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封制陶

第二章崆峒学艺3

    “哦,是这样呀。”大隗为难地挠了挠头说道:“看你来这里也不容易,那我帮你问问师父,看师父收不收你。”

    “你不是说广成子师父出去云游了,要三年才回来吗?”宁封惊讶地问道。

    坏了,说漏嘴了,大隗忙捂住了嘴,眼珠一转,说道:“观里有很多师父,师父临走前让二师叔主持,我去问问二师叔。”

    说完,也不管宁封了,拔腿就往观里跑去。

    “哎!”宁封向大隗伸着手,看着远去的背影,小声嘀咕着:“我话还没说完呢,急什么!”

    大隗走到师父身边,对广成子说道:“师父啊,外边的人都走光了,就剩一个小孩跪在那里不肯走。”

    “哦?你没告诉他我云游去了吗?”广成子诧异地问道。

    “我说了,他还是跪在那里不肯走。还说是从龙蹻族部落偷跑出来拜师的,路上差点被野兽吃了,还差点饿死,还迷了路,好不容易才找到地方的。我看他挺可怜的,你就收他为徒吧。”大隗迫切地望着广成子,替宁封求情道。

    “你这个徒儿呀!”广成子爱抚地摸了摸大隗的头,说道:“在弄清楚一个人的心性以前,千万不要胡乱表态。估计那个孩子还饿着肚子呢,你先拿点吃的过去,让他填饱肚子,别让他饿坏了,收徒的事以后再说吧。”

    大隗拿着饭食,递给跪在门前的宁封。宁封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大隗关心地说:“你起来吃吧。”

    宁封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还是跪着吧,心诚则灵。”

    “所有人都已经休息了,你跪在这里也没人知道呀。不如你先站起来,睡好觉,明天一早再来跪着吧。”大隗劝道。

    “别人知道不知道无所谓,只要我知道就行了,拜师就要诚心诚意,你回去休息吧。”宁封坚定地说道。

    无奈之下,大隗走回观中,关上大门,向广成子禀报去了。

    很多次,大隗偷偷地透过门缝向外看,发现宁封还没有起来。第二天凌晨,天亮的时候,大隗推开大门,赫然发现宁封依然诚心诚意地跪着。

    一连三天三夜,除了大小便,宁封就这样一直跪着。大隗借着送饭的机会,多次规劝宁封。但宁封坚持以跪拜之礼等待广成子收他为徒。大小便的时候,宁封的双腿已经站不起来了。他用双手支撑着,艰难地站起来,连走带爬地排完后,又坚持着跪在那里。

    风吹日晒、大雨倾盆,宁封也不动摇。

    大隗看不过去了,多次向广成子求情,广成子沉默不语。

    直到第四天早上,广成子唤过大隗道:“徒儿,你去看一下宁封还在吗?如果在的话带他过来。”

    “哎。”大隗高兴地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打开观门,大隗看到宁封还规规矩矩地在那里跪着,身上冒着水汽,嘴唇冻得直哆嗦。

    大隗跑到宁封身边说道:“快起来,别冻坏了。”

    “师父不答应收我为徒,我就不起来。”宁封哆嗦着嘴唇,坚定地说。

    “哎呀,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师父让我带你去见他。”大隗见宁封不起来,急忙说道。

    “真的吗?你没骗我?师父让你带我去见他?”宁封一连声地问道。

    “骗你是小狗,快起来跟我走。”大隗说完,转身头前带路。还没走几步,就听得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声响。大隗回头一看,发现宁封一个狗啃地趴在地上。原来,宁封一高兴,从地上站起来就往前走,但是由于跪的时间过长,双腿早就不听使唤了,一跤便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