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上来了。”

    “哪家的人？”

    “张家的小公子。”

    “那个地主张家？占了他家地的人也是张家？”

    “是啊，他家人一口咬定是他爹把人带下水的，权势大，官府也向着他们，就……”

    “你们这么多人能作证，他也能独断专行？”

    “他，他们家养了只吃人的狐狸精，我们也不敢啊。”

    “哦？狐狸精？”

    这不是巧了吗？专业对口。

    “是啊，他家那狐狸精，那猎户孙家一家四口，都给咬碎完。”

    “你们看见是那狐狸吃的？”

    “没亲眼看见，但是他家一地的狐狸毛。”

    “哦……那除了孙家，可还有别家遭了难？”

    “那倒没有了，倒是时不时有家少只鸡。”

    林阡点点头，打算晚上，或者明天再访一下张家，早上换鸡的时候，也没感应到那有狐狸啊，难不成那狐狸精道行在他之上？

    楚陌被婶婶叫过来吃饭，又是小小的一只，窝在草垛旁边吃饭。

    林阡蹲下：“小受气包一样。”

    楚陌才不管他说什么，埋头就是吃。

    林阡像昨天一样，抬抬手指给粥加了温。

    “谢谢。”

    “就当是住宿费了。”

    “那不是我家。”

    他的言外之意是，不用给他住宿费？

    “……陪伴费行了吧？”

    “我不值钱。”

    “我说你值你就值，你这孩子，”林阡停顿了一会：“你这孩子，以后肯定值钱。”

    “所以你是想卖掉我。”

    林阡扶额，越描越黑：“我要是想卖你，我还陪你干什么？我直接打晕了把你扛走不就行了吗？”

    “你怕他们报官，所以先跟我套关系。”

    林阡哭笑不得：“哎呦，我，我和你套关系？咱俩套什么关系？”

    “你想让我拜师，把我拐到深山老林里。”

    林阡被他逗笑：“你这孩子，心眼还挺多，那你说说，我拐走你去深山老林干什么？”

    “让我干活，还不给我饭吃；放我血，拿去卖钱；把我当撒气桶，打我。”

    “我看着这么恶毒啊？”

    “你……”楚陌仔细观察林阡的脸，他之前总觉得那些人脸是恐怖的、丑陋的，也从来记不住一个人的面孔，看到林阡，他才打破自己一直以来的习惯幻想。

    “我什么？”

    “好漂亮。”

    “漂亮？？女孩子才用漂亮，男人要用英俊，英俊懂不懂！你个小文盲。”

    楚陌咯咯咯笑起来。

    林阡看他笑，也忍不住笑：“小孩就要多笑笑才好。”

    “为什么？”

    “好看。”

    “我好看吗？”

    “笑起来好看。”

    “那不笑呢？”

    “不笑也有不笑的美。”

    “那你喜欢笑吗？”

    “我喜欢看别人笑，看别人笑自己也会笑，就像刚才。”

    楚陌话比昨天多了些，喝完粥，又准备跑水渠洗碗。

    “等一下，你看这个。”林阡一个清洁咒，那碗瞬间干净了。

    楚陌看着干净的碗，有些生气：“你抢了我的活，我干什么！？”

    “你可以……那我再把它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