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的千姿百态

到了不可收场的地步

    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有个从来就是自作聪明的人,现在已是老太太了,在人前说五道六,从来都是像放开了大喇叭的声音,我么,如何如何,能给别人调和事,能给自己的家当好,老头没有嘴劲,全靠我一人,儿子也不如我,废物,让儿子给我修脚,一个月一回,打牌打到太阳落山,老头把饭做好了,我就是玩儿,谁要说上哪儿旅游去,我不该着,这年头随说有钱,那也得让儿子交生活费,我要吃奶的钱,那你还有什么能夸嘴的呀,该说儿媳妇了,在一块过,都得听我的,嗷,本事,谁谁谁怎么样啊,不就是个唱歌的吗,嗷,您说哪个唱歌的呀,唱歌的多了去了,都不如您,不好说,您真棒,攒够了钱上台湾玩儿一趟,大事小情饭馆吃。行!您真有两下子。领导全军那,哈哈哈哈哈。

    转工二十年一帆风顺,老年悄悄已来临,老伴再也不当老黄牛了,什么也干不了了,本来全家的饭归他做,别人都吃现成的,一病倒下了,连地都没擦过的老太太,这一下子傻了眼,重病不起的老头改变了她的生活,开始漏出她的本来面目,长歪心眼儿了,老头已不是拉车的老黄牛了,是让别人拉着的废物了,天天唱丫而腰的牛人,打起算盘我可伺侯不了他,看着奄奄一息的老伴,没有丝毫可伶同情表现,盼着一下嘴眼一闭多好,哪儿那么随心所愿,趁着还有这口气让他在她编好的分家单上签字,老头用没有能力的手,在分家单上哆嗦,老太太用力把着他的手勉强画上了自己的名字,为什么在这会分家呢?因为老头真一口气不来,她的长远计划还没实现,他想把所有家产让其中一个儿子独吞,有了老头的签字就有把握了,在她按着老头手的同时,她的想独吞的儿媳妇在前边录像,下边的工作就是全家签字了,让儿子们拿钱给老头送养老院,老太太我一分钱都没有,每月给她修脚的儿子问她,您这么多年工资和租房钱不应该一分没有,她当母亲的说,不给钱给你签字,留下我的房钥匙,走人,孝子被娘拿回钥匙,等于让儿子干出身,按道理来讲以后的日子应当,谁来扶养俩老人,应当是没被夺走钥匙的儿子管,因为他们之间有猫腻,你的媳妇怎么在老头病床前搞录像呢,当这个录像和签字到哪个公证处都没通过时,她们婆媳凉了,她得不到确切的把握独吞的目的,所以她也不来看往老太太,有很多理由不来陪伴,被夺走钥匙的儿子儿媳孙女就更不来了,哭,哭,哭是老太太每天的活。她到了没法收场的地步。

    偏心眼儿,就偏吧,太过分了,过去的一起过为什能过下去,那是有人在暗暗吃亏,并不是你有能耐,你接过孝子的生活费是你左手倒给右手,便宜是占不够的,后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