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闯荡江湖之鬼都城(结束)
崔则瑢心里头是相信,他似乎是拿昧寥之当伙伴了,他道:“我相信你,不过你身旁的凌侍卫、乐圣女似乎对你有些过度保护了,这很像当初我在崔家的时候没人愿意让我出门,就算是出门了,都是无数的保护着,后来我是今年才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的情况跟我很像。”
昧寥之无奈道:“实际上,我也有些不明所以,以致于每次出门的时候我都要防范着那两个人,我一向不自在,你调查完后我估计要被父亲强制去参加南胤国举行的静心修炼。”
崔则瑢好奇静心修炼是什么,昧寥之说明完后崔则瑢更是高兴,激动提议道:“那这件事我们边参加静心修炼,边调查,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其余的人倒是没有介意,施夷清向潘儿借来了纸墨笔写了消息让隐形鸟递给东方弈,施夷清知道再查下去会发生什么,因此她提议这事情不查了,崔则瑢问了原因,施夷清无奈摇头,崔则瑢猜到了这里头的无奈,待在门外想着回去后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东方前辈说明。
施夷清瞧出他的顾虑,小声温柔好言安慰道:“崔少爷你不必顾虑,这事本来便是查不下去的,东方前辈会理解,只不过东方前辈的底线便是不让任何一个人含冤而死,这是东方前辈的底线,左右与咱们无关,再者这事真的不能再继续查下去了。崔少爷若是担心昧寥之你可以参加那静心修炼,对你的修为也是有着好处的,这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施夷清继续解释道:“如今崔少爷已经结丹成了金丹期,只要过了静心修炼就可以马上成为元婴期大圆满,只不过静心修炼可不是很好过的,想要得到就要有付出,可有时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这也要看崔少爷自己的心。”
崔则瑢道:“夷清,你懂好多啊,为何你只是比我大一岁,便比我懂这么多?”
施夷清温柔笑道:“一岁一年,一年也够一个人看到无数的东西了。崔少爷瞧着是在家中太久了,家里人不放心,只要崔少爷自己明白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到失去许多事情的时候,你便也是为了自己将来。”
“为何要失去?”崔则瑢不明白道:“难道不能两者都要么?”
“可以都要。”施夷清又道:“但前提是有这个本事吗?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除非有这个本事才可以。可人来经历的选择也很多,总有一天到了选择的那一天,你便会知道,有些东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崔则瑢问道:“夷清,你怨过谁吗?”
施夷清一愣,而后温柔又无奈的笑道:“等要怨的事情太多的时候,你就不知道该怨哪一件了。”
“孟大小姐跟你很般配,孟大小姐的孟门也一定也帮到你不少。”
“我倒是没有这个心思,孟茗儿也是个人,我与她幼时情深,我也尊重她的选择。”
“她会活着的。”
两个人的闲聊后也放弃了调查,崔则瑢询问昧寥之要不要跟他去崔家,他也想要去静心修炼到时候可以有个伴,昧寥之本身就是跑出来的肯定不会回去,他靠着崔则瑢甩了凌侍卫与乐圣女,施夷清带着人先一步离开,也给了潘儿不少的银子作为封口费,而后崔则瑢带着张兄与膀子回了乐府,等到了乐府的时候,乐府都被拆了不成人样了,连个房屋的样子都没有了。
崔则瑢暗自嘀咕道:“不愧是鬼王……”
施夷秋凑到他一旁,小声问道道:“我姐姐呢?”
“她先回去了。”说罢瞧了瞧那两个人,施夷秋点了点头自然知道姐姐的意思,因此她没再问多。
“夷秋,这乐府怎么被拆成这个样子了?”崔则瑢指了指无法语言来描述的乐府。
施夷秋轻描淡写道:“金步摇做的,青灯步摇的修为还没有到那种程度,虽说青灯步摇的品味不怎么样,但选养子的本事倒是高不少。想来这个金步摇应该是一品之上的修为了。”
崔则瑢指了指躺在那里的两个人,问道:“凌侍卫跟乐圣女怎么躺在那啊?”
施夷秋再次轻描淡写道:“哦,她们硬要去潘儿姑娘那,我让嫣姐姐把他们打晕了而已。”
“对了你们知道南胤国举行静心修炼的事情吗?”
“这个我知道!”孟茗儿激动解释道:“南胤国举行的静心修炼每年一次,但每年只有一个亦或是没有人通过,听说如若通过了,能学习常人修仙者不能习的禁制法术,而且修为可以大大的提升,反之如若没有通过修为不仅仅不提升还会在静心修炼的时候修仙者的法术倒退为最开始的时候,以及失败的那些修仙者的确一年都可以来一次,但能不能活着去参加静心修炼那便是另一回事情了。”
施夷秋毫不在意道:“那听起来去也是好的,虽说有着赌的成分但是我倒是愿意一试。”
膀子嘲笑道:“老娘们,你怕不是第一轮的时候就让人给踢下去了,哈哈哈哈。”
“死膀子你瞧不起谁呢!”她在众人面前也是毫不避讳的指着膀子,道:“咱们有本事来赌一赌!看看谁能在今年的静心修炼拿到南胤玄门的宫铃!”
“来就来,我难不成还怕你这个老娘们。”膀子了断的接了下来。
崔则瑢无奈小声嘀咕道:“这两个人啊,可真是欢喜冤家。”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时候,柳临渊静悄悄的走了过来,一把拎起施夷秋,道:“我带你回苍穹山。”
施夷秋无语挣扎道:“我去你的奉战峰峰主!你放老娘下来!”
膀子有些阴阳怪气道:“柳峰主您还是把施夷秋放下来吧,你一个峰主拎着一个掌门的弟子成何体统。”
柳临渊不咸不淡道:“我拿着掌门的命令带施夷秋回苍穹山,冒昧一问有什么不合时宜之举么?”
施夷秋问道:“师傅让你带我回去的?”
柳临渊轻微蹙眉,道:“那不废话,我一个奉战峰峰主,管你一个掌门的弟子,自然是掌门让我将你带回去,掌门说有事要跟你商议,让我得你回去。”
施夷秋怒道:“那你为什么要把我拎起来,不能直接跟我说么!”
“就你这暴脾气你能听人把话说完?你姐姐施夷清的话你都不一定能听完,更何况我不是你师傅,掌门师兄让我马上带你回去,等一刻都不行。”
柳临渊不若拒绝的语气让施夷秋跟崔少爷与那该死的膀子打好招呼后,拉着嫣姐姐与璧惊儿便匆匆忙忙的被柳临渊带走了。
孟茗儿小心翼翼的问道:“瑢哥哥,里头的事情咱们怎么办?”
崔则瑢既是淡漠也是不在乎,道:“左右不过是鬼王的事情,用不着咱们,施夷家双胞胎也走了,事情我们也调查了,只能去一趟宁皛门找东方弈前辈解释说明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一个伏魔大会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让我不由产生一些不安之感。”
“瑢哥哥你不必担心,只是在潘儿姑娘家的时候,你们都说了什么,为何各个脸上的神色都这般的难看?”孟茗儿本身是想要安慰,可是一瞧见他们的脸色多半就能猜到一二。
崔则瑢将在潘儿姑娘的都说了一遍,只有在屋外施夷清与他的对话没有告诉孟茗儿,而孟茗儿听完后,也是担忧的神情,她思考道:“魔尊的确没有那个可能,不过魔尊手底下的哪个人会跟那幕后之人合作?”
崔则瑢无奈道:“就是因为这个咱们也查不下去了,乐府的事情交给他们就好了,咱们走吧。这两个人就让他们躺在这里吧,反正他们是皇宫里的,应该不会有魔界百姓生不轨之心,不过为保他们安全,张兄你给他们身边施法做保护障,也好让他们防备一下。”
张憬憋了一眼,道:“你倒是心好,换做是我早就弄死他们了。”
“那是你。”崔则瑢反驳道:“我可不是你。”
......
......
银夫人坐在榻上,有些恍惚的望着窗外,屋外冷风微雨,屋内冷冷清清,她别过头去拿起茶杯,里头是酥酪茶,或许喝喝甜的能让她心情好一些吧。
酒聆灵则坐在红木椅子上,她是三位夫人中至今都保持一种乐观又洋洋洒洒的脾性,夫君又敬她爱她,三位夫人中也只有她多年以来都没有改变过的自己的性格,她依旧像是当初自己十四岁时的脾性,也能好生安慰着银夫人,她也是比较明白银夫人的脾性,也知道该怎么去出言作为暂时安抚的利器。
酒聆灵开口道:“如吟姐姐,你曾经打败过无数的人,奠定了你独一无二的地位,难不成今日不过是为了静心修炼的事情,你就要认输了吗?”
银夫人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她一下子坐了起来,精神了不少。她为了崔则瑢做了不少的事情,难不成她要害小容易参加不了南胤玄门一年一次的静心修炼!她不认输!至少在小容易死前,她绝不能认输!
“你说的对,区区静心修炼还难倒本宫,不自量力!”银夫人叫来了诗儿喝下了汤药,让诗儿给自己换好了新衣裳神气昂昂的站在镜子面前,欣赏着自己如今的样貌。
酒聆灵起身站在一旁,道:“如吟姐姐,你瞧瞧,你穿着鲜艳的衣裳多美啊,为了崔少爷,付出的东西总是那样的多,但只要如吟姐姐自己心里明白,谁又能瓦解如吟姐姐的心呢。”
“那是自然。”银夫人道:“除了轻袅谁都不能让本宫情绪彻底的崩塌!”
银夫人得意昂昂,而魔界的翩雪在媞岱宫不由头疼着,尊上答应她让孩子参加南胤玄门举办的静心修炼,人员不限,这的确是好事,但在翩雪眼中却很苦恼,她本以为尊上会让祁辞与星云两个人去就好了,结果人员不限,那就说明可以让古鸢去,她不想让古鸢去,可也没有理由不让古鸢。
况且古鸢的资质的确不错,至少不愿意承认的是古鸢的天赋已经远远超过她的两个孩子,因此她有些惶惶不安,担心哪一天古鸢就跑到她头上去了,她虽知道古鸢那贱皮子一向对她忠心耿耿,但是终归古鸢那贱皮子不是她亲生的孩子,她心里还是有着膈应。
奴婢上前禀告古鸢来了,翩雪犹豫了一下让人进来,等古鸢进来后让她坐着,她慢悠悠道:“古鸢,南胤玄门的静心修炼快要开始了,本宫的祁辞与星云都会去,为了保证那两个孩子的安全,你也去参加,看看有没有机会得到南胤玄门所赐予的宫铃。”
古鸢立刻跪了下来,喜不自胜却又很淡定道:“儿臣谢过母妃,儿臣定不负母妃的厚望!”
翩雪心里泛着嘀咕:什么厚望啊,本宫就没有想过让你,要不是因为你有着利用价值,本宫还会让你去?你一个卑微贱皮子也配!
古鸢离开后翩雪叫来了夜胭,提起南胤玄门的静心修炼,而夜胭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翩雪不可能会知道夜胭早就找魔后娘娘准备好了一切,夜胭本质上根本没把翩雪当做自己人,如若不是因为契合可以融为一体,她估计也不会搭理翩雪这种除了法术与情深,脑袋空空、一无是处的女子。
翩雪有些没意思道:“我说什么你都没任何表情,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精心修炼你还以为你会为那个养子慕奕争取呢,看来你对他也不是很上心啊。”
夜胭淡漠怼道:“你对古鸢那孩子也没多上心。”
翩雪自知说不过夜胭,转移话题又十分小心翼翼道:“夜胭,北明国败了,看来天雍国暂时注意不到咱们魔界,咱们能动手了。”
夜胭淡漠道:“你别想,我不会帮你的,静心修炼开始都没有开始你就要动手,你脑子里在想什么。”翩雪不服气也不敢反驳,默默左耳朵进右出的听着,一直以来都没有把夜胭的话放在心上,毕竟除了尊上与其余人有用的时候她才会听,不然纯属当人是在说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