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头，S级的头号秘书付伟把张华清和荣东升二人骂得狗血淋头：“你们两个还有没有点基本能力和素养？我看我们三竖省的脸面都要被你们丢光了！我不管人家提出什么条件，你这边必须无条件支持，听得懂人话吗！真**晦气，到底是个县级Boss，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看，回去之后那个张华清也不用再干什么Boss了。这样，叫他回去之后第一时间给且z部写报告，来我们省宣c部写材料算了，好好杀一下他的锐气！”

    语毕，不等二人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张荣二人面面相觑。

    荣东升小声地对着张华清耳语道：“刚刚来电话的是S级的头号秘书付伟，他叫你回去写报告申请调岗，好像要把你调到宣传岗去。他还说，要我们无条件同意海欣的要求，不得延误。”

    张华清此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是有骨气；可再有骨气，也无法抗拒某些事情。再说，他的女儿今年才刚上小学，家里还有一个保姆要发工资。他的老婆只是普通人出身，家庭的重担，让他不得不低头。

    这时，张华清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想低头又不得不低头，心里憋屈到了极点，一时间竟是愣在了原地没有动作。倒是荣东升心思活络，刚刚跟张华清说完悄悄话，立刻就对张元青笑脸相迎：“哎呀几位老总，刚刚真是不好意思！张华清他没读过几年书，不知道高科技的厉害，头发短见识也短！这样，我这个乡巴佬就做一回主，主动请老总们吃一回饭，中午我请客，希望老总们大人大量，有怪莫怪哈哈哈！”

    张元青倒是笑道：“呵呵，我和这位张兄弟，说起来还是本家。名字都这么像，他叫华清我叫元青，也是有缘。看在这个份上，我们海欣说什么也要好好尽一次地主之谊，荣Boss可千万不要偷偷买单哦！”

    “哦哟可不敢可不敢，老总发话了我们肯定是乖乖执行嘛！老总放心，今天中午一定陪各位吃到位、喝到位！”

    张华清看着眼前这个刚被自己扇耳光的年轻人，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愠恼，与荣东升的对话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一副标准的商人做派，而且是精英的那种。联想到自己刚刚听到的调岗消息，结合刚刚张元青说的“二人名字相像，所以有缘”的话，他心里又何尝猜不到，只要自己肯向张元青低个头、认个错，说不定就可以保住他的乌纱帽？

    可是，他张华清毕竟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他倒也没有看不起荣东升的意思，只是人各有路，要他卑躬屈膝，那是断不可能了。

    中午饭桌上，海欣三人与荣东升相谈甚欢，从京城的历史沿革谈到风土人情、吃喝玩乐，几人谈天说地不亦乐乎。一个个都喝得好似醉醺醺的，竟是一句话都没有提到合同的事，仿佛忘了他俩是来干什么的一样。反观张华清，就只是默默地一个人吃菜，整局饭席下来都没说几个字。这也难怪，他要去的x传部，从来都是埋头苦干、终日无光的木几天，整天都是跟文字打交道，研究类似八股一样的东西。对他这种刚正不阿又有点理想抱负、为民谋利的人来说，可以视作一种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