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蟒雀吞龙,开局娶了邹氏

第一百零五章 赤壁战败,孙权献妹

    “所以,还是得打啊!”

    老实说,尽管孙权和刘备的这封联名信非常狂妄,但姜耀心中并没有任何生气。

    因为,他早就为这场战争,做了充足的准备。

    建安十三年,也就是公元208年,赤壁之战!

    姜耀虽然并非能掐会算,但他知道历史的发展,早就为这场流传千古的水战,做了充分的准备。

    什么?姜耀已经改变了历史,未必会发生赤壁之战?

    确实如此。但是,姜耀完全可以创造条件,让这场战争发生啊!

    为将者的目标之一,不就是将敌人拉到自己预设的战场上,然后打败敌人吗?

    姜耀无论是宣称天策主力西去,还是写这封信让孙权和刘备将吃在嘴里的肥肉吐出来,为的都是这一战。

    至于说,造船的木头,必须阴干两年才能用,短时间内造不出来足够的战船?

    姜耀有办法。

    其一,就是众所周知的,采购现成的阴干好的木材。

    其二,购买现成的旧渔船。拆旧船的船板,建造天策军的新式战船。

    其三,也是最主要的,直接用新鲜木材建造。

    的确,要造坚固耐用的船只,必须用阴干两年以上的木材。但是,何必一定要造那么坚固耐用的战船呢?

    新鲜木材造的船质量不好,用个两三年、三四年后就会散架,但却并不是完全不能造船。

    比如,蒙古人为了征扶桑,曾经命高丽在九个月内造战船九百艘。高丽哪来的那么多阴干好的木材?还不是建出来了?

    再比如,至正二十一年八月,陈友谅被朱元璋水师追杀得连都城江州都丢了,被迫逃往武昌,水师主力几乎损失殆尽。结果,一年多以后,在至正二十三年四月,他就率领一支前无古人的巨大船队,领六十万大军,攻打朱元璋了。陈友谅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阴干好的木材啊!就是强行用新鲜木材强建的!

    虽然这两场战争的结果,是蒙古人的战船太不坚固,被“神风”轻易摧毁。陈友谅的战船,在鄱阳湖水战中,也因为船只不够坚固吃了亏,没有取得最终的胜利。

    但是,现在姜耀的战船有龙骨技术,而孙刘联军的水师没有。

    两相抵消之下,完全可以说,姜耀和孙刘联军船只的坚固程度是差不多的。

    另外,虽然姜耀造出来的楼船,因为太过高大,难以隐蔽。但是,那些中小船只就完全没问题了。

    姜耀给这些中小船只涂上了芦苇颜色,并且隐藏在苇草荡中,避免被东吴的秘谍发现。

    这其实是,大隋灭南陈的“故智”了。当时,南陈深恐大隋南下,密切监视隋军的战船情况。大隋就是靠这一招,隐瞒了大量的船只,达到了隐藏实力出其不意的效果。

    没办法,对于姜耀来说,脑海中各种后世的经典战例实在太多了。随便拿出一个效仿,都能称得上惊才绝艳。

    不管怎么说吧,姜耀既然做了充分的准备,不打一场,怎么可能?

    不打这一仗,那些准备不就白费了吗?

    不打这一仗,又怎能将刘备、孙权这两个枭雄打个心服口服?

    当即,姜耀命令连发。

    其一,二十日后,十七万曹军粮草消耗殆尽,长沙开始向曹军供应军粮,每三日进行一次补给,每次补给三日之粮。

    其二,八万天策野战军主力出关。

    这八万野战军,包括从西方调来的两万阿姆河水师。战船可以往芦苇荡里面一藏,神不知鬼不觉。人要吃喝拉撒,需要大量的补给。在襄阳附近就不好保密了。

    所以,天策军的水军,现在才刚刚出关。

    其三,调集凉州、司州、并州三州,荆州南阳郡、南郡共八万府兵,调集凉州两万仆从军,向长江一线集结。

    府兵制是非常适合侵略和扩张的制度,性价比极高,大唐正是因为府兵制而雄霸四海。

    唯一的问题就是,时间久了,地主豪强兼并府兵的土地。府兵们没了土地,谁还肯给朝廷卖命?府兵制自然瓦解。

    在系统奖励的,有百分百忠诚的军士支持下,天策军的吏制非常清明,均田制实行的非常彻底,府兵制自然也就非常牢固,动员效率极高。

    如今的天策军,不但能轻松拿出八万府兵,而且地方还有足够的守卫部队。

    不管怎么说吧,一个月后,天策水陆大军十八万众,在长江一线集结。

    然后,姜耀一声令下,两万水军延长江由西向东进发,寻求和孙刘联军水军的决战。

    孙刘联军水师此时已经合兵一处,当然不能避而不战了——长江通道一通,曹军恢复补给,再和姜耀合兵一处。这近四十万大军,他们如何能挡?所以,对他们来说,唯一的取胜策略,就是消灭天策水师,再度控制长江。

    于是乎,两军都有意决战,天策水师从西向东航行,孙刘水师从东向西航行,相遇于赤壁。

    兜兜转转,足以影响后世千年的赤壁之战,终于打响。

    天策军vs孙刘联军!

    ……

    ……

    建安十三年,十月十八,赤壁。

    孙权立于吴军最大楼船的第五层甲板上,极目远眺。

    他的眼前,是天策军庞大的水师舰队,如乌云般密布江面。

    他紧皱眉头,忧虑之情溢于言表:“这便是天策军的水师么?果然如探子所报,规模宏大,不可小觑。”

    周瑜微微躬身,沉声分析道:“据斥候回报,天策军战船近千艘,水军人数约在一万五千至两万二千之间。臣估计,他们的战船,用的并非是阴干了两年的木材,而是新鲜木材。”

    孙权疑惑道:“新鲜木材造的船只并不坚固不说,而且只能用三四年。姜耀费了那么大的力气,造一批只能用三四年的船只……难道说,他神机妙算,刚从刘表手中得到半个南郡,就预料到今天这场大战?这说不通吧?”

    周瑜道:“也许,是姜耀先造了这批战舰,才促成了今日这场决战?”

    孙权眉头紧锁:“公瑾兄的意思是,姜耀早已做好战争准备?并且胜券在握?”

    “战争的准备,姜耀肯定是做好了。胜券在握?起码姜耀是这样认为的。不过么……”周瑜轻笑一声,自信满满道:“即便姜耀真有如此算计,他也未必能赢得这场水战。毕竟,他乃北方人,对水战并不熟悉。而我东吴水师,才是这长江上的霸主。”

    孙权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公瑾兄有何高见?”

    “原因有四。”

    周瑜伸出四根手指,缓缓道出他的四大理由,道:“其一,姜耀既用新木材战船,那他的战船就牢固不到哪里去。吾原本最担心的,天策军战船坚固的优势,就完全不存在了。”

    “其二呢?”

    “咱们孙刘联军,有战船近三千艘,军士三万八千余众。无论战船的数量,还是军士的人数,都远在天策军之上。”

    “还有其三?”

    “其三,吾周瑜自从从军以来,经历了不知多少水战。在长江中,难道不是姜耀这个北人的对手?简直是笑话。其实,吾已经针对天策军,对麾下战船,进行了专门的训练,等的就是今天!”

    孙权眼中精光闪烁:“最后一点原因是……”

    周瑜昂首望天,豪气干云:“最后一点原因,就是这东风了!姜耀再厉害,也不可能算到,今日老天爷刮什么风。长江之上,冬季刮西风为多,东风为少。今日刮的,恰恰就是东风!这是老天在助我东吴取胜啊!天策军如何能赢?”

    这时代的战船,多靠风力,少靠桨力。风向对了,比什么都重要。现在,恰恰刮的是有利于东吴军的东风,岂不是正是东吴天命所归的证明?

    孙权闻言大喜过望:“公瑾兄所言极是!这东风便是天佑我东吴的铁证!那么,此战便全权委托给大都督了。我东吴之兴衰,甚至是孙刘联军的命运,都看大都督今日如何指挥若定了!”

    周瑜躬身抱拳郑重承诺:“瑜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孙刘联军水师中,孙权水师三万众,关羽率的刘备水师才八千众,这联军主帅自然是由东吴方面担任。

    周瑜乃水师宿将,水战专家,自然就是孙刘联军水师的主帅,这场赤壁之战的总指挥了。

    “前锋突击!”

    随着周瑜一声令下,孙刘联军早已准备好的先锋,从西向东,向着天策军水师直冲而来。

    周瑜站在旗舰之上,心中暗想:姜耀你虽有过人之才,但若想在水战中胜我周瑜却还嫩了点。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东吴水师的厉害!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战场,等待着胜利的那一刻的到来。

    按照周瑜的安排,吴军的小船会率先向着天策军的楼船发动攻击。接下来,天策军的楼船会怎么做呢?

    当然是放下拍杆,拍碎这些小船。

    那就中了周瑜的计了。

    事实上,拍杆是华夏南北朝时才出现的水战武器,在这个时代的没有的。

    鲁肃参与姜耀的西征,看到了天策军的拍竿的威力,回来告诉了周瑜。

    周瑜一边羡慕嫉妒恨“我怎么就没想到,却被这个姜耀想到了”,一边用心找姜耀发明的拍杆的毛病。

    这仔细一找,还真被他找着了。

    拍杆从落下,再到重新竖立起来,需要花费的时间相当不短,水战中其实并不算好用。只是阿姆河之战中,天策军战船太坚固了,又把贵霜水师打蒙了,才取得了那么大的战果。

    既然如此,能不能加以利用呢?有了!

    周瑜专门为东吴水师,设计了一种战术,那就是先让敢死队驾驶东吴的小船上前,诱天策军的拍杆落下。拍杆落下之时,那些敢死队员迅速跳江逃生。

    然后,东吴的楼船迅速补位,用东吴楼船的拍杆,重重打击天策军的楼船。

    换言之,就是用一艘小船,换天策军的楼船。

    周瑜还不知道,他想出来的这种战术,其实是暗合了南北朝时期南朝大将吴明彻征讨华皎的叛乱时,所用的战术,的确称得上惊才绝艳。

    但是,他对自己这种新发明的战术,充满了信心!

    不过,话再说回来,事实注定让他失望了!

    “怎……怎么回事?”

    眼看着东吴水师气势汹汹而来,天策军的楼船没有大动作,却有无数小船冲出,前来迎战。

    按说,天策水师小船迎战也不算什么。

    东吴水师的船多兵多,先消耗完天策军这些小船呗。

    但是,事实上!

    “贼子休走!有本事,跟你家爷爷正面大战三百回合!”

    “不敢打接舷战,算什么英雄?!”

    “啊呀呀!干挨打,还不了手,真是气死我也!”

    “怎么回事?天策军的战船,怎么这么快!这么灵活?”

    “救……救命啊!”

    ……

    东吴水军小船上的将士们,先是愤怒的叫骂,后是惊慌失措的叫喊,很快就变成恐惧的哀嚎!

    没办法,他们发现,天策军的小船,远比他们的小船速度要快,要更加灵活。

    天策水军的小船,根本不跟他们打接舷战,而是不断寻找他们的薄弱之处,进行攻击!很多时候,他们吃了亏,还没来得及还手,天策军战船就已经离开他们的射程了。干挨打还不了手,让他们更加气沮。

    非但如此,天策军还利用远比他们灵活和速度快的优势,阴损地转到了他们的侧翼,用船头的撞角狠狠撞击他们的侧舷!

    确实,双方战船的坚固程度差不多。

    但是,船头和侧弦的坚固程度能一样吗?

    还有,船头受到撞击,可能受损。但是,侧弦受到撞击,就很可能是翻船啊!

    东吴水军战士们,能不敢感到郁闷异常,甚至心中大惧吗?

    甚至有些东吴水军战士,想到了传说中的水鬼。

    “怎么回事儿?不应该!完全不应该啊!咱们是顺风,天策军是逆风,他们怎么比咱们速度还快?莫不是,船下有水鬼在推着他们的船底走!”

    “即便不是水鬼,也肯定有古怪,这仗根本就没法打!”

    “他们还比咱们灵活,这用风力根本就不可能办到。有古怪,确实有古怪啊!”

    ……

    东吴水师的士气随着这声声议论,士气更为低落。

    事实上,他们哪里知道啊,天策军战船中的小船,其实是一百多年以后的高科技战船——祖冲之发明的“千里船”。

    对,就是那个算圆周率的,上了中学课本的祖冲之。

    人家不仅仅是数学家,而且是一名科学家。他发明的这“千里船”,其实是一种“车轮船。”

    祖冲之将船只由手动摇船桨改为双脚踏动机关发动船桨,船桨不外露。

    不但速度和灵活,远超寻常船只。而且,对于不了解其原理的人来说,能起到极大的震撼效果,以为是鬼神之助。

    “不!不可能跟鬼神有什么关系的!只能是,姜耀的某种奇思妙想又发挥作用了。事到如今,吾还没有输!”周瑜自言自语道。

    然而,话是这样说,周瑜的眼珠子都红了。

    没办法,他殚精竭虑想出来的,克制天策战船拍杆到的战术啊!

    他精心训练一个月的成果啊!

    被天策军这样一搞,完全用不出来了!

    因为,这种小船换楼船的战术,必须东吴敢死队的小船和发出致命一击的楼船,配合的非常流畅和默契。现在,被天策军这种奇怪的小战船一打扰,就完全用不出来了。

    想到,姜耀根本就不知道他发明了如此惊才绝艳的战术,就无意间破掉了。如同车轮行驶而过,不小心碾碎了一个小儿用沙土堆成的城郭,周瑜能不郁闷的想吐血吗?

    事到如今,他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传吾的军令,火船出击!”

    没错,就是火船!

    东风急,正适合火攻!

    虽然天策军的小战船占着优势,但是,毕竟还是被东吴的小战船牵制住了。

    宽阔的江面上,东吴军的火船突然出击,全速前进,天策军的小船是不可能拦住的。

    周瑜准备了三百多条已经装满了易燃之物的小船,要烧毁天策军的楼船!

    小船算什么啊?只是配合大船作战而已。

    战争的决胜,最终还是靠着大船的较量!

    唰唰唰!

    无数条装满易燃之物的小船,向着天策军的楼船猛冲而来。靠近之后,船上的勇士点燃那些易燃之物后再陡然跳江。然后,那火船借助东风之力,向着天策军的楼船猛冲而来。

    只要天策军的楼船起火,胜利就依旧属于东吴。

    不过——

    “没起火?没起火?怎……怎么可能没起火?”

    “这没道理啊!”

    “总不能,是天策军真有什么鬼神之助吧?”

    “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啊!”

    ……

    周瑜站在东吴楼船之上,眼望着那些安然无恙的天策楼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事实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火攻嘛,熟读历史的姜耀,即便再傻也得做好充分的防备啊!

    而且,他有充分的防备手段。

    那就是,宋代的防火攻的技术——在战船上抹上河底的污泥。在崖山海战中,宋军就是铁锁连舟,用这种办法,对付元军的火攻。最后,元军无可奈何,收买了叛徒,先在一艘船上放火,才破了宋人的铁锁连舟。

    事实上,如果单凭外面纵火,对付抹了污泥的宋军战船,元军是不可能成功的。

    不管怎么说吧,周瑜的火攻战术,宣告失败!

    按说,即便如此,孙刘联军依旧占着战船的优势,以及人数的优势,只是难以取胜而已,而并不意味着战败。

    不过,破屋更遭连夜雨!

    呜呜呜~~~

    风!

    风!

    风!

    风向变了!

    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

    这个季节,本来就是西风居多,东风比较罕见。刮了一会东风后,陡然间风向变了,改刮西风,岂不是天经地义?

    “哈哈!西风终于来了!”

    姜耀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大手一挥,道:“传吾的军令,全军突击!”

    “是!”

    长江是自西向东流,如今又是刮着西风,天策水军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着孙刘联军猛冲而来。

    非但如此!

    待天策军的楼船,接近东吴军的楼船之时——

    嗖嗖嗖~~~

    无数陶罐,向着东吴的楼船猛掷而来!

    抛石车抛陶罐!

    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毕竟,在历史记载中,三国时期,是曹操的官渡之战,才让抛石车重新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而把抛石车小型化,放在楼船上,除了姜耀谁能想得出来?

    想出来也没用啊!

    这种小型的抛石车才多大威力?貌似没啥大用。

    关键在于这些装满了劣质汽油的陶罐!

    没错,就是劣质汽油。

    关中,就有着大量的显而易见的露天油田。

    在历史记载中,大唐年间,突厥人派兵包围攻打甘肃酒泉,当地军民用“石脂水”烧毁了敌人的攻城工具,此火“得水愈明,酒泉赖以获济”。

    姜耀命奴隶们,将其开采,炼制了大量的劣质汽油。

    一个多月前,在长沙之战中,烧毁曹操井阑的就是这些劣质汽油。如今,抛上东吴战船的,还是这些劣质汽油。

    那东吴战船还有个好啊?

    啪嗒!

    啪嗒!

    咔嚓嚓~~

    无数陶罐落在了东吴站船上,摔了个四分五裂,劣质汽油流淌在了甲板上。

    轰!

    随着一支支火箭射上东吴战船,这些劣质汽油全部被引燃。

    “不好了!起火了!快救火!”

    “奇怪!天策军哪来的这么多油脂?!简直没天理啊!”

    “不对,这火有古怪。简直是魔鬼之火,水泼上去根本扑不灭!怎么这么奇怪?”

    “还有这怪风,怎么突然变成西风了?老天爷也跟吾等作对么?”

    “完了!全完了啊!”

    “天灭我东吴!”

    “大汉气数已尽,上天不保佑皇叔吗?”

    ……

    天策军诡异的战船,更加诡异的油脂,还有这种突如其来的新奇的战术,以及突如其来改变的风向……已经彻底把孙刘联军打蒙了,兵败如山倒!

    天策军顺风顺水,速度奇快,不断追杀!

    直到追杀到当天傍晚,西风渐息,才停止了追击。

    远逃到柴桑县的孙刘联军,也才能长松一口气。

    一清点损失,孙刘联军加起来,不过剩下了两万多一点。事到如今,对天策水师,连人数优势都不占了。

    当夜晚间,东吴中军帐内,一片愁云惨淡。

    “不能再打下去了,决不能再打下去了。”张昭面带苦涩,沉重地说道:“现在吾等还有两万多水师,还有跟天策军谈判的本钱。真把水师消耗完了,那可就真是姜耀说什么是什么,咱们只有俯首听命的份儿了。”

    鲁肃微微点头,道:“确实如此。姜耀此人,吾太了解了,惊才绝艳,不知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手段,能取得最后的胜利。若是再战下去,咱们简直必输无疑。还有更关键的!”

    顿了顿,鲁肃的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道:“大家可以想到负隅顽抗,真正惹怒姜耀的后果吗?我军水师覆灭后,姜耀十八万大军,再加上曹操的大军,就是三十八万!我东吴剩余的兵力,全部加起来,也绝不会超过十万!恐怕灭国之危,就在眼前!”

    周瑜的面色阴沉如水,他目光凝重地望向鲁肃,沉声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事到如今,吾等向姜耀求和,他能答应吗?”

    鲁肃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应该还是有希望的。其一,咱们水师还有一拼之力,姜耀应该会有所顾忌。其二,也是最关键的,如果姜耀实在不允……反正都是灭国,吾等难道不能拼死溅姜耀一身血,投降曹操吗?三家联合起来,未必就怕了他天策军!”

    “但是……”

    顾雍在一旁补充道:“即便姜耀同意讲和,我们也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而且,必须马上想办法,送一个绝色佳人过去。毕竟,人家曹操,连次女都献给了姜耀。咱们的赔礼,总不能比曹操轻了吧?”

    周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猛地一拍几案,怒道:“仓促间,哪里找什么绝色?”

    “呃……”

    人们面面相觑,一阵冷场。

    周瑜发怒的原因,大家都明白:东吴现成的绝色佳人,只有三个:一个是孙策的小妾大乔,一个是周瑜的小妾小乔,还有一个,就是孙权的妹妹孙尚香。

    这三个人里面,就周瑜小妾小乔的地位最低。

    如果非要献给姜耀一个绝色佳人的话,不献小乔献谁?

    “吾看,这样吧……”

    最终,还是孙权打破了冷场。

    他深吸一口气,道:“将小乔献给姜耀是不可能的,吾绝不能让公瑾兄受此奇耻大辱。当然了,吾更不能,丧心病狂,打吾那故去的兄长的小妾大乔的主意。”

    “那至尊的意思是……”

    孙权微微咬牙,道:“吾心意已决,为了东吴的安危,何惜一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