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歌

第19章:初来世界之皇位之争(前摇)

    崔则瑢碰上了窃小常,而窃小常就当没有看见一样,反正楼道上的人如此之多,崔则瑢不一定可以找到他,他对自己躲在的本事还是相当自信的。

    转眼之间崔则瑢便找不到窃小常,只能铩羽而归。崔则瑢为何不继续找?要是从前的崔则瑢天涯海角都要给人翻出来,现在却没有继续的寻找这还是崔则瑢吗?

    的确是崔则瑢,但是崔则瑢明白这暗寰的人不可能轻易的让自己抓住,可犀兕的事情,他不会就这样算了!

    织线出现在崔则瑢身后,问着崔则瑢要不要都杀了,崔则瑢的表情是真的非常想让织线滚回去,但碍于一些原因,崔则瑢暂时没有骂起来,毕竟现在木楼道的人很多,现在要是骂起来了,一定会有许多的人看热闹,就像是他的那个时代一样。

    崔则瑢让织线暂时退下,而织线在花无之时也是见过崔则瑢的话语权,织线也是照做,崔则瑢问起邓蕴菈贺兆的安全,邓蕴菈让崔则瑢好好放心,还随便告诉崔则瑢方才那个叫瀛临烬的人杀了一个幻境的人,现在幻境的人只剩六个人了,原本十六个人如今成了六个人,着实是可惜了。邓蕴菈是也是懂语气的,那阴阳怪气的,崔则瑢也是耐心的听完了全部。

    崔则瑢又问起烬兄的情况,邓蕴菈回答道:“你放心好了,烬兄不单单是杀了一个幻境成员,他还差点打死了那个幻境主上,就是那个叫库舜洛的人。”突然邓蕴菈不说话了,那边出现了,问题那个四皇子他死了。

    听到此消息的所有人都为之奇怪,结果邓蕴菈才是倒霉了,就是因着四皇子要接近邓蕴菈的时候,四皇子才剧烈疼痛因此出事,这事情直接到了邓蕴菈头上,邓蕴菈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可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话,像极了当时在诸暨城的崔则瑢,实在是百口莫辩。

    甚至更加让崔则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事情,四皇子身边的护卫自杀了。

    还是那句让崔则瑢无比熟悉、无法反驳、无力反驳的话————他会用一条命来害你么!

    崔则瑢艰难的扶着窗边,难受至极、又极为的感同身受。竹心与陈知品才赶到崔则瑢身边,崔则瑢的有些不太好,羡阚走过来身后跟着嘉亚与恪郁,羡阚安慰崔则瑢,而崔则瑢眼下较为关心的是邓蕴菈的安危,她是自己的伙伴,伙伴被冤枉,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嘉亚给了恪郁一个眼神,恪郁就当没看到一样默默的别过了头,嘉亚在内心骂了一句“怂”后开口对着崔则瑢说道:“方才在拍卖会上,我与恪郁看见了一个熟人,她是在……她是如吟姐姐的师妹,是如吟姐姐带回来的人,原先叫褒兕,后来如吟姐姐亲自取名叫安翎儿,算是那的特殊人了。说了些安翎儿师妹的事情,我与恪郁有些不太方便动手,安翎儿师妹可以帮到你们,因此我们也把她一起带来了。”

    崔则瑢思绪之余只能淡然了,毕竟他不可能知道银夫人的到底给他准备了多少的人,这个安翎儿是那天他与昧寥之闲聊的时候撞到人,也是方才用九千亿兆买下女娲笛的那个女子。

    崔则瑢现在只顾着邓蕴菈的事情,问安翎儿能做什么,眼下时辰可轮不到犹豫,安翎儿手拿着一个人头,那给装怕的嘉亚吓得够呛,连连躲在羡阚的身后,恪郁文说是谁的头,安翎儿嫌弃装怕的嘉亚,撇了一眼,轻轻的“啊”了一声,直白道:“这是暗寰新来的接头人,我一个没留手,把他给杀了。崔少爷不介意的吧?”

    崔则瑢对待敌人能仁慈的时候才会仁慈,这种特殊时期崔则瑢不会停手,他表示不介意,问起通话符其余的人怎么救回邓蕴菈,方麟玑那是一点都不想着的,开口道:“还用想的吗?我已经炸了岸徊寰骨国的一处地牢了。”

    崔则瑢抚了一下额头,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他让嘉亚、恪郁、还有虽然不信任但碍于是银夫人的师妹还是相信的安翎儿三个人去看护盛大楼,不管是还在大楼内的暗寰人还是还没走的幻境人,全都杀了。崔则瑢想给犀贞一个交代,伙伴说什么他信什么,幻境的臭名远扬与声名远扬崔则瑢也不是没有听说过的,杀了暗寰与幻境的所有人也算是让恶人少些了吧。

    临走前恪郁问道:“为何瀛临烬不杀了库舜洛呢?瀛临烬全族被幻境与北明国、幕后之人联手屠族,为何瀛临烬不杀了库舜洛?”

    崔则瑢没有多加怀疑恪郁只是略微不想评价伙伴的行为,道:“”崔则瑢赶忙离开的中途突然意识到,恪郁身上可没有他给的通话符。羡阚不可能说出去,嘉亚更是不可能知道了,就算他是羡阚的弟弟,伙伴之间的事情,就算是亲人都是不能告诉的。那恪郁是怎么知道瀛临烬将库舜洛打得半死不活呢?

    崔则瑢暂时不能想这件事情,方麟玑那还等着他,他一年之内也有着谨慎般的成长了,只是方麟玑死了师傅,一开始情绪低落,几日不出,崔则瑢安慰好了他,才让方麟玑缓过神来,方麟玑与崔则瑢很像都是家中娇生惯养极为有富贵的人家,最大不得不同之处是方麟玑的家中有爱,是那种让人从心里幸福,甚至让人艳羡的亲情。崔则瑢在旁人眼里就是个娇生惯养的人,可他在家中是个没有爱的。银夫人的爱,很奇怪。

    银夫人的死的确让崔则瑢无法接受,就像是自己憎恶的父亲崔心杀一样让人无法接受,再怎么样都是自己的父母,对自己如何的不好,还是抵不过血浓于水的命。

    崔则瑢心理承受能力增加了不少,一年看见媚儿死去的时候一直都释怀不了,现在也一样,只是让人瞧不出罢了。方麟玑与施夷秋是最不能施夷清的死,包括崔则瑢。崔则瑢对于银夫人介绍而来的人一开始都是怀疑不能信任,他想要自己寻找的伙伴而不是银夫人给自己安排好的,那样的话伙伴之间的信任都不太可能会有。

    崔则瑢想要的是无条件可以信任的伙伴,而不是一直都被被人有所安排得到的伙伴,那根本就不是崔则瑢想要的,之后是崔则瑢自己找了许多的伙伴,可谓是无疑极为的信任,毫无怀疑、疑心可言。

    崔则瑢与花夫人、银夫人都是一样的,本不是时代的人,却都是谙瓷大陆的血脉,可真正的时代又有谁知道呢?

    崔则瑢去救了邓蕴菈与方麟玑,开口都是在为自己的伙伴辩解,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即使面对的是许多人都口诛笔伐,崔则瑢也一点都不在意,他要的是给自己的伙伴一个公道,只是他似乎明白四皇子身边的护卫为何要自戕了。

    有人会拿着一条人命害你吗?

    崔则瑢已经在诸暨城之时经历过了,想要再让他的伙伴受到一次,想都别想!

    邓蕴菈意味颇深的看向崔则瑢,她可算是知道师傅为何如此迷恋花夫人了,只是可惜崔则瑢已有妻室,这份迷恋,还是放在自己的心中吧。反正自己也是崔则瑢的伙伴,每日都会见面,就像是差点被扔进蛇窝的时候,瞿偲琦骂她是个“不自重、不自爱毫无贞洁的女子,是个淫鸾的女子”,崔则瑢打得叫一个狠,差点给瞿偲琦打死,那瞿偲琦还是笑嘻嘻的,全然不在意。

    崔则瑢字字为邓蕴菈辩白,把瞿偲琦骂得简直让周围乱葬岗之内的灵魂、鬼怪全都吓出来了,谁都不敢惹怒的主人给一个外来人不仅仅打个半死不活、言语一顿乱骂,那些不是人的东西都给吓坏了。就连邓蕴菈也没见过如此失控的崔则瑢。

    崔则瑢注重的不是伙伴的清白,但是他也不许别人污蔑自己伙伴的清白,崔则瑢极为在乎伙伴,这一点上崔则瑢不会退让,他知道在这个时代女子的贞洁很重要,他也喜欢邓蕴菈能找到一个爱自己的人,他知道北明国一样注重女子的贞洁,不管邓蕴菈看上了什么样的人,要是有人敢诬陷邓蕴菈,崔则瑢第一人不放过那种人。

    方麟玑也知自己有些鲁莽,但崔则瑢不会怪他,好在那处地牢是才建不久的,没有犯人在里头,看护的人是有,只是伤着了,崔则瑢也拦下了那些伤者医用费用,还多给了一些古币让那些人在没有做事的日子里也能好好生活。

    崔则瑢也有鲁莽的时候,一年过去也长了自己的记性,但对于自己的伙伴也是一点记性不长,从来都是无条件的信任。要是伙伴犯了事,他只好善后了。

    十四皇子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毕竟是岸徊寰骨国的皇子,帮着不是这国的人说话有些不太好,终归站在他们眼中不过只是一个护卫罢了,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崔则瑢绝对护着自己的伙伴,贺兆撇了一眼邓蕴菈,邓蕴菈的目光始终看向崔则瑢,那眼神当中的深意贺兆也是明白的,当初父皇厌弃母妃后,母妃看向父皇的眼神,也是如此的期盼与小心翼翼的隐藏。可惜最后母妃还是没有改变疯的模样,贺兆如今十二岁,等拍卖会一结束,皇位争夺战才正式的开始了。

    在拍卖会中死了一个四皇子与他的护卫,竞争者是少了一个,但是邓蕴菈是保护他的人,相当于把贺兆放在了台面上,可贺兆就没有办法与邓蕴菈撇清关系了吗?

    没有。因为邓蕴菈是瀛临烬介绍来的,瀛临烬是直接保护贺兆的人,是在皇位争夺战正式开始前已被大家知晓的护卫,虽然是短暂的,可一旦成为了某位皇子的护卫,那这个护卫的所作所为都是那个皇子所教会,贺兆想要撇清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大厅之中还未回去歇息了。

    过了许多,崔则瑢给一大堆人都骂到怀疑人生了,贺兆才珊珊开口道:“行了,没什么可吵的。”

    贺兆慢悠悠的起身,眼神随意而又无所谓道:“哥哥们,我如今年幼,能做出什么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啊,我的护卫更是不可能了,我可还十二岁啊。况且是四哥对我的护卫图谋不轨,拿着一条人命去诬陷的确不可能,可两条人命怎么就可能了呢。再说了,少了一个人,对你们的皇位争夺战,不是更有利吗?一个个有什么可装的,明明死了个皇子你们心里高兴的很,现在装什么好人啊,真的当兄弟情深了?猫哭耗子假慈悲。”说罢继续坐了下来,淡然的坐着。

    这人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就算是皇子,难道不怕被私底下搞死吗?毕竟百密一疏总有时候。崔则瑢暂时不能去明白这贺兆的思维,他可不知道这十四皇子的胆子何时变得这般大了?

    身为大皇子的贺维开口劝道:“都是一家的兄弟,为了一个护卫不值得,杀了便是了。”

    “你敢!”崔则瑢怼道:“护卫的命怎么就不是命了!我现在要是把你杀了,是不是也就区区皇子的命啊,反正皇位争夺战,总要有皇子的死吧!”

    崔则瑢在伙伴的命上是一点理智都没有,居然还要杀了自己的伙伴,崔则瑢全然不可以接受!这算什么事情,皇子死了,就要栽赃到他的伙伴身上吗?崔则瑢又怼道:“天下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道理了!一个个都跟畜生一样、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们的命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平民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

    这崔则瑢的毛病怎么又上来了?不管是什么人都是草芥,死了就死了,没有自己认为的人重要啊。施夷秋从头到尾也不曾说话,只是觉得人命的确草芥,除了她的姐姐之外。

    自从施夷秋成了魔界姑姑后,魔界的陋习也都染了上去,不把人命当做一回事,除了姐姐谁都不在乎、谁都不在意,毕竟时常与魔尊做了不太好的事情,施夷秋的脾性虽然没有改变,但也是从前脾性更大了些,如今在魔界更是想要杀谁就杀谁,除了那些重要的人之外,施夷秋也只能杀几个百姓了。反正她已经不把人命当做一回事了。

    在场的皇子是剩下的九个,对于他们而言少了两个皇子,争夺战都是有利的,只是这个崔则瑢咄咄逼人,令他们不是很高兴,他们可是高贵的皇族,是万人除父皇之外敬仰的皇子,这个草民,胆子够大的。七皇子贺蹄根本不在意的开口道:“不过一条区区护卫的命,死的不过只是个才做不久的护卫没什么可惜的,一条人命罢了。”

    “一条人命罢了?”崔则瑢神色瞬间不好,直接冲过给了贺蹄一巴掌,一巴掌扇过去已经让众多皇子极为讶然了,这崔则瑢觉得不够,反正他就是要打!没有百姓的爱戴与纳税,这些个皇权贵族从哪里得银子!

    还真有。贪污、受贿、杀人。哪一个是岸徊寰骨国的皇子干不出来的!

    瀛临烬并没有上前阻拦,当初说的要求极为明确,他要保护的只有十四皇子贺兆一人,其余的皇子死了,也不关他的事情。

    直到岸徊寰骨国的皇帝出面才让事情停息,崔则瑢的伙伴有着许多,崔则瑢突然有点喜欢什么叫做仗势欺人了。皇帝并不在乎儿子的安危,只是觉得自己的十四儿子找了个有把握的护卫。

    皇帝就是要看自家的儿子斗着,反正戏台子还没有塌呢,看点好戏也没什么,只要不危害岸徊寰骨国,一切都无所谓。

    崔则瑢迟迟不能稳定自己的情绪,但为了伙伴还是忍了,至少他了那个口不择言的皇子,他吗默默的觉得都过了一年了,自己为何还没有习惯了这种不是一个时代的日子呢?

    崔则瑢一个人在偌大的阳台之上静静望着清月如玉的月色,内心似乎有些凄凉,他很在乎人命,除非有着特殊情况,又除非对方是个恶人,若有着逼不得已的事情,崔则瑢虽然会同情,但动手的时候也只能动手,人死了,幕后之人才会放松警惕,好让他可以找到那个人。只是会牺牲人罢了。

    崔则瑢恢复记忆后在这种时代一直在适应,或是娘亲与银夫人都是因着受不住了才离开的吧。崔则瑢忽然明白了不少的事情,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傻傻的笑了笑。眼神中有着泪光,不知道是在想着谁呢?

    从前自己不明所以的时候,施夷清总会劝着自己,她算是自己的红颜知己了,字字都让崔则瑢知道,什么叫做时代的不同。

    “小则瑢。”崔则瑢转身看去,倒没想到是面前的人是史斐玉前辈,他微微对着史斐玉前辈行礼,史斐玉还是这么喜欢打扮,胭脂水粉的味道很浓,崔则瑢都有些难受了。

    史斐玉一身素白衣衫,看着多么的素雅实则身上的香粉味就有多么的重,崔则瑢倒也不在乎,只是觉得好歹是在外头,空气的气息还是不错的,要是在屋内,崔则瑢就真的要呼吸不顺畅了,他感觉史斐玉前辈身上抹着的香粉味道很是奇怪,像是在什么地方闻过一样,不过崔则瑢对史斐玉前辈是有好感的,因此没有怀疑,毕竟宁皛门大师兄与自己很是要好,大师姐有时候的确不太正经,但人不错,崔则瑢对她还是没有防备的,终归是自己认识的熟人。

    突然有人从身后一刀刺入史斐玉前辈的心脏,崔则瑢本想上前,忽然史斐玉前辈开始融化,给崔则瑢吓着了,这是什么法术?

    安翎儿收回刀,慢条斯理极为的冷然道:“以后,长点脑子,别以为你相信的人,就不会杀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