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感觉你对自己不好，你会照顾别人，却不会照顾自己。”

    “没有。”

    “那你记不记得自己爱吃什么？”

    “不知道，都还好。”

    “你小时候喜欢吃糖葫芦，十五岁到十七岁更喜欢绿豆糕。十八岁写信给我，说你觉得微甜的茯苓云片糕好吃。十九岁，有一段时间你不喜欢吃甜食，喜欢吃酸的了，后来还是觉得甜的好吃。二十岁你开始喜欢喝茶。虽然这么多年你喜欢的东西变来变去，但是受了委屈还是会想吃糖葫芦。”

    林阡感觉自己的心脏砰跳的很快，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我都不记得。”

    “你能记住什么，笨脑子一个。”

    “嗯。”

    “不过我记得就好了。”

    心跳频率远高于平常，于是他驻足，想搞懂。

    暮江吟也停住脚步：“怎么了？”

    “我好像生病了。”林阡按住自己的胸腔。

    “……”暮江吟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哪里不舒服？”

    “心，跳的好快。”

    暮江吟垂眸，拉起他的手，摸他的脉搏：“还有哪不舒服？”

    “热。”

    “还有吗，紧不紧张？”

    “还好。”

    暮江吟与他十指相扣，眼眶微红，紧紧盯着他：“现在呢？”

    “我不知道。”林阡紧张的喘气，往后退，想逃离这里。

    暮江吟另一只手攥拳，拳眼贴住唇，眼睛笑眯眯的弯成月牙。

    “我怎么了？”

    “没怎么，很正常，不信你摸。”他把扣和的手，拉带到自己的胸口前，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是不是一样的？”

    “嗯。”

    暮江吟开心的笑，从未觉得对感情顿感的他如此可爱。

    他之前只觉得他愚钝，半点不开窍。现在他想这样也好，自己可以慢慢教会他这些。

    这世上没人会比自己更了解他了，他知道用什么法子让他开悟。

    “你笑什么？”

    “你觉得雪有记忆吗？”

    “可能吧。”

    “如果它们会说话，你猜他们会说什么？”

    “别碰我，我会化掉。”

    “如果我是雪，我会说，我心悦你。”

    “心悦……为什么？”

    “如果不心悦你，怎么会飘到你身边呢？”

    “巧合罢了。”

    “遇见不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吗？”

    “有理。”

    “如果你是雪，你会对我说什么？”

    “暮江吟，你想起我了吗？我是林阡。”

    “为什么？”

    “因为有很多雪，你会分不清哪个是我。”

    暮江吟笑着回他：“亦有理。”

    林阡也露出笑容。

    “不过我肯定会认出你的。”

    “为什么？”

    “毕竟带桂香的雪，可不多。”

    林阡不经他提醒都未察觉自己透出的桂香，连忙用手捂住脖颈。

    “这是不是可以证明，你很喜欢这场雪？至少你现在是开心的。”

    旁人不知，他暮江吟怎会不知，林阡在极度愉快、悲伤，还有释放灵力时会不由自主的泄散出桂花香。

    林阡不知是何时开始散出桂香的，有些紧张。

    “有台阶，慢些。”

    两人走到卧房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