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初来江湖之九大门派(8)
崔则瑢带着两个人连连用着他的隐形符出去了地牢中,他与昧寥之就不需要了,毕竟他穿着那一身婢女的服饰,脸上还带着厚厚的面纱看不出来是谁,昧寥之是带他进来的人自然也不用遮遮掩掩的,反正看守地牢的人都已经习惯昧护法的儿子带着婢女来地牢找刺激了。
地牢的远处四个人中崔则瑢与施夷清算是遇见了熟人,崔则瑢一眼认出道:“胭琴瑟!”
胭琴瑟笑颜道:“这么多人啊,宁皛门被魔界进攻可真是有够你们受的,我呢闲来无事来魔界,只是小花夫人的伙伴怎么还有我没见过的呢,施夷家当家自然不用多说,你身后那两个可都是魔界人,身上的魔界气息极为重,小花夫人你真的放心吗?”
“我选的人不会有错。即使是魔界人也是分好歹的。”
崔则瑢不太想要搭理,施夷清连连道:“这二位的确都是魔族人,恕小女子冒昧介绍,这一位是昧护法的儿子,名叫昧寥之。”随后连连将张开手指着慕奕,温言道:“这一位是魔界夜胭姑姑的儿子名叫慕奕。”
崔则瑢不由的讶然道:“夷清,你怎么知道他是那个什么姑姑的儿子?”
施夷清拿出两份卷轴,温言又直白道:“小女子有个毛病喜欢在认识人之前查清楚他的底细,况且你长得很像宁皛门大师兄东方弈前辈,不过只是眉间与眼睛相似,其余地方都像夜胭姑姑。”而后将两份卷轴扔给了他们。
慕奕连忙掀开看,神色微微讶然,昧寥之也是不可置信,毕竟他身为花窦儿的儿子是不错,可是生父是昧游知,而不是昧护法昧诩之。身为施夷家当家能在短时间内查清这么多的东西,属实有些难以置信。
他对上是施夷清一如既往的温柔神色,内心便觉得这施夷家当家的怕是活不长了。毕竟施夷清这个人在旁人眼中十分的奇怪,什么东西都能在短时间内查清楚,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甚至魔族人的资料都查的与说的恰到好处,这样的人怕是有人会留不得,况且一个当家的身份,又是一个城主的身份,又要保护自己那在无数人眼中娇蛮跋扈的妹妹,这命可真是难以保护。
慕奕收起那卷轴,瞧着施夷清是个女子身,又被人说中了什么,心里不爽快,故意又阴阳怪气道:“你好歹是个姑娘家,不是都说人族姑娘在成婚之前都是闺阁女子时常在家中不宜出门,婚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么,终归施夷当家是个闺阁女子,闺阁女子闯荡江湖真的好么?”
施夷清温柔笑着,温言道:“如今施夷家只有我与妹妹,算得闺阁女子,但算不得闺阁女子,我终归是诸暨城四城主之一,外头的影响对我们施夷家没有什么坏处,反正如今小女子与妹妹都是苍穹山的弟子,小女子又有着一些小小修为,那些流言蜚语,小女子又何必在意呢。如若真有中意的郎君,那也是小女子的福分了。不过小女子很喜欢照顾别人。”
施夷清的回答不卑不亢,温柔有度,她对什么事情几乎都不在意,除了她那妹妹,在旁人眼中她似乎人的情绪,相处久了实在是有些觉得她不是人。有句话说的好————泥人还有三分土性。
人不可能全然没有情绪、没有脾性,可偏偏施夷清便是这样一副好脾性、好性子,温柔至极,看不出一点坏心眼,一心都在施夷家与妹妹身上,似乎旁的东西她都不在意,不在乎,似乎视为草芥一般,如同面如观音的表皮之下,宛若深渊之色伫立在那的一支半枯萎半坚定的藤蔓绿梅一般不惧任何东西。
崔则瑢对着胭琴瑟说道:“琴瑟,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花无应该不会稀罕知道我身边的人,你不说就是了。”
胭琴瑟拂过鬓边,无所谓的“哦”了一声,道:“这也算是我与小花夫人之间一个小小秘密了。小花夫人真是与花夫人一模一样啊。”
崔则瑢实在是不想听胭琴瑟才要走,忽听蚊声,胭琴瑟与施夷清听着立马察觉,施夷清提醒道:“这是魔界罂栗蚊!含有剧毒!大家小心!大家小心别被刺中了!”
崔则瑢拿出符暂时做了一个屏障保护大家加则胭琴瑟不会被这魔界罂栗花刺入,而后缓缓一个人出现五个人面前,胭琴瑟与施夷清一下子认出来了,施夷清连连说道:“这今日早晨的卯时屠了一整座城的毒仙!”
胭琴瑟与施夷清的表情都很是奇怪,胭琴瑟以为是主上找来历练小花夫人的人,毕竟花无内的人用毒的可多着,像这种魔界罂栗花对于胭琴瑟再熟悉不过,但却又觉得这人不像是花无的人。而施夷清以为是师傅私下培育的,毕竟墨姳禾这号人物,她妹妹不知道,她可是最为清楚,她极为冷静,虽然表情有着变化,但还是让人瞧不出来。
胭琴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速度极快的冲出了屏障攻击了过去,在攻击过去的一霎间之内崔则瑢与施夷清一瞬间察觉出不对劲,这人眼神是恐惧,是害怕,而不是多强的本事,身上散发出来的几乎都是一种另一个世界的气息。这气息是南胤国!
而胭琴瑟可不在乎这些,她只顾自己高不高兴,反正就算是人死了也是帮着小花夫人处理了一个障碍。
崔则瑢与施夷清也开始动手,但眼下不能犹豫,宁皛门那可等不了他们这么久。昧寥之与慕奕联手着胭琴瑟打的极为的狠,似乎三个人对毒药免疫一般一点都不怕,而崔则瑢与施夷清突然停下了手,毒仙的状态不太像是正常人,反倒像一个傀儡一样,眼神中的恐惧与害怕,身体却不由得自己做主。
二人现在的想法打晕带走人抹去毒仙身上的控制法术,不过两个人还没有叫停,三个人根本听不见崔则瑢声音一般把那个被控制傀儡打得半死不活的,崔则瑢全然拦不住,此时他的心里产生了出了异样的感觉,崔则瑢内心奇怪的平权思想冒了出来,他最讨厌的便是控制。如果知道动手的是谁的话,他估计骂人都是轻的,至少骂的狗血喷头,一定是对那个人一顿的暴打!
崔则瑢终归有些无法好好的去适应着这个连娘亲与银夫人都无法去适应的时代。
......
......
端王府内一片的岁月静好,端王妃闲来无事,也不在意外面的纷纷攘攘,她对于宁皛门被魔界进攻的事情有些无所谓,反正又不是她做的,端王妃眼下心里头莫名的想着娘家的商门,她忽然又有一些担忧宁皛门,毕竟宁皛门是修仙门派,她娘家的商门也差不多,想到这里端王妃自然担忧了不少。
她也不让人进屋伺候,屋内也只有她端王妃一个人,她真的好无聊,外面的事情多了许多,她极为清静不少,端王妃又是个闲不下来的脾性、性子,她本来想要去找潋王妃玩的,不过眼下宁皛门出了这样的情况,潋王妃身为九大门派之一浮生门的大师姐不可能不去支援,只是事情结束过后就是不知道潋王会怎么想了。
毕竟潋王这个人在旁人眼中就是个蛮横无理的人,在天德帝面前还算是乖巧,在旁人眼里怎么不把别人当人,当初的那个发妻死后,他什么都没做,也没有祭拜,如今新娶了一个王妃,他更是无比的高兴,似乎都忘了那个被杖毙的发妻。
不过那个发妻的确该死!就连端王妃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前任潋王妃不懂礼数,眼神中除了欲望什么都没有,眉梢中还透露出算计的模样,同时极为的空洞,要不是因为眉间长得有几分相似于宸妃娘娘估计潋王也不可能会娶,况且听闻潋王根本没有想过于前潋王妃有孩子,一碗红花油灌了下去,终身都不可能会有孩子。
这光有着王妃的名分,却只是妾室的待遇,端王妃想着却是高兴,谁让那个高茵儿在觉得自己是潋王妃后干了这么多事情呢,也是难怪宸妃娘娘容不她了。
端王妃起身,关紧了门窗,从床下面最深处的柜子里头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里头全都是高茵儿的罪证。可惜了还没有送出去,宸妃娘娘就已经抓住了高茵儿的把柄,谁让那个高茵儿自己傻,还在自己屋内行使厌胜之术,被赐死了,也属实活该了。
什么东西能拿,什么东西不能拿,高茵儿心里那可是一点数都没有,该干的事不干,不该干的事情全干了。这前任潋王妃的脑子也属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
商紫语翻看着高茵儿的罪证,里头有这么一条罪证————暗中准备刺杀……
后来的字迹有些别磨掉了,但是刺杀二字最为的显眼。刺杀?端王妃有些不解,这是给谁准备的刺杀?难不成是给自己夫君准备的刺杀?这也不是没道理的,毕竟眼下皇宫内封王的只有二皇子、六皇子与七皇子。
七皇子昌摄王根基有着宸妃娘娘护着,自然根基雄厚。二皇子端王根基稳稳,算不上很好,也算不得与潋王一般根基尚浅。这高茵儿得罪不了昌摄王就来算计自己的夫君了?!
商紫语烦心的继续查看,又翻到了一条————为保证潋王之地位,屠杀颖贵妃家乡————禹杭城。
端王妃瞬间被吓了一大跳,她莫名的讶然不易,一时间根本无法缓过神来,这高茵儿简直就是疯了!这都干的是什么事啊!这是一个人族能做出来的事情?!
商紫语从小都是被商门宠着的,只是母亲有些不喜欢她,但父亲很宠她,让她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也是当时封王没多久的二皇子做二皇子妃。不过同为王妃,高茵儿所作所为,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了。
她没有瞧不起过高茵儿那包衣抬旗的出生,只是高茵儿的野心太大了,才坐上了王妃之位,又想要坐上皇后之位,难不成皇后之位坐上去后还想要做太后啊!
端王妃也被吓着,她连忙收起来了那折叠的纸放回了小盒子中,过了不久才缓缓冷静下来。
她坐在桌子前,唤来了婢女问端王回来了没有,婢女摇了摇头,连连给王妃倒水,这是府内的丫鬟,她自己的陪嫁丫鬟到现在都没回来,一个两个都没回来,端王妃担忧了起来,端王也就算了,终归也要做着天德帝派下来的事情,那紫萼姑娘带着欢儿那小丫头去了集市都黑了的天色,都没回来,商紫语想着出门,不过女子成婚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旁人为了一个陪嫁丫鬟是不值得的。
端王妃也只会默默在阁内等着了。
婢女开口安慰道:“王妃你不用这么担心。紫萼姑娘功夫高,定会保护好欢儿那小丫头。”
端王妃其实不太喜欢这个婢女,因为她是端王的通房丫鬟,还是被潋王那人塞过来的,潋王自然不用多说,通房丫鬟要多少有多少,王妃终归只有澹台家那女儿一个,还有高茵儿那个发妻,不过没人承认罢了,高茵儿被抹去了一切的痕迹,早就没人知道她了。
端王妃笑着脸,道:“谢谢啊玫儿,你下去忙你的吧,一会主君回来了,你来告诉本王妃一声就好了。”
玫儿应着,连连下去了。
商紫语有些想家中的父亲了,在端王府内她连一封信都不能送到娘家去,端王妃的身份有利有弊,最大的弊处就是害怕被天德帝疑心,这才是商紫语最担忧的事情,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夫君掉脑袋。只是如今九大门派有些大乱,她待在端王妃什么都不管也不关心的话会不会不太好啊?
她在思考着什么是自己该做的,什么是自己不该做的。毕竟一个不小心,可是没有反悔的药,事事谨慎是最好的,她也要多多为夫君着想,所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她很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