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身着警服的于承强、丰梅，再次来到城东近郊的东郊路与汤山路交汇处，四处搜寻贝汉姆将军的下落。

    这次，他俩听从了古卡娅的如下建议：“应当在将军下车地点附近，寻找能玩电子游戏，能住宿的地点。”

    其实，满腹“小聪明”的蔡僚，隐瞒了以下实情：喝过那瓶原装进口的可口可乐后，神情有些迷惑的贝汉姆向他打听：在哪里可以找到既比较安静，又可以上网玩电子游戏的房子。正是他蔡僚，将贝汉姆将军带到这“东郊路与汤山路交汇处的东侧”，并且告诉贝汉姆：东边不远处的马路北侧，有一名为“东方花苑”的小区；你可以到小区门卫那里打听一位名叫“红姐”的房屋出租中介人，这“红姐”的手头，有你需要的房子。

    于、丰二人来到这一带后，只能四处打听：在哪里能找到既能玩电子游戏，又能住宿的的房子？

    有人告诉他俩：去“东方花苑”的小区大门口，寻找一个名叫“红姐”的女人。

    二人来到上述小区大门口后，向门卫说明了来意。门卫打电话告诉红姐：有人找你。

    那红姐是位身材肥胖的中年女人。她在这小区大门内侧开了个顺带卖香烟的中介小店，其主要业务是按业主要求，出租小区内的空房。

    于承强亮出贝汉姆将军身着便服的照片，问红姐道：“大姐，您有没有见过这位老外？”

    红姐告诉于、丰二人：这老外名叫“贝汉姆”。大约四五天前的大清早，他曾来这儿租房。他告诉我：他需要一间单间；这个房间不仅要安静，而且要有上网设施。我将一间地下室租给了他。前几天，他一直在这间地下室内玩战争类的电子游戏。有时，他会去外面的超市，买点吃的喝的。他特别喜欢喝可乐饮料。

    于承强道：“请带我们去见他。”

    红姐的回答是：“在这儿见他，已不可能了。大约三小时前，他已退房离开了。”

    “他去哪里了？”丰梅问。

    “好像去了机场。”红姐答道。

    离开东方花苑后，于承强的手机突然响起。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加密信号”四字。

    输入密码后，手机内传出清晰的女高音：

    “这里是仙女谷国安厅一处值班室，呼叫037，呼叫037。”

    于承强迅速答道：“我是037，请讲。”

    “我厅突然接到一则与贝汉姆将军有关的信息，现将这一信息转告你：大约近三个小时前，贝汉姆将军出现在民航机场候机室。十分钟后，他登上飞往U国的班机。眼下，飞机正飞行在太平洋上空。”

    “知道了，谢谢。再见。”于承强答道。

    “再见。”

    于、丰二人商定：马上打电话给他们的老朋友，U国的哈里斯警长，请他了解贝汉姆将军的最新情况。

    接通电话后，于承强告诉哈里斯警长：贝汉姆是U国的空军中将，白人血统，45岁，服役于ADH空军基地。他性格刚强，酷爱战争类（尤其是空战类）的电子游戏。五天前，他曾来C国开会，会后突然失踪。现得知：数小时前，他已登上回国的班机。请帮助调查：他所乘坐的飞机降落后，他是否在下飞机的人群中？下飞机后，他会去哪里，做什么？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如何？

    晚上，于承强接到哈里斯警长的电话。

    警长告诉于承强：贝汉姆将军已回到U国。下飞机后，他并未回家，而是直接去了ADH空军基地。

    第二天，于承强再次接到哈里斯警长的电话。

    哈里斯警长告诉于承强：神情有些恍惚的贝汉姆将军回到ADH空军基地后，曾在一位同事的陪同下，去一家心理诊所看病。医生的诊断结论是：由于某种不明因素的影响，贝汉姆将军的心智水平明显下降。其智力水平与情绪控制水平，大约相当于小学毕业生的水平。其心理健康的恢复，大约需要8个月时间。

    警长还告诉于承强，U国军方决定：其一，由于心理健康原因，贝汉姆将军休假6个月。其二，贝汉姆将军倡导并主持的“研制针对外星生命的专用武器”这一军事科研项目，也暂停运作。其三，贝汉姆将军其他方面的情况，是正常的。其四，今天晚些时候，贝汉姆将军将回数百公里外的老家，看望自己的父母。

    接完哈里斯警长的电话，于、丰二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俩都认为：贝汉姆将军的失踪经过与目前下落，都已查明，他俩的任务已基本完成；贝汉姆将军的情况，也不用再担心，因为8个月后，一切将回归正常。

    不过，于、丰二人都心知肚明：这个案子中的某些疑点，并未查明。

    回到办公室后，听完汇报的张处长，直截了当地提出这个案子中的几个疑点。张处长是这样说的：

    “二位辛苦啦。表面看来，你们的任务已完成了。但是我认为，如果有可能，你们还应查明以下疑点：

    “其一，那位自称‘约翰·普里戈林’，会说汉语，打电话给蔡僚，请蔡僚接、送贝汉姆的老外，到底是谁？他是怎样找到蔡僚的？通过互联网打电话给蔡僚时，他在哪里？

    “其二，塞在蔡僚即将驾驶的出租车车轮内侧的那两瓶进口原装可口可乐，从何而来？这两瓶饮料，是什么时候塞到车轮内侧的？塞这两瓶饮料的人，是谁？”

    “其三，这两瓶饮料内，有没有混入某种干扰心智运行，迅速将贝汉姆将军诱入电子游戏，并能通过数天电子游戏，使贝汉姆将军的心智水平出现明显滑坡的药物？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这药物从何而来？下药者为什么要下此药？”

    “我相信，这些问题，蔡僚并不知道；你们也很难找到答案。但这并不妨碍咱们提出以上问题。

    “上述问题，看似复杂，但环环相扣；因此，可以将这些众多小问题看作一个大问题。也许有一天，你们会突然找到这个大问题的答案。”

    于、丰二人，都觉得张处长的分析与判断很有道理。但目前，他俩唯一能做的是：再次找蔡僚，了解相关细节。

    但是，再找蔡僚的结果是：“菜鸟”蔡僚，并不能提供新的线索。

    当于承强打电话给古卡娅，将案情最新进展告诉古卡娅时，这位高智商的绝世美人的回答是：

    “哥，这案子的调查进展，可用五个字概括。”

    “哪五个字？”

    “水落石未出。”古卡娅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