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万仙会
在明德殿,唐王庄严端坐,肃容待侍,曹公公领着国师步入殿宇,笑容满面,言语充满亲切:“国师,唐王已沐浴斋戒七日,此番万仙会筹备如何?”
国师淡然一笑,礼貌而不失庄重:“曹公公过奖了,此次前来即是奉命禀报万仙会之事,已备妥当,惟待唐王圣裁。”
两人踏入殿内,国师恭敬地奏明了万仙会之筹备事宜。
唐王目光闪烁,审阅之后颔首称许:“一如既往,万仙会由一部操办,国师与恒王务必周详,待四方来宾款待有加!”
国师欣然领命,回到一部即展开了正式的筹备工作。
而在恒王殿中,他端坐于案前,细致审阅着国师带来的万仙会当日的具体细节。一一与尚青科、田园商讨,推敲着每一个细节。终于,确定了万仙会的具体流程:
‘万仙入殿’,展现各方神颜;
‘各显神通’,彰显仙家妙法;
‘八方来福’,进贡八方仙品;
‘万仙盛宴’,共用午时盛宴;
‘百仙说道’,述说天地奥妙;
‘祈福唐国’,祈愿国泰民安;
‘庆仙晚宴’,庆祝众仙晚宴;
‘众仙同修’,共同修持圣法;
‘敬送万仙’,送别天下仙宾。
元宝府上,怡华正与凌木下棋。凌雪欢快地跑来,一脸遐想地说:“怡华哥,你听没听过万仙会?”
怡华跟凌木相视一笑,打趣道:“这京都任何热闹都逃不过你!”
凌雪得意地摇曳着身子,羞羞地说:“那是自然!不过万仙会在宫中举办,我怕是无缘得见了!”
凌木抿一口茶,看向凌雪,打消她的念头道:“即使在宫中,也得有请柬才能参加!”
凌雪可不甘心,满了笑容地继续试问道:“怡华哥,你有没有收到请柬啊?”
怡华无奈道:“万仙会由国师操办,补益唐王长生进修,不会邀请太多人,我自然也不会有!”
凌雪听了一脸不开心,默默坐在旁边,迟迟不肯走!
凌木想了想,觉着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于是提议道:“太子定然赴宴,你若实在想去,到是可以问问太子,到他身旁扮个侍女,随其一同赴宴。”
凌雪听了,兴奋地一跃而起,冲到凌木身旁,激动地说:“可以,可以,就知道凌木师兄一定有办法!”
怡华及时劝阻道:“太子如此显眼,怕不会被人发现!”
凌木看向凌雪,提醒道:“万仙会,太子不会那么惹人瞩目。但你也要注意,万事谨慎,遵从太子命令,不可暴露自己!”
凌雪兴奋地点点头,迫不及待地冲回房间收拾起来。
又过七日,预备已久的八方仙家们,身着华丽之衣,赴约而至。有的鹤发童颜,手捧玲珑之器,神采飞扬;有的剑气凌然,身披华袍,气宇轩昂;有的身姿娴雅,手携玉琴,音色悠明;还有的眼神深邃,神秘莫测。
正殿中乐音缭绕,彩带缤纷,如梦如幻。唐王身披龙袍,端坐御座,目光沉稳。皇后也盛装打扮,落位凤座。
国师身着紫色道袍,手持令旗,严肃沉稳,“万仙”在国师的宣喝中一一入殿。唐王也兴奋着一睹“万仙”风采。
待“众仙”一一入座,国师挥旗献舞,邀请“众仙”各显其彩,各尽其宝。诸大臣也一同喝彩,欣赏着“万仙”风采。
此刻,一席华美之宴已备,琼浆玉液,香气扑鼻。太子身后的一位侍女,正是凌雪,早已按耐不住,可又不敢去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美食,还要不断地倒酒。
一日总算结束,再食晚宴后,诸位大臣尽纷纷离去。唐王与国师等“众仙”同至明德殿,准备一同打坐修行。此时的明德殿外早已戒备森严,禁军统领携带禁军早已威严守护起来,确保明德殿的安全。
凌雪拖着疲惫地身体回到元宝府上,大家已经做好晚宴等她了。凌雪像饿了许久地虎豹一样,拼命地冲上饭桌,大口大口地吃着。其他人见凌雪如此形态,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如何?这万仙会玩的可是尽兴!”凌木打趣道。
见凌雪只是埋头大吃,怡华笑着继续打趣:“这里的美食怎比得上万仙会的丰盛,美酒怎比得上万仙会的香美!”
凌雪见大家取笑自己,一脸委屈地看向师瑶。师瑶也急忙来安慰凌雪。这一安慰,凌雪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其他人见状,更加开怀大笑起来。好在元宝憨厚,与师瑶一同安慰着凌雪,这才抚平凌雪的委屈。
凌雪吃的差不多了,又开始开心地同大家介绍着看过的万仙会,神采飞扬地叙述着,时不时带着几丝不屑之意,毕竟有的道长确实没什么大的能耐,多是一些小把戏。
已至夜深,诸位道长也一一起身离开明德殿。恒王、桓王和周总管等一些大臣在一一迎送大家,送上唐王备好的厚礼。
过了一会儿,国师察觉到一些异样,似乎出来的道长数目对不上,礼品还剩下好多份。
国师在外面踱着步着急地等待。突然国师从殿中出来,见到周总管还在外面,便告知周总管唐王还要继续打坐,其他闲杂人等皆请返回。
“往年盛会,这时候仙家们都已经返回了,此次盛会为何有所变化!”周总管诧异地询问。
“确实,按照万仙会流程,此刻诸位仙家都该返回驿馆休息了!”尚青科也前来质疑。
恒王见到有异样,也走了过来一探究竟。
国师整理整理道袍,一脸严肃地回应:“这是唐王的旨意,难道尔等想抗旨不成!”
周总管嘴上说着不敢,但还是亲自走进明德殿,在门外小声地试问唐王。
“这里有国师陪朕,诸位且回吧!”屋内确实传出唐王的声音。
桓王见周总管进明德殿,脸上露出一丝紧张,不过看到国师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没有做什么其他的干涉。
周总管继续试问道:“明日可要早朝否?”
“修身打坐,可观天下!”屋内还是传来唐王还是一如既往的回应。
周总管觉着应该没什么问题,便也离开明德殿,出来安排其他人员、大臣等回去了。只留下国师继续在明德殿陪侍。
恒王虽然心中还有些疑虑,不过见桓王已经离去,自己也跟尚青科返回了。
回去的路上,恒王还是忍不住探问尚青科:“尚大人,可否察觉国师与桓王有什么微妙的关系?”
尚青科不敢胡乱猜忌,恭敬回应道:“禀恒王,微臣尚未留心此事,还未发现此中有何不妥!”
“那尚大人对一部左参之死有何见解?”恒王继续追问。
“禀恒王,此事已有太子查明禀奏唐王,微臣确实不知详情!”尚青科继续有保留地回应着。
恒王也不再继续追问,夸扬几句尚大人的兢兢业业后,也回自己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