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肥料。”姜耀道：“西域三十六国，地处沙漠，颇多盐湖，甚至是卤水湖。有些卤水湖，是可以制取肥料的。”

    马超道：“还有这种宝湖？不知微臣能否得知，这些宝湖的具体所在？”

    姜耀道：“此事当然无须对孟起你保密。西域三十六国中，这种宝湖甚多。但是，所有宝湖加起来，都不及楼兰罗布淖尔湖以北的数个卤水湖。”

    “啊？就在我们楼兰？”

    幽兰女王是做过一国之主的，比马超更知道肥料对一个国家意味着什么。民以食为天，那简直能决定一个国家的兴衰！

    虽然她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早就精神高度集中，探听这宝湖的具体所在了。

    但这宝湖，就是所有楼兰人都见过的，觉得平平无奇寸草不生毫无用处还不如没有的，那几个卤水湖？

    那怎么可能？

    当即，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呼，甚至说出了“我们楼兰”这样不合时宜的话语。

    不过，她马上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赶紧补救道：“不是……妾身说错了，那不是妾身的楼兰，是上将军的楼兰。”

    姜耀也不以为意，大大方方地道：“这些宝湖，确实就在楼兰故土。取宝湖的卤水在太阳下暴晒，当然会有盐析出，但随后就会析出一种晶体……”

    这种晶体，当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光卤石了。

    光卤石其实是硫酸镁、氯化钾以及水的结晶。如果是现代社会，有很多既环保又效率高的法门，从光卤石里面提纯出氯化钾，也就是常用的钾肥来。

    但在这个时代，要想从光卤石中得到钾肥，只有一个法子：用火烧。

    把硫酸镁烧成不溶于水的氧化镁，硫元素变成硫化物气体挥发，剩下的就是易溶于水的氯化钾了。

    整个过程既非常污染环境，又会对生产工人的身体造成极大的损害。

    不过，反正是奴隶们在恶劣的环境中干活，谁在乎呢？

    马超更不在乎。

    耐着性子听姜耀简单介绍完这肥料的制取方法后，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那这肥料，到底效果如何？”

    “多了不敢说，每亩地用个十来斤，应该能让每亩地提高两成的产量吧。”

    “那这些盐湖能提供多少这种肥料？”

    “如果以万万为亿来计算的话。大概是五万亿斤。”

    “也就是五万万万斤？”

    马超竖着三根手指连说了三个万字，见姜耀点了点头，都有些眼晕了，结结巴巴地道：“臣没读过什么书，已经算不清了。但……但是，别说咱们天策军了。但就是大汉十三州全部用这些肥料，每年每亩地都用……那……那……也能用个几百上千年吧？”

    “可以这么说。不过，得考虑运费的问题，太偏远的地方用这些肥料就不划算了。”姜耀道：“所以，吾一方面准备用这些掳来的奴隶为咱们从卤水湖中提取肥料，一方面准备用他们来修路，修建方便把这些肥料运到天策军统治范围内各处城池村镇的道路……如此一来，吾天策军统治范围内，所有土地粮食增产两成，而且瓜果更为香甜，油料作物更加高产，岂不美哉？”

    事实上，什么“瓜果更香甜”“油料作物更高产”的附带作用，马超和幽兰女王都没听进去。

    没办法，光姜耀前面说得这些东西，就给他们太多的震撼了。

    马超心中暗想，原本我以为，上将军用奴隶种田、修城、养军，已经到了极限了。没想到，现在又开发出制肥，修路的新用途。这完全是拿异族的血肉和生命，奠定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国家根基的节奏啊！

    幸好，主公是华夏人，而我马超也是半个华夏人。

    否则，那种田开矿修城墙制肥的就很可能是我。

    而现在，我却可以在上将军的指挥下，征战沙场，获得名誉地位子女财帛，和上将军一起建立这个前所未有的，世界上最繁华、最富庶、注定名流千古，万世仰慕的国家……真是何其荣幸啊！

    马超本来的性情，是桀骜不驯，谁都不服。在历史记载中，他宁可被杀全家，也要与曹操为敌。

    但是，遇到了姜耀，被姜耀用暴力打服了。现在见到了姜耀如此雄才伟略，更是从心灵上被深深折服了。

    就像是草原上的最凶狠的恶狼。

    如果不能让它心服口服的话，它随时可能不惜一切代价的反噬。但与此同时，狼又是最有纪律的动物。认准了头狼，就会完全听头狼的命令行事，不敢有任何不从，哪怕献出它的生命。

    幽兰女王现在心里的震撼，并不比马超小。

    西域三十六国，几千年来，虽然合合分分，但一直存在，无论当初强大的大汉、匈奴，还是如今的贵霜，都只是令他们臣服而已。而眼前这个男人，一声令下，也就是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西域三十六国全部覆灭。

    那无用的卤水湖，万千年来，都存在那里，被包括她幽兰女王在内的西域人视为无用之物。而眼前这个男人，却能变废为宝，把这卤水湖变成他的国家强大的根基！

    他还如此行事果决，狠辣霸道，屠戮百万人眼睛都不眨一下，随口一言就将百万人贬为奴隶。

    这样的人物……能是她耍小心眼对付？

    幽兰女王，现在真是既震惊又后怕。

    她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在这个强大的如同神魔的男人面前，千万不要再有什么不该有的小心思了。除了好好伺候，获得这个男人的宠爱，她没有任何别的选择！

    “嗯？”

    姜耀说完了，见二人正在神思不属，疑惑道：“你们在想什么？”

    “臣是想。”马超赶紧道：“上将军如此雄才伟略，超能附于骥尾，真是幸何如之？没什么说的，明日一早，臣就率本部兵马出发，扫荡康居草原。”

    “奴就没有马将军那么忠勇了，这时候还想着国家大事。”幽兰女王道：“奴只是，看了这些康居美人的胡旋舞，有所启发，想出了一个新颖特别舞蹈，但是……”

    “怎样？”

    幽兰轻咬了咬唇，凑到姜耀的耳边道：“有些羞人呢，只能给上将军一个人看。”

    “哈哈，那吾可要看看你的手段。”

    姜耀站起来，揽了幽兰女王就走。

    但刚走几步，又回头吩咐霍峻，道：“这里你主持吧，差不多就散了。对了，孟起活捉贵霜二王子，立功不小。让他先挑两个好的，今晚好好乐一乐。”

    “是。”

    霍峻是姜耀军事上的大秘书。整个坎古城里的女奴，都登记在册，掌握在他的手里。姜耀定下大略，他再制定细则，分发下去。

    “既然上将军有令，那就是孟起先选了。”霍峻笑眯眯地道：“孟起打算怎么选？是选现在跳舞的这几个里面的？还是我找几百个上等货色，给你挑一挑呢？”

    马超看着大殿中跳舞的那些康居胡姬，重重地咽了口吐沫，道：“都行！都行！”

    ……

    ……

    第二天，三万天策军，再次撒了出去，在康居草原上捕捉奴隶。

    姜耀则率领虎豹卫、玄甲卫，坐镇坎古城，小心谨慎地防备贵霜的突然袭击。

    又过了七天，张辽率领两万天策野战军来援。

    再过五日，马腾率领一万凉州府兵，一万凉州仆从军到了，姜耀军力大增，才彻底放下心来，命令连发。

    首先，是从西域三十六国劫掠到的粮食、军械等物资，不必往后方送，而是囤积在原来大宛国的贵山城。

    康居国都坎古城城墙低矮，而且是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价值不大。姜耀还是准备，将贵山城作为天策军进攻贵霜的前进基地。

    其次，就是向天策军治下的汉人百姓传旨，组织十万青壮汉男，向西域三十六国迁移。

    这些汉男移民的待遇非常好。

    房子和地，都是现成的，免费分发。而且十年内，他们每年要交的赋税，只有大汉本土的一半。这些男人，甚至能以军人价格购买一到两名女奴。

    姜耀之所以这么大方，当然有他的目的。

    有了这些汉人在西域三十六国的定居，才能把西域变成汉土。要不然，像蒙古人西征那样，蒙古人只是暂时取得统治权而已，当地的主要居民还是异族，早晚还得回去。

    而且，如果让西域三十六国的奴隶们在原地耕种，就得派大军镇压。不让他们耕种吧，天策军的后勤又不能一直从万里之外运来。

    现在，把西域三十六国的奴隶或者送到关中种田修城，或者修路制取肥料。用汉人，取代他们在西域的位置，种田放牧牲畜。天策军的野战军，就有了稳固的后方和充足的后勤补给。

    最后，姜耀宣布彻底吞并西域三十六国，并把西域三十六国的地盘，命名为楼兰州。

    从现在开始，楼兰州就是华夏的领土了。

    嗯，就叫楼兰州。要不然叫什么？西州？西域州？新州？以后，姜耀要征服的地方多着呢，这些名字都不合适。干脆，就用一个比较有代表性的名字。

    以后，那些做诗的文人们，就不要总拿楼兰代指了。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双双掉鞭行，游猎向楼兰”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都护楼兰返，将军疏勒归。”

    “闻说沙场雪未干，移师又欲向楼兰。”

    ……

    姜耀的！

    无论楼兰，还是楼兰的幽兰女王，抑或是西域三十六国，都是姜耀的，大家就不要总用来代指敌人了。

    姜耀甚至准备以此为定例。大汉原本的十三州，都是取的单字名。后面取的州，先取二字名。最后取三字名的。

    字越少越尊贵，百姓待遇全然不同。

    当然了，这待遇具体如何不同，姜耀要和贾诩、程昱等文臣，还要仔细商量，逐渐细化。

    另外，姜耀派出了使者，拿着他的亲笔书信，向天下诸侯宣布，他已经尽取西域三十六国，并且将这三十六国的土地吞入华夏，命名为“楼兰州”的消息。

    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为了避免这些人产生战略误判。

    比如刘表吧，这头大血牛，每年要交十万石粮食，三万匹绢的保护费，是不是一直心甘情愿？

    再比如，曹老板和袁绍吧，都从姜耀这里吃过大亏，会不会起兵报复？

    姜耀正在准备对贵霜的战争，希望他们认清双方的实力差距。

    不要后院起火。

    ……

    ……

    一个月后，许昌城，太尉府。

    “什么？刘备！这大耳贼！他……他竟然跑了？真是岂有……此理！”

    啪！

    曹操重重一拳，砸在几案上，发出一声巨响。

    他用力咬着舌头，用剧痛维持着自己的理智，两行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出。

    没办法，曹操实在是太郁闷了。

    一年多以前，他趁着袁绍和姜耀在并州大战的机会，给袁绍写了一封信。明面上是想帮着袁绍击败姜耀，实际却是想要袁绍的手令，借机偷袭袁绍的老巢邺城。

    不知是袁谭身边有高人看出了他的阴谋，还是有人泄密了。袁谭竟然将计就计，布置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曹操没占着什么便宜不说，还损失了近两万的大军。

    这也就罢了。

    关键是，刚刚破获的衣带诏一案。

    除了皇后伏寿、皇后的父亲伏完、董贵人、董贵人的父亲车骑将军董承，偏将军王子服、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之外，曹操还看到了刘备的名字。（姜耀改变了历史，曹操的权威更加不足，这场衣带诏事件，牵连的人更多。）

    他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真心相待，以为已经收服的枭雄刘备，从来就没真心效忠过他！

    那么，不用问，当初也是刘备向袁谭告的秘，让他损失近两万大军的了？

    枉曹操当初对刘备是那么信任，不但告诉了他最重要的军事机密，而且这一年多恩宠得很，完全当最心腹之人看待，出则同车坐则同席啊！

    刘备就这样对他？

    曹操简直比戴了绿帽子都要痛苦十倍，发誓要把刘备碎尸万段。

    然而，前些日子，刘备已经请令，去官渡驻防，防备袁绍了。曹操赶紧命夏侯惇，去官渡将刘备捉拿归案。

    没想到，刘备见机得快，已经带着关羽、张飞等心腹，连夜叛到袁绍那边去了。

    曹操岂能不愤怒异常？

    “主公息怒啊！”

    “大耳贼虽然逃脱一时，但他在袁绍那边，不能吃白饭吧？终有一日，末将降他擒了，任由主公处置。”

    “刘备一直以仁义之名行事，才有了偌大的名头。如今如此背信弃义，定会被天下人唾弃，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

    一旁的夏侯惇和郭嘉，什么时候见过曹操这幅愤怒的模样？赶紧出言相劝。

    曹操却在极度的愤怒中，维持着理智，摆手冷笑，道：“算了，奉孝你就不要用自己都不信的话，宽慰吾了。哼，背信弃义？大耳贼甘冒奇险，帮着那小皇帝对付吾。恐怕，人人都赞他刘皇叔有担当，有魄力，够忠心，与吾这曹贼势不两立呢。”

    “那……那曹公您……”郭嘉干脆转移话题，道：“刘备跑了就跑了吧，关键是亡羊补牢。接下来，曹公准备怎么办？”

    曹操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哼一声，道：“怎么办？此事最棘手的，就是伏皇后还有那董贵人吧……奉孝你就不用管了。来人啊！”

    “在！”

    “让御史大夫郗虑、尚书令华歆来见我。”

    “是”

    自有甲士领命而去。

    郭嘉心中一惊，微微躬身，道：“那……那属下告退。”

    以郭嘉的聪明，当然明白，曹操这是要入宫大开杀戒了。

    此事的名声，着实不好听，所以曹操不想让他沾惹上，甚至不想让夏侯惇沾惹上，而是叫了两个专给曹操干脏活儿的卑鄙小人来——御史大夫郗虑、尚书令华歆。

    对了，华歆就是割席分坐这个典故的当事人。据说，他和管宁一起锄菜时，看到地上有金子，管宁依旧挥锄，华歆却拣起来。读书时，有人乘华车经过，华歆丢下书出去观望，管宁却继续读书。最终，管宁和华歆割席断交。

    别管是不是真的吧，华歆为了容华富贵，早已把节操和脸面，完全丢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果然！

    一个时辰后，皇宫内。

    “***，给我出来吧！”

    随着一声大喝，一个身材修长婀娜，头发漆如墨的妇人，被华歆硬生生地扯着头发，从墙壁夹层里面拽了出来、

    “啊！”

    随着一声痛苦的惨叫，那妇人的身躯划成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到地上。

    头发散乱地披在她的脸上，但仅仅露出来一点肌肤，都有着令人炫目的白皙和娇嫩。因为逃的太过匆忙，她没来得及穿鞋子，白玉的肌肤，和脚底的污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加上，那被灰尘所污的象征她皇后尊贵身份的礼服，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但是，华歆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他冷笑一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逃吗？来人吗！”

    “在！”

    “把这***，押到曹公面前处置！”

    “是。”

    自有甲士上前，将那妇人扶起，五花大绑，向着大殿而来。

    不用问，这妇人，就是皇帝刘协正妻伏寿皇后了。

    而那大殿里面，不仅有着曹操，而且有着当今的皇帝刘协，以及刘协的宠妃董贵人。

    当然了，娇艳玲珑的董贵人，此时也被五花大绑了，等候曹操处置了。

    “陛下！陛下！陛下救我啊！”

    当伏皇后披发赤足，被押到刘协面前的时候，终于满怀不甘呼出声来，哭喊道：“我是你的皇后！不仅是你的妻子，更是大汉的皇后！你就这样看着，我像一条狗一样，被曹贼杀了吗？”

    “陛下救我！陛下救我啊！”

    董贵人也大呼出声，道：“陛下，您是天子！九五之尊！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吗？”

    “我……”

    在姜耀没有穿越的历史上，先是董贵人被曹操所杀，多年后此事才牵连到伏皇后，伏皇后被曹操所杀。有着十几年的缓冲，刘协还能忍得住。

    但是，现在，却是最心爱的两个女人，要同时被斩，刘协如何还忍得下去？

    他求恳道：“曹太尉，真的要把事，做得那么绝吗？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大汉的皇后，一个是大汉的宠妃，真的就不能饶她们一命？”

    “不能。”曹操淡然道：“如果，那衣带诏的大事做成了。恐怕那帮叛贼，也不会饶了曹某人或者曹某人的家眷吧？事到如今，无非各凭本事而已。这一切，都是她们应得的。”

    “你……曹公，我求求你还不成吗？朕，大汉天子刘协，求求你不行吗？我……我可以给你跪下！可以给你磕头啊！”

    “陛下不用白费力气了。”

    曹操使了个眼色，命甲士将刘协架住，不让他真跪下去。

    然后安抚道：“不就是两个女人吗？陛下勿忧，过些日子，我会将女儿曹节，嫁给你做皇后。还有我的女儿曹宪、曹华，嫁给你做贵人。”

    “那……那伏皇后和董贵人呢”

    “她们当然是……带走！”

    “是。”

    甲士们拉了伏寿和董贵人就走。

    “你……曹太尉！曹操！”

    锵凉！

    刘协见事不可为，干脆一咬牙一狠心，直接将随身的佩剑横于脖颈上，沉声道：“的确，曹太尉可以说，她们二人罪有应得。但是，吾最后再一次求曹公，饶她们一命吧。你将她们或者囚禁，或者赶出皇宫……无论怎样都行。只要她们活着，吾绝不阻拦。否则，吾……吾今天就死在你的面前。”

    “陛下，你这是何必？”

    曹操使了个眼色，示意刘协身边的甲士注意抢剑。

    刘协却发觉了，冷笑道：“即便吾今天死不了，明天也会自尽。明天自尽不成，后天也会死！曹太尉，你能拦得住我几天？”

    “陛下，你……你这是何必？”

    曹操终于有些慌了。

    刘协虽是他的傀儡，但也是有一定的号召力的。要不然，他为什么连夏侯惇或者郭嘉都不愿意带，只带了御史大夫郗虑、尚书令华歆这两个专干脏活的？

    他是不可能把刘协长期囚禁，或者不与外界联系的。

    如果刘协一心寻死，曹操还真拦不住。

    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放了这两个***吧？这次不用雷霆手段震慑住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不知会有多少麻烦。但是，这小皇帝以死相逼，还真不好解决啊！

    曹操微微凝眉，左右为难。

    “嗯？”

    正在这时候，他忽然发现，大殿外有个叫曹实的亲信，正在殿外探头探脑。

    “曹实，什么事？”

    “是这样的。”

    曹实赶紧走入殿内，将一封书信高高举起，道：“天策军的使到了，送来了姜耀的一封书信。”

    “拿来吾看……好个姜耀，竟然兵发西域三十六国，把三十六国都灭了，为我华夏新拓一州……嘶，此子兵锋竟如此之锐……哈！哈哈！哈哈哈！”

    曹操看了姜耀这封书信，一则以忧，一则以喜。

    忧的是，姜耀的实力，实在是增长得太快了。现在，即便竭尽全力，能否是姜耀的对手，曹操一点把握都没有。

    喜的是，他忽然想到了一个解决今日难题的好办法。

    大笑三声之后，曹操意味深长地道：“陛下，果真是只要饶她们二人一命就行，任吾处置吗？”

    “只……只要饶她们一命就行。”

    “也好，臣就给陛下这个面子，如陛下所愿。不过……”

    “怎么样？”

    曹操的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道：“陛下，谁是这衣带诏的幕后黑手？仅仅是伏皇后和董贵人吗？咱们心知肚明、今日，臣就给陛下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请陛下再轻举妄动之时，想想今日之辱！”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刘协的心头。

    曹操却微微一笑，道：“臣会在朝堂上宣布，这两位贵人已经畏罪自尽。但是，实际上，却会把她们，送给天策军的姜耀。据说，这姜耀不喜欢纯洁的少女，专爱经了人事的妇人……陛下这两个女人，他应该喜欢。”

    既答应了刘协的要求，又解决了伏皇后和董贵人这两个不小的麻烦，还能用美人迷惑姜耀降低姜耀的斗志。

    这是一箭三雕？还是一箭四雕？

    总而言之，曹老板觉得，他这个决断，真是太聪明了。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