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刚指着孙涛手指，对赵勇说：“赵队！你看这里。”

    赵勇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孙涛手指端有个歪歪扭扭的血字，他歪过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才看出，是个“”林”字。

    陆刚道：“他为什么死前要写这个林字呢？”

    赵勇沉思片刻，道：“我知道了，楚瑶的楚，上面就是个“林”字，他知道楚瑶干的事，临死前给我们提示，但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呢？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自杀？”他百思不得其解。

    审讯室的门打开了，楚瑶脸上露出了微笑，对赵勇说道：“赵队长！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赵勇没有理睬她，缓缓的坐下，对她说：“你确实可以离开了，我们没有证据指证你杀人。但在此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楚瑶好奇的看着他，她没觉得还有什么事他可以告诉自己了，如果孙涛指证她，那赵勇进来时就不是这副表情。现在他懊恼、沮丧，哪有胜利的表情。

    赵勇说道：“昨晚，孙涛在牢房自杀了，用尿湿的手纸憋死了自己。”

    楚瑶张大嘴巴，震惊的无以复加，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孙涛会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性命。虽然她对孙涛无比憎恨，但毕竟有过感情。”泪水像流水一样夺框而出，她仰头大喊：“为什么！为什么啊！”

    赵勇看着这个哭泣的女人，他愤怒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喝斥道：“为什么？为了你，他临死时都用流血的手指写了个林字，我想他要写个楚，但他来不及写出来了。他宁愿带着你的所有证据自杀，也不愿指证你，最后一刻他留下了印记。”

    楚瑶听到他的话，哭得更大声了。赵勇再也没有可对她说的了，冷冷的看着她。

    良久，楚瑶终于停止了哭泣，缓缓抬起头对赵勇说：“我认罪。”

    赵勇听到这三个字，精神猛地一阵，道：“你说什么？”

    “我认罪，我是杀人凶手。”楚瑶大声喊到，用尽了她全部力气喊出这句话。

    赵勇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赌赢了。

    “你杀了谁？”他要趁热打铁，万一楚瑶反悔了怎么办。

    楚瑶流着泪说道：“张丽，孙伟，孙婧都是我杀的。”

    赵勇一阵愕然，他只以为楚瑶杀害了孙婧，没想到张丽和孙伟也是她杀的。他的内心波涛汹涌，这么一个瘦弱的女人竟然如此丧尽天良，连自己的儿女都不放过。

    “从头开始说说经过。”

    楚瑶恨恨地说：“张丽该死。”她开始了回忆。

    26号那天，张丽突然跑到我家。我很惊讶她的出现，自从我和孙涛离婚后，我们从来没见过，她说要告诉点事，我们就在客厅里聊，正好那天孙伟和孙婧都不在。

    张丽对楚瑶说：“你知道你儿子和女儿你丈夫都干了什么？”

    楚瑶不解的问：“是你丈夫了，他们怎么了？”

    张丽突然哈哈大笑，“22号晚上，孙伟尽然趁孙涛不在家把我强暴了，我是他继母啊！他禽兽不如”说着她留下了眼泪。

    楚瑶听闻呆立在现场，她知道这是真的，哪个女人会开这种玩笑呢！她气得浑身哆嗦。

    张丽继续说道：“26号他又想来骚扰我，被我打跑了。我告诉了孙涛，他让我不要告发孙伟，说是他亲生儿子，他说会补偿我，哈哈！”

    张丽对着楚瑶一阵狂笑，眼里却流出了眼泪。

    “楚瑶！你以为孙涛是为了我才和你离婚的？”

    “难道不是么！没有你的出现，我们的家怎么会变成这样。”楚瑶咆哮了，她恨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她一手毁了她苦心经营的家。

    “你错了，没有我的出现，你们家也会破裂，或者说我救了你们家，你知道么？”

    “这个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希望你好好的爱孙涛，既然我爱不了，那请你珍惜他。”

    张丽突然疯狂了，“楚瑶！你这个傻女人，你干嘛对这个男人死心塌地的，我们都爱着他，但他爱的不是我们，你知道么！是你也是不我，是你女儿，孙婧！”

    楚瑶张大嘴巴满脸不相信，“你胡说什么！孙婧是他女儿，他怎么可能爱自己女儿呢！你疯了吧！”

    张丽痛哭流涕道：“你能想象他做梦时喊的人是孙婧，不止一天，结婚半年每次行生活他都闭着眼处于想象中，他都不看我一眼，我就是他梦中情人的替代品。你的儿子强暴了我这个继母，我的老公爱着他的女儿，你们这是一个什么家啊！比禽兽还不如啊！老天！我做了什么孽，你要这么惩罚我。”

    楚瑶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她以为当初孙涛和孙婧只是一时冲动，没想到他们心中的恶魔已经在苏醒了。她无言以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张丽。

    张丽恨恨的说：“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我要把这件事告诉所有的人，我要去报警。你别说我毁了你的家，是你们家的禽兽毁了我。”她歇斯底里的喊着。

    楚瑶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张丽离去。作为一个语文老师，她一直接受和讲授的都是礼义廉耻，人伦之道，传统美德。她怎么能忍受舆论铺天盖地的指责她的儿子和前夫的无耻行径，她不能让这事曝光，她在想怎么去阻止张丽。

    5号那天她故意让孙伟去镇上卖菜，自己骑着自行车尾随在后。她看到孙伟跟王强分开后，摆了一会儿地摊后，就挑着菜篮子往张丽家走去。

    她遮住了自己的头和脸，尾随孙伟进入了孙涛家里，看到桌上的钥匙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孙涛丢失的钥匙是被他捡到的，他尽然想趁这个机会干坏事。楚瑶气急了，想冲上楼时，听见楼上有人下来了，她就躲在了卫生间门后。

    隔着缝隙她看见孙伟神色慌张的提着菜篮子就往外走，前后不过五分钟而已，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孙伟走后，楚瑶蹑手蹑脚来到了房间，它看见张丽倒在了地上，睡裙被撩起了，这个畜牲尽然还想强暴张丽，她气得快发疯了。

    她看张丽一动也不动，推了推也没反应，但发现还有呼吸，连忙把睡裙给她穿整齐了，就想离开。

    楚瑶看着不省人事的张丽，忽然想起了她的威胁。她的心冷了，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她看了一下房间，没有趁手的工具，想到了曾经看到过的案件，就用湿纸巾一层一层的遮在张丽的脸上，然后冷冷的看着张丽没气了，才拿走纸巾下楼了。

    当看到桌上的钥匙时，觉得拿走或丢掉都是个隐患。瞥见一瓶白酒，就把钥匙泡进了白酒杯中，又用纸巾擦了又擦，整个过程用了十分钟，之后她就隐匿在了人群中，率先回到了周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