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苦笑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你是不是早就忘记我叫什么了？”

    林阡低下头，有道歉的意思在里头：“楚陌，没忘。”

    楚陌轻笑一声，心情一下好了起来，站起身：“喝茶吗？我给你煮了茶。”

    林阡周身法术尽散，一时半会也走不了：“可。”

    楚陌给林阡披上衣服：“外面下雪，多穿些。”

    林阡垂眸，仰头一瞬，眼眶的泪不受控制的一直流。

    “他走了，你就怎么难受？”

    林阡沉默，不想理会。

    “说话。”

    “眼疾罢了。”

    “你嘴里没什么实话。”

    林阡没反驳，被他牵着手走到屋外，觉得有些刺眼，眯起眼睛看那些不曾变动的布置。

    楚陌扶林阡坐在椅子上，自己把泡好的茶倒出一杯，递到林阡面前。

    林阡看着眼前的人，接过杯子，水中倒映着自己的面孔。

    ——十年前——

    林阡看了看杯里的茶，摸了摸杯上的印花，抿了一口：“泡的不错。”

    胡星逸把伞收起来，坐林阡身边：“我也要喝。”

    楚陌把茶壶推给胡星逸，让他自己倒。

    林阡笑笑：“看来想喝他倒的茶，你还不太够格。”

    胡星逸龇出小虎牙，自己倒了杯。

    外出的人，相继回来。

    吴海一蹦一跳的甩着指尖的香包，来到林阡面前，掏出腰间的钱袋子：“肖哥！你们看我上个月赚的钱。”

    胡星逸瞧着也没多少：“还没我说书赚的多。”

    林阡敲了他的小脑袋：“不着调。”

    随后拿过他的钱袋，打开一看，满满的纸票。

    胡星逸惊的一整个站起来：“这么多！！？”

    “他的经商之道可够你学大半辈子的。”林阡毫不吝啬的夸赞起来，然后把楚陌的考核卷给吴海看：“瞧瞧？甲等。”

    吴海看过哈哈大笑，抱起楚陌：“跟哥哥说想要什么，一会带你买好不好？”

    楚陌只盯着林阡：“我想要肖生。”

    几个人笑的合不拢嘴。

    吴海乐得，把一沓子钱拍在林阡面前：“我家楚老弟想要买你。”

    林阡耐着性子陪他们闹：“只卖艺不卖身。”

    狐狸夹着嗓子学：“大人～奴家卖艺不卖身～但是藕，稀饭你。”

    林阡给林胡星逸一脚：“净教些乱七八糟的。”随后看了一眼吴海：“还有你。”

    吴海连忙否认：“唉唉唉，我可没乱教啊。”

    “世间有很多东西都是拿钱买不到的，小脏包，来。”

    楚陌跑到林阡身边。

    “你知道有什么东西是钱买不到的吗？”

    “人。”

    “对人，还有什么？”

    “成绩？”

    吴海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听到成绩笑了笑，小孩就是单纯。

    楚陌看吴海笑，觉得自己说错了。

    而林阡却点点头：“嗯，不错，还有呢？”

    “还有健康、快乐、平安。”

    狐狸露出尾巴，扫掉林阡身上的雪：“快乐？可以用钱买到。”

    吴海：“那是咱们的快乐，不是小孩的快乐。”

    胡星逸撇撇嘴：“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