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跟你们回去，配合调查。”张雪咬着唇，死死盯着董斌。

    “小雪，你。”张阳想开口劝阻。

    张雪却是温柔的笑了笑：“哥，放心，我相信我男人不是那种人，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要查就让他们查。”

    “我跟你一起去。”张阳看着张雪坚定的眼神，思考片刻，沉着脸开口。

    “我也是王海的家属，你们要调查王海，我自愿协助，这没问题吧。”张阳如刀般的目光注视着董斌。

    董斌似乎丝毫不觉得意外，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有越多的证人配合我们调查，我们自然可以更快的还王海先生一个清白。”

    “妈，小敏就麻烦你了。”张雪将怀中蜷缩成小猫似的女儿交给了母亲。

    “那你和你哥注意点，到了人家的地方什么事都顺着人家点，知道了么。”张母接过外孙女，满目愁容的嘱托。

    “妈，放心，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相信董组长不会为难我们这些守法公民的，是么，董组长。”张阳冷眼凝视董斌。

    董斌微微侧身，笑着开口。

    “那就麻烦二位和我们走一趟了。”

    张阳当先一步，张雪紧随其后。

    董斌及三个黑西装男子随后跟上。

    张母忧心忡忡的看着兄妹二人离去的背影。

    “唉，这都叫什么事啊。”边说边拍着怀里小女孩的背，嘴上还哼哼儿歌。

    …

    ***所。

    张阳看着眼前的建筑。

    转头对董斌开口：“你就带我们来这里？配合你们调查？”

    眼前的正是之前李国忠所在的派出所。

    “有问题么？”董斌笑着反问。

    “不应该是去你们局里，什么保密级别很高的谈话室之类的地方？”

    张阳迷惑不解。

    “张先生恐怕是影视作品看多了，我们办案的原则只有一个那就是时效性，这个派出所离我们最近，自然直接在这里办公了，况且派出所虽小，但也五脏俱全，走吧。”

    董斌伸手示意。

    张阳点头会意，随后带着张雪跟随董斌进了派出所。

    …

    派出所，会客室内。

    张阳扫了一眼装修简洁的办公室。

    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此刻的会客室内就张阳一人，张雪正在隔壁办公室接受董斌的询问。

    感觉有些无聊，张阳拿出手机准备刷刷新闻啥的。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张阳因为背对着大门，所以还以为是董斌派人过来找自己过去问话。

    下意识就开口询问：“到我了么。”

    “呦，是小张啊，你怎么在这？过来做笔录的么，不是说了不着急么。”

    然而背后传来的声音却有些熟悉。

    张阳转头看去。

    “李警官？”居然是李国忠。

    “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李国忠笑呵呵的走到张阳身边。

    “哦，我还以是董斌让人过来找我。”张阳如实回答。

    “董斌？”李国忠闻言皱眉，似乎是在脑中检索信息。

    “哦，是市局那个笑面虎啊。”李国忠似乎找到了画面，猛地用右手锤了一下左手掌心。

    “笑面虎？”张阳却是不解。

    “嗨，是那家伙的外号，那家伙还兼着给下面各个所考核的职务，平常到每个所去啊，表面上都一副笑呵呵的模样，查出问题也不当场说，转过头就找局长打小报告，所以下面不少人都管他叫笑面虎。”

    李国忠笑呵呵的解释，丝毫不在意董斌可是手掌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

    “哦，原来是东厂厂公啊，怪不得一脸阴恻恻的。”张阳咧嘴讽刺。

    “东厂厂公？哈哈，果然取外号还得是你们年轻人。”李国忠听了却是哈哈大笑出声。

    “唉，对了，小张，你刚才说董斌让人过来找你？你的意思是董斌现在就在咱们所里？”

    然而，李国忠笑着笑着就卡壳了，有些惊悚的开口询问。

    “是啊，不然呢？你们所里的人没告诉你么？”张阳一脸无所谓，还翘起了二郎腿。

    “我去，你，你，怎么不早说！我刚还笑那么大声！不会被那家伙给听见了吧！”

    李国忠露出一脸便秘的表情。

    “张阳先生，请你过来一下。”门外响起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

    李国忠顿时感觉脊背一凉。

    完了，完了，这下年底考核要被这家伙整垫底了，所长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门外站着的正是董斌。

    而此刻董斌的脸上在挂着异常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就如同给人安利镜花水月始解的蓝染。

    张阳却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李国忠，谁让这家伙的徒弟不说人话。

    子不教，父之过，弟子锅，师傅背。

    张阳起身一脸笑意的拍了拍李国忠的肩膀。

    …

    一间不到十平方的房间，四周的墙壁都做了软包。

    房间正中间是一张长桌。

    一边坐着张阳，另一边坐着董斌和他的一个手下。

    桌上放着一台摄像机。

    房间的一角也有一个摄像头。

    房间内没有一扇窗户，灯光也比较昏暗。

    整体感觉很是压抑，看上去就是电影里标准的审讯室。

    区别就是张阳此刻并没有戴手铐，而是悠闲的喝着茶。

    等张阳砸吧了两口茶水。

    董斌缓缓开口。

    “张先生，我们今天请你来…”

    “前戏就省了吧，我赶时间，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张阳伸手打断，他确实赶时间。

    还剩十几个小时就得回主神空间了，王思思那娘们他还没收拾呢。

    “好吧，那我也不浪费时间了，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显示，王海先生在***服役期间，曾多次与境外势力联系，并涉嫌将重要的国家机密信息售卖给境外势力获取利益。”

    “放屁！谁给你们的情报，叫他出来对峙！”张阳有些上火。

    好不容易看李国忠吃瘪获得的那点点喜悦，现在又被董斌这话给浇灭了。

    “张先生请别激动，情报来源绝对可靠。”

    董斌说完，拿起桌上的一个牛皮纸袋，纸袋上面写着机密两个字。

    拆开牛皮纸袋，董斌拿出一堆照片和文件递给张阳。

    张阳拿过照片，一张一张的翻看，看的出照片都是偷拍的。

    上面的男人的确是自己的妹夫王海，但是每张照片的主角并不只有王海一人。

    还有一个女人，一个妖娆多姿的美女，留着一头大波浪，穿的衣服无一例外都是能够尽显身材的各式包臀短裙。

    而这个美女，显然不是自己的妹妹张雪。

    张阳眉头紧锁，照片中王海虽然和那个美女并没有什么亲密举动，但是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王海都和这个女的在一起。

    有的是一起吃饭，有的是一起喝咖啡。

    有的是一起逛街。

    张阳此时萌生出一个想法，王海这小子难不成背着妹妹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