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从四合院开始

第九章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清晨!

    雪花停摆。万物归于平静。

    徐冬青起身,将挂在床头的破棉袄披在身上,依旧觉得寒冷,恍惚的目光中看到人影微动。

    趴在窗户的黑影,随着徐冬青将窗帘拉开,狼狈的逃窜,在一处门口狼狈的摔倒。

    屁股先着地。

    隐隐发出一声哀嚎,可还是忍住嘴唇,倔强的掀开门帘,关上门,大口喘着粗气。

    “人还好好的。”

    .....

    “莫名其妙!”徐冬青将发出吱吱声的屋门打开,眼角的余光,错愕的落在泛黄的桌子上。

    结冰的玉米糊的碗里,还有一只早已经冻僵的老鼠,察觉到脚下的僵硬,徐冬青挪开脚步。

    吃撑的老鼠,灰白的肚皮上,似乎怀孕一般,尖锐的獠牙之上,还有几滴晶莹剔透的玉米糊。

    “这....难道是老太太送来的玉米糊有问题?”徐冬青从未怀揣过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一个人的底线。

    因为有的人是没有底线可言。

    “可....也不至于拿装着耗子药的碗来对付自己。”眼角的余光,撇在斜对面微动的门帘之上。

    “老太太要出门。”强压这心中的愤怒,徐冬青好奇的走上前。

    从瞎眼大娘的眼神之中,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哪怕是真的她昨夜送的玉米糊。

    她也知情。可那又如何?

    谁不知道她一般不在家吃饭,一直都是在黄邦直的家里面吃饭,眼睛高度近视的瞎眼大娘,看路都有些模糊。

    怎么可能是她呢?

    “老太太,昨夜的玉米糊糊,是谁做的啊。”

    漫步走下台阶,朝着瞎眼大娘的方向,徐冬青微微拱手,望着那双瘦弱骨寻的手指,急促的抽离。

    “有问题吗?”

    瞎眼大娘脚步停顿,迈出门槛的脚,慢慢的收回,语气有些阴沉道。

    “有大问题啊。”徐冬青回应一声。

    便看到屋门重重的拍上,似乎有难掩的恐惧一般,瞎眼大娘还拿着泛黄的锁头,从里面将屋门上锁。

    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是知情人之一!

    “老太太,你这么做,难道不知道是犯法吗?贾家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舍得抛弃自己,也要成全他,还是一大爷与你合谋?想要致我于死地。”徐冬青纵然有万般不是,也不是他们可以动手的理由,何况他本身是一个老实木讷的孩子。

    做错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哪怕你变成鬼,也不要找我这个老太婆的麻烦?”瞎眼大娘后背顶着木门,颤抖的声音,似乎见鬼一般,突然话锋一转:“徐娃子,老太太我耳鸣目短,听不清你再说什么,有什么事情你还是找其他人去吧。”

    这难道算是瞎眼大娘安身立命的究极秘法吗?之前觉得脑海之中的记忆有些荒唐也假,可今日再看四合院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懂。

    事情尽然是真的。

    南城楼子可以聊成北楼侉子。

    一招乾坤大挪移,可不知让多少人束手无策。

    唯有在关乎自己切身利益,以及黄邦直的时候,才会关心则乱,一丝一毫的破绽,都会给你找出来。

    就为了自己的义子黄邦直。

    四合院之中另外一个极端老妇,便是贾老三的老娘贾大妈,这位老嫂子完全是无赖的打法。

    一哭二闹三上吊!

    谁家经得起如此折腾,明明有理的事情,也因为烦心的噪音,变得畏畏缩缩,最后自认倒霉。

    堪比卧龙凤雏。

    “你....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徐冬青冷笑一声,转身便回到自己的屋内,看着碗口的老鼠,走的不明不白,拿起手中的瓷碗,朝着瞎眼大娘的房间走去。

    “昨夜您送的玉米糊,若是下药了,不知道街道办的王所长会不会直接抓走您,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您。”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从这一点来说,四合院中的禽兽,谁能免俗。

    “胡说八道!我可没有给你送玉米糊,谁能作证,徐家的娃子,你不要胡闹了,我一个老太婆,怎么招惹你了,让你如此针对我。”瞎眼大娘情绪有些激动,激动的反驳道。

    似乎生怕徐冬青继续说下去,让她良心难安,她可是四合院之中的吉祥物,谁人见了之后,不得亲切的问候一声:“老奶奶,吃饭了没。”

    唯有的几次吃瘪,全部浪费在他的身上,她可是善良正直,为了维护院子和谐的好人。

    背景深厚!

    谁敢说一个‘不’字。

    岂能容忍他的污蔑。

    “哈、哈、哈——污蔑。”

    徐冬青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清晨做饭的邻居,一个个好奇的伸出脑袋,躲在屋檐下。抱着一颗八卦的心,听着清晨起来之后的第一个玩味故事。

    “老太太,外人面前,你伪装的非常不错,有黄邦直为你遮掩,谁敢忤逆你的意思?”

    “在邻居面前,你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处事公正,背景神秘。在外人眼里,你是关怀子侄,热于助人的老太婆。可真的是这样吗?”

    精湛的演技,拿奥斯卡都委屈你了。

    “徐娃子,你又在发什么疯?昨天刚跟贾家缓解矛盾,今天又逼迫老太太,你的眼里面可还有尊老爱幼的美德。”

    “忘恩负义的东西,不配继续待在院子里。”

    黄邦直眼看形势失控,又怎么能让他继续卖惨搏同情,昨天后半夜发生的事情,也就他跟瞎眼大娘商量过的,其他人可都睡得昏昏沉沉。

    连一个人证都没有。

    他还不信邪,那王所长真的是他的‘亲爷爷’。一句话还要化验一番玉米糊的成分。

    最多到时候瞎眼大娘装傻充聋,来一句:“是为了杜绝老鼠才煮的玉米糊糊,只不过一时糊涂,看徐冬青可怜,忙活到半夜,肚子饿了,一不小心,将碗拿错了。”

    多么完美的答案。

    谁还会为难一个高度近视,几乎看不清路的大娘。

    拿错也是情有可原,他也能推卸掉责任,他在屋外抽烟来,并未注意到瞎眼大娘拿错了碗筷。

    “刚才狼狈跌倒在地上的是你吧。”徐冬青不置可否,对于黄邦直的惊骇发言,早已经免疫,他若是有能力将自己赶走,何至于出此下策,还要做局等原主离开世界。

    显然他没有那个能耐,也没有那个胆量找人过来。

    停一下即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黄邦直老脸一红,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岂不知大清早起来做饭的人可不少,顺着窗台,只需要瞟一眼,便能看清楚他狼狈的身影。

    “鬼鬼祟祟,趴我家的窗户,难道这就是黄大爷的解释。还是觉得大家是看不见的瞎子。”

    黄邦直眼神之中透露出一抹寒意。

    吐血啊!

    怎么忘记这一茬。

    “徐家的娃子,我不希望出现不利于大家团结的事情,还请你自重,别冤枉我这样的好人。”黄邦直语气凝重的告诫道,眼神中夹杂着一丝的无奈,幸运女神为何会眷顾一个濒死之人。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否极泰来。

    才会让他一次次的度过难关,若是之前的他,老是木讷,哪怕是被欺负了,也只不过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面咽。

    哪怕是隔壁家的瓜娃子,也敢欺负他。

    “颠倒黑白的手段,我还是比不上黄大爷,诚然我是没有什么证据,可就是不知道玉米糊中的小老鼠是什么回事?”徐冬青从碗里,将一块泛黄的冰疙瘩拿在手中。

    提溜着老鼠的尾巴,就像是凄美黑暗的冰雕一样,带着绝望的主题,它明明只不过想要饱餐一顿。

    仅此而已!

    为何会魂断碗中糊。

    咦!

    刘彦范的妹妹刘艳丽呆呆的看着徐冬青手上的小老鼠,躲在刘彦范的身后,好半晌才回过神,语气有些不忍:“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还不赶快扔了。拿在手上有什么可看的。”

    天真活泼,有点圣母的刘艳丽,对于刘彦范跟辛思佳二人的关系,她老早就知道,在乡下的时候,她还亲切的叫嫂子呢?那时候,辛思佳可是对她多有照顾,也就是后来辛思佳嫁给了贾老三之后,才慢慢的改口。

    一句:‘嫂子’更是变得遥遥无期。

    “冬青,你既然觉得事情有蹊跷,可以报警,何必堵住老太太的门,老太太可是大好人,我决不允许你如此污蔑她。”刘艳丽有些嘴欠,完全没有注意到黄邦直想要将事情定性为他的胡搅蛮缠。

    刘艳丽的建议,不过是他漏洞百出的下下策,看在瞎眼大娘一把年纪的份上,外加有人从中周旋。

    也不至于被逮走。

    徐冬青还未开口,黄邦直便迫不及待的呵斥道:“艳丽,你难道还嫌弃不够丢人的吗?怎么能说出如此破坏团结的话,明年的模范四合院,还想不想继续要。无凭无据,一碗玉米糊,不能说明什么,或许是昨夜天气太冷,将它冻死的呢?”

    徐冬青冷笑一声,看着黄邦直的表演,上下左右,总之全凭他一张嘴,颠倒是非。

    还别说,他还真的有这个能耐,为了避免事情继续扩大,虽心有疑惑,阎阿根还是站出来调节道:“事情是一个误会。若是徐娃子,你心有不忿,我们可以代替老太太跟你道歉,以后绝不会再做‘好事’。你可满意?”

    特么徐冬青恨不得一口盐汽水将他们喷死,欺负他没有实验的老鼠,才故意混淆是非。

    知道你们沆瀣一气。

    不可挑战他们的权威。

    “你们难道就不能等我抓几只老鼠实验一下,看我说的是否是真的,还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所有的原因都推卸到我的身上。”

    “大家没有心情陪你继续胡闹。”

    躲在门帘后面的瞎眼老太,掀开门帘,声音有些沙哑的指责道:“以后我就是喂了狗,也不会再给你一粒米。”

    顺势将结冰的玉米糊打掉,不解气的还踩了两脚。

    看着已经踩着稀巴烂,哪怕是被冰凌划破脚掌,渗透出血液的脚掌,依旧难以阻止瞎眼大娘继续踩踏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