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神识记

第六章 君子国(一)

    金玉虽冰冷,终却暖人心。

    怡华等人继续往西北走,来到一处城邑,城门上写着‘君子国’。

    怡华等人来到城门下,关卡的守将一看是凌云弟子的行书,立刻热情地招待至驿舍,并差人去通禀国君。

    凌云弟子们也不好薄了国君面子,在驿舍简单吃了些点心后,便跟着前来的信使一同去往君主殿。

    君主殿整座降临在护城湖之上,一座白暇玉桥架在半湖面上,直通君主殿。整座君主殿以白色为主,几个健壮的白色石柱围绕着君主殿威严地站了一排。

    凌云弟子们走进君主殿后,进入主殿。主殿上没有显眼的王座,反而是以半弧形排列着的两排玉椅。国君、主教、元老、议事和其他将军们已经在右侧一列入座了。信使们则带着凌云弟子去左侧一列一一入座。

    “这里竟然可以同君主平起平坐,十分不可思议!”凌雪小声地同身旁的师瑶和凌雁讲到。

    等大家都做好后,君主便示意,一道道惊艳美食和美味果酒被端了上来。大家一开始还算拘谨,后面了解到这里的民主风俗后,便开始热闹起来。玉椅首位的君主主要是同凌霄询问修行长生之事;当中玉椅的元老、议事则主要同怡华、师瑶介绍着君主国的来历等;玉椅末尾的将军们则同尚芝、玉轩交流着武艺、战争等。

    宴会结束后,君主重点给大家介绍了主教和他们的‘兰特斯特’神。原来君主国原是一些流放在荒北后聚集到此的唐人,在主教未至之前,这里是一片混乱,人吃人之事屡见不鲜。后来‘兰特斯特’为了救赎此处未开智的民众,便给降临了主教。在主教的引领下,才建起了如此宏伟壮观的城邑。

    后面君主也是极力挽留凌云弟子多留些日子,还要继续求问修行大道。凌霄他们盛情难却,只好答应。

    凌云弟子们被安排到了精美的住处,是一座单独的四层客楼。楼内是别有洞天,正中央是一片温室花园,花香四溢;中央上方是一座穹顶,雕刻着精美的星空。楼梯旋转而上,房间环绕在四周;墙上挂着形形色色的少女裸体壁画,这里的人称之为纯洁艺术。

    来自凌云的女弟子见到这些壁画十分惊愕,不愿继续前行。使者们只好取来壁帘,一一遮住原本的画作,而壁帘自身又是一幅幅建筑画,设计的十分精巧。如此之后,大家才安心的入住了。

    次日,凌霄继续进入主殿去同君主讲述修行大道。怡华等人则分别去四处转转。

    怡华跟师瑶一路探寻,不知走了多久,眼前一座长长的木屋吸引住了他们的注意。二人小心翼翼的进入木屋,却被里面的景象惊吓住了。

    木屋里有三层,每层用木板隔离出若干个房间,房间里面住满了当地的居民。房间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来来往往的居民见到怡华他们穿着华丽,都不敢上前询问,远远躲开。

    一个小孩子衣不蔽体的迎面走来,怡华便向他打听这木屋。原来这里是王城周边的一个小镇,镇上的居民都是生活在这种木屋的隔房里,木屋与木屋之间有连廊相通,只有出去耕作时才可以离开木屋。

    听到此,怡华跟师瑶觉着十分惊愕。此时孩子的父亲走来,默不作声的将孩子抱走,似乎是怕孩子说错了什么。

    怡华跟师瑶继续在木屋里探索,只有周边非常小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里面呆久了显得十分压抑。

    怡华看到一位老妇的隔房门未关,见到怡华他们也不害怕,反而是微笑地看着他们。于是怡华便寻求老妇同意后,进入这小小的房间向她询问当地的风俗。

    据老妇介绍,这里都是罪人的后代,需要日日夜夜向‘兰特斯特’神祈求才能洗刷自身的罪过。同时神派来了主教,可以认出已经洗刷罪过的人,并由君主给予恢复身份的自由象征。

    “这里的每个人都渴望自由,渴望洗脱罪过,所以人们日日夜夜都很虔诚的祈求!”隔着木板从隔壁传来另一位老者的声音。

    原来这木板根本就不隔音,所以及时关上门,大家也可以互相说话,只不过人人忙着祈求,没时间去闲聊罢了。

    “人本生无贵贱,怎么会生而罪过?”师瑶不解地问到。

    “孟子曾言‘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荀子亦曾言‘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人之初,是性善亦或性恶,自古以来名家大师各有论证,或许此地百姓更认同荀子之言吧!”怡华同师瑶解释道。

    “是‘兰特斯特’神明示众人,告诫众人。人人生而平等,人人生而罪过,但神带来了解脱,带来了新生。洗脱罪过之人,其后世后代亦将恢复身份!”隔壁的老者继续解释说。

    突然,屋门被撞开,冲进来几位剑士。领头的面向非善,穿着一套白色甲衣,冷恶地说:“是何人在此对‘兰特斯特’神有所微言?抓起来,等待主教审判!”

    剑士领命,准备上前捉人,怡华、师瑶也立刻拿起武器,击退上前之人。领头的得知这几位是国君请来的贵客时,也不敢轻易抓人。便以派人护送为由,看住怡华,师瑶回君主殿。

    出来木屋,夜色也逐渐朦胧起来。

    众人走至一片树林处时,突然窜出一群身批绿衣披风的黑衣战甲。怡华认得他们与之前见过的青色披风同是灵教,急忙提醒师瑶小心应战。

    绿衣披风们快速斩杀了几位护送的剑士,便颇有阵法的向怡华,师瑶杀去。

    怡华使用乾坤锏,与师瑶互相配合应战。绿衣披风中胸前印有斗宿是他们的部领,武艺修行也十分不凡,加上绿色披风们配合进攻十分有序,怡华、师瑶很快略显不敌。

    斗宿瞅准时机,抡起大斧,迎着怡华便是劈去。怡华匆忙架起双锏及时去挡,但仍然是斧刀连同双锏一齐被批向胸前,人也是被击倒在地。

    倒地后的怡华已是身受重伤,口吐献血,双锏也被击碎。怡华,师瑶便被绿衣披风们用特质绳索捆绑住,一同押回灵族。

    这边君主殿内,尚芝,凌雪看到怡华许久还未归还,心中起了些疑虑。于是尚芝便四处去探寻,突然发现一群穿着有些裸露,芳华貌美的女子排着队进入一座宫殿,其中不乏一些西域和外族女子。

    尚芝心生疑惑,便偷偷溜了进去。进入宫殿内,尚芝发现殿内摆放着各种庄严奇异的神像,但是却空无一人。尚芝正疑惑时,发现行宫角落处有一暗门,从暗门进去,沿着长长的过道,来到一处纯金打造的地下宫殿。

    尚芝小心翼翼地接近宫殿,惊奇地发现宫殿内是君主和议事们在里面奢糜享乐,各种山珍海味从另一侧门中络绎不绝地端进来,可比招待宴会上吃的强盛百倍。

    尚芝隐隐约约察觉这个君主另有蹊跷,本来想仔细一探究竟,可是还要去继续寻找怡华,于是便匆忙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