不知道么！即使孙伟糊涂年少无知，作为继母的张丽就能默认这种事？假设他们之间真的有猫腻，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那如何解释孙涛和张丽21号前后关系的变化？”

    一系列的问题让其他队员陷入了沉默。

    赵勇在白板上对张丽和孙伟打了个问号，说：“要想了解他们的关系，只能从孙涛身上入手，传唤孙涛。”

    当孙涛再一次被带进审讯室时，还是一脸茫然。

    赵勇直接了当的对孙涛说：“孙涛！第二次带你来这里，是因为我们有证据证明你杀害了张丽和孙伟。”

    孙涛一听急了，大声喊到：“冤枉啊！我怎么可能杀张丽和我儿子孙伟呢！你们不能屈打成招啊！”

    赵勇冷冷的说：“我们取得的证物上有张丽和孙伟的生物样本，你知道时什么证物么？”

    孙涛茫然的摇了摇头。

    赵勇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的就是那套情趣内衣内裤。“认识么？仔细看看。”他拿着走到孙涛面前。

    孙涛疑惑了，看着挺眼熟，但还是没有想起来，便摇了摇头。

    赵勇心想这小子挺会表演啊！让你装。

    “这是你老婆张丽的内衣内裤，你说你不认识？没见过？”

    孙涛这下回过神了，他想起确实有这么回事，“我想起来了，张丽确实有这么一套内衣裤，那是有一次在城里逛街时，她看中的，说是穿给我看。我当时也是猎奇心理严重，以前小电影看着挺带劲，也想看看张丽穿了什么感觉。但买回去后她一次都没穿过，一直放橱里，不提这事我还忘了呢！”

    赵勇死死地看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一切，但他发现这人抬沉稳了，脸部的所有表情如果是表演的，那可以拿奥斯卡大奖了。

    “你说你21号晚上十点半左右到家的，张丽已经睡了。你当时喝了那么多酒怎么时间记得这么清楚？”

    “我每天回家都要看一眼墙上的钟，如果张丽问起来我好回答。”

    “你回去的路上没遇到什么人？或者说你们喝酒时有没有看到什么进出胡同？你们当时可就在胡同口啊！”

    孙涛努力想着，但时间有点远，再说街上人来人往的，他哪记得清呢！

    “我真不记得了。”

    “21号晚上，你有没有让你儿子孙伟来找你。”

    “没有，我没有手机，张丽对我接楚瑶和孙婧的电话比较敏感，每次都会发脾气。所以我一般就是买东西去的时候跟他们聊天，平时不来往。”

    “那你知不知道21号晚上八点五十左右，孙伟出现在了你家附近，还进了胡同，这条胡同除了去你家，他还能去谁家？”赵勇冷冷的盯着孙涛。

    他看见孙涛冷汗直流，嘴唇哆嗦。心想，藏不住了吧！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

    孙涛哆嗦着说：“我真不知道啊！我哪知道那天他会去我家干嘛！”

    “你13号晚上在哪里？”

    “在家啊！哪都没去。”

    “谁能作证？”

    “隔壁王嫂，晚上七点多倒垃圾时，还和我说话呢！”

    “七点多有人证，你家到周岗村骑摩托车一小时就能到了，这段时间谁证明？”

    孙涛急得团团转，说：“我确实一个在家，还能找谁证明。对了，摩托车油是满箱的，是13号白天刚加的，要是晚上用摩托的话，肯定会油少吧！不信你们可以查证。”

    赵勇沉思了会问：“从21号晚至张丽死之前，你们有没有过过性生活？”

    孙涛愕然的看着赵勇，这是什么问题？跟死有什么关系。

    赵勇也猜出了他们所想，“你不要多想，你只要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孙涛苦笑道：“没有，一次也没有，每当我想要时，她就发疯一样打骂我，我也感到很奇怪。”

    赵勇想说出心中所想，有些为难。

    “你有没有想过张丽和孙伟有勾搭？”

    “不可能，我儿子和我老婆勾搭，你是怎么想的？”孙涛瞬间暴跳如雷了，面红耳赤，双眼圆瞪得盯着赵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