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歌

第1章:闯荡江湖之黑洞深渊(前摇)

    银夫人让大家准备一下再去黑洞深渊否则什么都不准备,手足无措、手忙脚乱的时候。施夷家双胞胎在家中细心准备着,不过都是施夷清在准备,施夷秋倒是有些不情不愿的,她抱怨道:“姐姐,我们为何要去黑洞深渊?崔少爷受伤又不干咱们的事,我俩姐妹何必去。”

    施夷秋眼里她的话没有任何问题,本身崔少爷遭蛇蝎火毒的确不干她们的事情,施夷秋要做的只是让崔少爷只要留下一口气就好了,但施夷清是必得去,妹妹答应的与她答应的事情是不同的,妹妹也有拗不过姐姐的时候,施夷秋才答应下来。

    浮月城城主之一的澹台长明在施夷清的忽悠下成功让他相信女儿只是去寒冷的历练一下,毕竟这也是苒钏要求的,一开始施夷清觉得太危险苒钏虽然结丹了,但那地方到底是人界与魔界的入口,施夷清自然不放心,可苒钏却十分有着把握,执意要去银夫人这才让她也去。

    孟茗儿用飞鸽传书通知了在孟门爹娘,发妻虽然不放心,但孟茗儿先斩后奏,孟茗儿的娘亲也是相信自己的女儿,默默求着菩萨。

    银夫人给大家准备不惧黑洞深渊寒冷的冰马,那些个冰马也有着高傲,好在没一匹冰马在这几人面前有过高傲之色,这些都是个烈马,是要好好的骑着,一个不留神说不定你就会被这冰马踢下马鞍。随即一行人骑上冰马一路上并非安心,银夫人是为了引而不发,不过她做的也只有让小容易长大的事情了,这冰马更是来之不易。

    孟茗儿喜不自胜道:“时常待在孟门,除了伏魔大会外头的景色也是别致,看来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孟门。”她瞧着脾性刚烈的施夷秋,反而施夷秋那匹冰马可谓是极为温顺,她夸道:“冰马在秋姐姐手中倒地温顺,秋姐姐真会以柔克刚。”施夷秋冷眼瞟了一眼,没什么兴致,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嘴也不带停,今日倒是安静了许多。

    苒钏心里嘀咕着:施夷秋今日如此安静到让人有些不习惯了。多半是清姐姐让她安静些,安静时的施夷秋瞧着当真是不习惯了。

    膀子时不时地瞄夷秋几眼,往日二人话语争锋谁都不肯让步,吵闹的人突然安静下来,这行走的时辰也是艰难了不少。施夷秋表情淡定冷言冷语道:“看什么看,小心撞树上!”安静的施夷秋说起话来还是那样不让任何人。

    膀子与她怼道:“老娘们,反正路也远着,则瑢比咱们都玩得愉快。”膀子让施夷秋往前面看看,崔则瑢玩的到底高兴,都玩得没别了。长时间待在崔家外头的美景都没怎么见过,如今去黑洞深渊既也可以一路游山玩水,又可以从黑洞深渊拿到冰寒冬莲。虽说十分的危险但崔少爷的有了一次精明劲后,这又傻又脑子不好使的模样又回来了。

    施夷秋心高气傲的样子也回来了,她没好气道:“崔少爷有这闲心咱们又没有,这冰寒冬莲本身就不好拿,这路上估计还会碰到要咱们命的人,难不成这都做不好准备么。”

    “你这老娘们还真够晦气,哪壶不开提哪壶,则瑢可是花夫人的孩子,又有着银夫人庇佑,不知多少人妒忌。”

    施夷秋一脸无聊,一阵见血道:“得了吧,花夫人也就算了,好歹人死了也不至于有仇家,崔掌门就不知会不会了,不过如今崔家的姨娘也有了孩子,怕是这仇恨也会在姨娘的教导下间接将恨转移到崔少爷身上了。也对,得了什么好处也要得到相应的代价,能妒忌崔少爷的年少之人估计也就只有银夫人的两个孩子了。”

    孟茗儿有些崇拜道:“原以为只有清姐姐知道的多,没想到秋姐姐也是博学多闻,见微知著、无所不通的人。”

    “行了,夸人的话我可听不得,路遥知马力……”

    “夸人太得意。”

    膀子直接打断施夷秋想说的话,她道:“死膀子你跟我过不去了是吧!”

    苒钏摆动着冰马,凑到施夷清侧边,小声道:“清姐姐,我瞧着夷秋与那范少爷倒真像一对欢喜冤家,家世也是相配着,不过还是施夷家的家世比范家好。”

    施夷清温言道:“好了,咱们早点找到也好让崔少爷早日摆脱蛇蝎火毒的苦。”

    孟茗儿挥手间出现弓箭,颜色为东方既白加之冰颜色的交织,看便冒着极为寒冷的气息,苒钏瞧着十分好奇问道:“孟小姐,你这弓箭瞧着有些眼熟,样子也极有特色,不知是哪派的名门正派做给孟小姐的?”

    “这叫寒镜弓,是上古神器,我爹爹给我的。爹爹说了就算是丹修也要学些保命的武功,不然什么都依靠着别人就算自己不烦,别人也会烦。瑢哥哥人好不会嫌我烦,但我也不能拖了瑢哥哥的后腿。”孟茗儿笑盈盈的,恰如在极为苦寒之地中坚强不凋零的绿梅,让人心里会有着暗自的欣赏与喜欢。

    施夷秋也是嘴毒的很,她指桑骂槐道:“随随便便便将上古神器拿出来,这副冰魂雪魄、甚至有些愚蠢的脾性与崔少爷璞玉浑金的脾性模样当真是太相配了。”

    膀子冷笑接着怼道:“咱们都要打断别人说话,也是嘴毒的很,咱们要不要也过过日子?”

    施夷秋刚想着怼回去,瞬间一阵狂风吹袭来,一行人有些猝不及防,孟茗儿赶忙收好了寒镜弓,施夷清连忙护着妹妹,崔则瑢也是下意识的护在孟茗儿面前。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随即两位女子站在他们面前。

    而在几个时辰前,银夫人回了一趟皇宫正好遇上阖宫妃嫔给皇后请安,她坐在与皇后平起平坐的位子,坐姿瞧着也是与这些世家贵女没什么区别,她也不用给皇后跪下请安,这也是陛下允许的,皇后在所有人眼里可谓贤良淑德,在节俭这一方面皇后更是做出了不少的表率。银夫人瞧着这些个后宫嫔妃心里也不自在,要不是因为为了小容易要来问问这皇后,否则她才不会来这通过争宠来到达家族正兴的后宫嫔妃。

    妃嫔们乌央乌央的,后宫也是波云诡谲,一人一句说的话都让银夫人烦死了,但凡是个世家贵女说出来的话不仔细一听都不知道她在骂人。银夫人早就听出来了,她懒的管,反正协理六宫的权利她又不是没有,她就是不想管,二字为嫌烦。

    银夫人一脸不耐烦,起身道:“皇后这一堆嫔妃叽叽喳喳听着本宫不舒服,等什么时候这坤正宫安静些了本宫再来。要是有妃嫔不满意有本事让陛下废了本宫,如若没这个本事少在背后嚼耳舌根子,家翻宅乱的吵死了。”

    出了坤正宫的门还能听见里头指桑骂槐的声音,银夫人全当没有听见,诗儿也是见惯了,她跟着宸妃娘娘不会有着趾高气昂的感觉,而是压根瞧不上那些背后说人坏话的世家贵女。一个奴婢都敢瞧不上那些个嫔妃,可见身为主子的宸妃娘娘是有多不待见她们了。

    回了承顺宫,让人好好看着外头隔墙有耳的亏当年也是体验个遍了,如今谨慎才是好的。她加固法阵只有诗儿能听见她的声音,也只有银夫人可以听见诗儿的声音。

    银夫人刮了刮茶杯,道:“今日一想,那翩雪似乎还有个女儿来着,我记得叫星云,不知道会不会有个女子当她女儿的替罪羊呢。就算不是今日,总有一日她也会为了自己的亲骨肉做到那种地步,虽然比起孩子她更爱君上,不过当娘应该不会拿着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撒气。”

    诗儿大胆道:“主子这也是未必的,民间生不出男婴,弄死女婴的传闻多了去了,想来就算是自己亲生的怀胎十月,也算不准自己是错是对。”诗儿的胆子也是大的,多年以来宸妃娘娘也是对她极好,宫里头的人也没有人敢为难她,虽然还没有正式嫁给钱原公公但在大家眼里她已经那个太监的妻子了。

    银夫人神情冷漠但又很奇怪道:“委屈你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与钱原成婚,是我的不是。”

    诗儿连忙反驳道:“不是主子的问题,奴婢容貌依旧,但用这丹药维持也不是办法,古人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钱原公公是待我好,可是当初叛乱之时他瞒着陛下做了那样对不起主子的事情,如今我对他都只是表面上的情分罢了。”

    银夫人摆弄着茶杯,笑道:“你们两个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有个照应也是应该的。至于钱原做的那孽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对了这几日天气炎热,给那些宫女太监、侍卫们给赏点银子。”诗儿连忙应着。

    过了半个时辰银夫人坐上仪驾就去了坤正宫,可谓在旁人眼中风光无限,常年的盛宠不衰,陛下对她的宠爱更是皇后都没有办法比拟的。

    两位太监公公瞧着那仪驾,不禁闲聊着。“这宸妃娘娘也是瞧着咱们这些太监当上大监的,这日复一日看着有些与往日不太相同了。”说这话的是澈心公公,是五位大监中资历较小的,也是个爱热闹的太监。

    静忻公公倒是淡定,道:“宸妃娘娘是陛下的糟糠之妻,跟宫里头的世家贵女相比的确没有家族,不过宸妃娘娘的靠山是宫中嫔妃都比不上的,对下人也好,时常赏银子,陛下又对宸妃娘娘的宠爱也是与其余嫔妃不同,皇后虽然皇后,但不是陛下的发妻,背后的家族都被人血洗了。好在贤良淑德又极为节俭,提倡节俭之道,可惜要不是因为她身为皇后而提倡节俭,怕是宫里头的宫女太监、侍卫都会心生不满。这皇后宝座多年以来也是稳固了不少。”

    静忻毫不在乎道:“咱们这些做太监的,这些话私底下说说便罢了,别在主子眼皮子底下妄言就好。”

    诗儿早早注意到了身后站着的两位大监,她与宸妃娘娘对视一眼,两个人也都明白了,银夫人虽然脾性与性子在三宫六院的妃嫔眼里是不好相处,但在宫女太监、侍卫们眼里宸妃娘娘是最体贴他们的主子。宸妃时常赏银子就算人不在宫中也会让诗儿赏银子,对下人也好,脾性也是所以下手当中觉得最好伺候的主子。

    银夫人一直以来就讨厌别人阿谀奉承,这东西她瞧不上,不过适当的阿谀奉承也不是没人喜欢的,至少适度是银夫人喜欢的。

    她坐在红木长桌侧边,皇后坐在主座,皇后将奴婢都待在外头看着,而后皇后和蔼询问道:“宸妃,今日来皇宫见本宫定是要问一下咱们能知道的事情。”

    银夫人眼神冷冰冰的,她对上皇后那仁慈的目光,手摆弄着茶杯,有意无意道:“皇后娘娘,姑苏那拉氏被灭门实在是令人唏嘘,不知皇后娘娘怎么看待此事。”

    皇后脸上挂着笑意,随即很严肃道:“这事的确让人不明所以,姑苏那拉氏也是多年了老门派了,本宫记得正四品的慧容华正是姑苏那拉氏五年前送来的女子,自从她小产后得知姑苏那拉氏的灭门已经许久没有出过咸安宫了,陛下嘱咐本宫要多开导慧容华,以免自戕。”

    银夫人的眼神瞟了一眼后迅速的转过去,那一眼当中情绪太多又十分的复杂,她迟迟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皇后娘娘宽厚,心如菩萨般仁慈,不过皇后娘娘怎么想着慧容华会自戕呢,不管是宫女还是妃嫔自戕都是大罪了,就算姑苏那拉氏被灭门,她也要为自己的孩子想想吧。皇后此话有些自我矛盾啊。”

    皇后面色不变,珊珊开口道:“宸妃,不必怀疑本宫,本宫没有必要去弄死一个家族衰亡的嫔妃,这对本宫是无好处的。”

    “皇后心慈。”银夫人笑着,阴阳怪气道:“多年不得夫君喜爱,也是为难你了,好不容易有着憬儿那孩子,只是可惜憬儿对你这个生母喜欢不起来。皇后娘娘想过是为何么?因为您的手段让憬儿有些看不上啊,除了给憬儿一个嫡出的身份你还做过什么?差点害死还在襁褓时的翙儿与寒儿那俩孩子么。这那么多年你也算得意够了,亲生孩子早早被封为昌摄王,出宫开府,你这皇后之位我没兴趣抢,本宫奉劝皇后娘娘一句话不要消耗自己的精力。那样你的皇后之位做得只会更累。”

    皇后依是那副表情,只是说到翙儿与寒儿之时眼神变得有些沉重,随即很快恢复,她道:“宸妃,你的命够好了,应该是瞧不上本宫的皇后之位吧。”

    银夫人抿了抿茶,无所事事似得道:“皇宫里头的事物,我都没兴趣,皇后娘娘想要管理,便要好好管理,如若慧容华真的自戕了,你的皇后还能像往日一样稳固么,随便说一句,不少人对你这位节俭皇后心有怨言,这节俭之道如若要做表率,你自己做就好了,贤史留名不是更好么。”

    见皇后并未多言,银夫人慢悠悠的语调,笑脸相迎道:“昨夜里乌鸦叫的很响,今日本宫在皇宫内也听到了乌鸦的叫声,冒昧问一句,是皇后娘娘养的乌鸦吗?”

    皇后笑道:“乌鸦是晦气的东西,黑漆漆的,被人视作不祥之物,低贱的东西,再怎么地位高尚也始终是卑贱的东西,人也是一样。”

    银夫人笑了一声,道:“都权利之下的可怜人,谁又能谁不起谁呢。”

    皇后却像是不明白似得,道:“宸妃的心思,本宫着实有些想不明白,陛下是天子,是要让人仰赖的天君,是帝王至尊,宸妃说话应该懂些分寸,以免唠人口舌。”

    银夫人阴阳怪气道:“世家贵女进了宫也是与从前不一样了。陛下本来对帝王之位没什么心思,那时陛下像是被先帝不废而废,陛下的侧室与正室、以及你这个正妻纷纷被他带出了天安城,那时口粮不多,都我在野外采摘,世家贵女都吃不下,都那种地步了,世家贵女还是那么娇气,如若不是后来陛下有了做帝王的心思,那些个后宫女人怕是一辈子都别想回皇宫了。还是江湖让人舒心,也好给皇后娘娘治治病。”

    “宸妃何出此言,本宫身子十分好,轮不到宸妃越俎代庖。”

    银夫人歉意道:“本宫倒是多话了,皇后娘娘可别介意。”

    银夫人瞧了瞧另一个红木桌上放着一瓶盛开极好的姚黄牡丹,她打趣道:“这姚黄牡丹开得很是艳丽,还是皇后娘娘雅兴,喜欢这种开得好的姚黄牡丹,也是,内务府也不敢敷衍一国之后。只是姚黄牡丹还是艳丽的好,谁不喜欢盛开到极致的牡丹花呢。”

    皇后笑得宽容,“宸妃倒是说的不错,不过姚黄牡丹不需要像其余俗气的花一样百花齐放,那些俗气的花是莺莺燕燕又各个漂亮、水灵的很,但都不及姚黄牡丹的气度。”

    皇后在不论是在嫔妃面前还是在银夫人面前都是如此端庄持重,也难怪皇后之位坐得如此安稳,皇后为云泽富察氏,名富察嬅嬛,家世显赫,既有前朝重臣也有后宫女人,陛下一登基便是皇后,一国之母,气度的确不俗。

    银夫人提议道:“话说往日云泽富察氏与姑苏那拉氏关系匪浅,素日有来往,皇后娘娘担忧慧容华也是应当的,不过眼下本宫倒是有这闲心,不如臣妾随皇后娘娘一起去咸安宫看看慧容华。”

    皇后颔首着,让人准备好辇轿,银夫人明目张胆的坐上外头候着的仪驾,皇后什么都没有说,浅浅笑意上了另一个仪驾。那些抬着侍卫也是见怪不怪了,抬着辇轿也是头上流着些许汗颜。

    咸安宫瞧着凄凉的很,外头看着倒是与寻常宫一样,可一到里面都密封着,唯一的光丝照耀在慧容华的脸上,仿佛想让她孱弱的身子再坚持一番,她坐在那里缝制着刺绣,眼神瞧了一眼皇后,随后继续看向手中的刺绣。银夫人故作惊讶道:“慧容华,青天白日的怎么将自己困在这里头,我与皇后来看看你,你这样自己也会被闷坏的,那样便是什么人都见不了了。”

    慧容华笑了一下,道:“宸妃娘娘不用担心臣妾,臣妾觉得见什么人都不重要,反正田地被耕坏了,也不知是不是田地的问题,还是人为的问题。”

    银夫人轻微笑道:“田地早晚会有的,慧容华不必担心。”

    银夫人坐在慧容华的一侧,皇后则是坐在跟着的奴婢拿来的红木椅子坐着。皇后面色挂着笑意,道:“听太医院说慧容华的身子最近好了不少,这可是好处,想来不久就能伺候陛下了。”

    慧容华先是冷眼一看皇后,随即迅速笑着看向皇后,“皇后娘娘关心臣妾,臣妾自是欣喜万分。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连臣妾一个区区嫔妃都被皇后娘娘顾及到,皇后娘娘真是有心了。”

    “这不是本宫有心,只是慧容华身子前些日里那是比现在还要孱弱,本宫身为皇后自然要多顾及后宫嫔妃。”

    慧容华勉强笑了一声,目光一直在手中的刺绣上,并未给皇后娘娘眼神。银夫人突然说道:“听说前日子内务府新得了不少好料子,都是从花铺子老板娘辛辛苦苦得来的,想必定是送于皇后娘娘的,臣妾好奇的瞧了几眼,那布料的样式,与质地、花纹、颜色来说简直是最适合皇后娘娘不过,皇后娘娘今日怎么没穿啊?”

    慧容华笑得更高兴了,她将刺绣放在一边,笑盈盈对着宸妃娘娘,道:“宸妃娘娘不知道,那好料子都是给新进宫的嫔妃穿的,所以皇后娘娘宽宏大量,不计较这些小衣裳的布料。”

    银夫人故作打趣笑道:“后宫嫔妃各有所长,年长一些也是有韵味的。只是过于年长也是韵味过了头,陛下也不会喜欢咯。”

    银夫人其实除了皇后也不怎么喜欢慧容华,只是慧容华腹中的孩子,她没有心思,但是皇后她可就说不定了。宫里头的孩子说不上多,也说不上少,至少潋王是她所生,昌摄王是皇后所生,端王是颖贵妃所生,三位王爷的母妃都是后宫中权利较大的三位女人,而三位母妃就跟孩子一样水火不容,当然三位王爷之间的关系,也是常人无法言说的。毕竟宸妃在别人眼中只有六皇子是她的孩子,至于七皇子,两个人感情之间只有潋王对娘亲爱的渴望了,而昌摄王不知为何从小天性冷漠,不喜皇后,只认宸妃做母妃,端王更是不必多说,生母颖贵妃被人说成是昌摄王的生母,因都是天性冷漠,亦是如此,反而端王为人亲厚,体恤下人,别人还以为端王才是宸妃所生之子。

    三位王爷中潋王喜怒无常,却又很偏执,总让人有些难以猜透。端王脾性和蔼谁都愿意亲近。昌摄王冷漠至极,总是让人觉得生人勿进。

    而此次银夫人前来皇宫也是为了小容易,毕竟虽然姑苏那拉氏被灭门,但坐在侧边的慧容华也是相当有作用,谁让皇后的脾性除了天德帝也就只有江湖中的银夫人与慧容华最明白了。

    “时辰不早了,本宫与皇后就不打扰慧容华歇息了。”银夫人连忙起身离开了并未行礼,而皇后笑而不语起身便也离开了。

    月儿伺候着慧容华,低着头道:“主子,宸妃娘娘简直是与主子一起拆皇后娘娘的台子,皇后娘娘会不会报复咱们?”

    慧容华会心一笑,摇了摇头道:“虽然宸妃不喜我,但她最看不得皇后暗中杀害子嗣,腹中不会有事的。”

    月儿点了点头,担忧道:“也是,不过等主子腹中的孩子一落地主子也是一宫主位的慧贵嫔了,虽不及皇后娘娘一国之母,但好在主子也不用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了。”

    承顺宫内诗儿给银夫人扇着扇子,夏日炎热,好在屋内都是好冰也不会太难熬。银夫人除了心腹诗儿谁都不信,就连近身伺候都只有诗儿一个人,又设置法阵不愿意外头的人听见里头在说什么,银夫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不过说到底防人之心不可无,可惜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银夫人有时都不知该怎么做好了。

    诗儿连忙细心提醒道:“主子,那人要见你,还是老地方。主子咱们去吗?”

    “当然要去,谁让她的行动对小容易有用处呢?”

    转眼间面前的两位女人让崔则瑢很是奇怪,但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施夷秋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正好眼前的两位女子也算是半个冤家了,她挑眉,无所事事道:“崔少爷,这二位女子,你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