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半人选择在被救当天自戕，仵作检查尸体时认定为遭受强迫，且下体器官大都受损严重，甚至脱落。

    少数人在此后一两年内选择悄无声息离去，极少数人活过三年。

    像林阡这样活过四年的人，万人里面也只有他一个。

    吴海起了疑惑，碎念道：“不渝山，九日，还认识暮江吟……桂花香……难道……”

    他恍然大悟：“难道他是！”

    刘安康轻咳两声打断他。

    胡星逸偷偷到吴海耳边念：“我早就知道他是林阡了，那个桂花峰峰主，肖哥不让说。”

    吴海看看还疑惑着的楚陌，挠挠头：“难道，肖生其实是桂花妖吗？”

    楚陌对江湖了解的还少，在村一角也鲜少听闻远处的事，再者四年前他还不怎么记事，对不渝山的了解也只是从镇里给人放血的医馆里听过的那一两句。

    几人好似也不想让他知道的太多。

    楚陌起身收拾碗筷，时不时张望四周，看林阡有没有回来。

    林阡回来时，换了一身衣服。

    三人组在桌子边聊天，楚陌正乖乖的洗漱。

    “肖哥！你回来了。”吴海起身。

    狐狸跳上桌子，又跳下，直奔林阡：“肖哥！”

    林阡接住狐狸，撞到胸口的伤，拘束了些：“毛毛躁躁。”

    “林阡。”狐狸把下颚抵在他肩上，小声在他耳边念到。

    “别告诉脏包，乖。”林阡顺着狐狸的背毛，走到桌边：“明日中午去丹衣镇，如何？”

    “好。”刘安康应和。

    吴海看看刘安康：“安康哥也去？”

    “嗯，吴海你带路昂，我俩方向感都一般。”

    “你是极差。”刘安康笑笑。

    林阡没接他的话，算是承认了。

    狐狸依偎在林阡怀里：“我干什么？”

    “你不会做饭，送脏包上学总会吧？放学后就带脏包去我那客栈，包吃包住。”吴海指了指北边。

    狐狸点头，扫了扫尾巴。

    林阡偏头看到楚陌拿着什么东西走过来。

    “肖生，我牙掉了。”楚陌拿着自己的牙，冷静的不像话。

    吴海截胡，拿走楚陌手里的牙：“咱家楚陌长大，开始换牙了。”

    楚陌走到林阡身边：“换牙就是长大吗？”

    林阡：“换牙是长大的一个开端，成长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不要着急长大。”

    吴海把牙递给狐狸，狐狸捏起来，眯起一只眼睛看：“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啊？”

    “上面的。”楚陌张开嘴，向林阡展示自己的牙。

    狐狸点头：“那要把它埋进土里。”

    “为什么？”

    “埋进土里，牙好往下长。下面的牙掉了要扔房顶。”狐狸捏着牙抬手举到林阡眼前晃晃。

    “不埋就不长了吗？”楚陌看林阡。

    几人笑笑。

    林阡拿过牙，让刘安康看看：“问你安康哥。”

    刘安康看看牙：“不埋也长，地方习俗而已。掉的是个切牙，第一颗牙吗？”

    “应该是。”林阡不太清楚，把牙放桌子上：“张嘴，我再看看。”

    楚陌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