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秘事录

第1章:沪市之行 的士师傅

    其实我想写这个故事的念头,已经萌生许久许久了。

    但每次当我开始执笔之时,我却又不知要从何处提起,因为许多事实在是不好去描述。

    我知心好友并不多,可谓是屈指可数,而他们大多数都于我之前,先离开了这个炼狱般的人世间,但对此其实我并不会难过。

    因为我们只是目前无法相聚,不代表我们未来不会碰面。

    严格来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可是属于高危职业,古话说在刀尖上舔血,于死人堆里打滚等等,对我目前的职业危险程度而言,那都算是小儿科了。

    我的职业极其特殊,也正因为特殊我才不好下笔。

    近段时间以来,我都一直在三更半夜剧烈咳嗽,所以我想,我是时候将自己的经历好好整理一下了。

    正式写故事的时间点,是寒冬呼啸的凌晨,我看了看时间,为04时的44分,这个时间可不是什么吉利数字啊。

    虽说打算开始下笔书写,但我的思绪却是飘回了从前。

    窗外也不知是谁家养的公鸡,此刻正在疯狂打鸣,吵得我是心烦意乱。

    于是当我打开窗户时,发现公鸡的叫声瞬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则是百鸟啼唱,毕竟北方的鸟儿,总是会选择来到南方过冬。

    黎明的曙光,也不知是在何时悄悄划破了漫长的黑夜,也正是因为天亮了,那只来无影去无踪的大公鸡,才会选择打鸣。

    和两位阴阳师好友彻夜长谈后,我思索再三,决定将故事的时间线,定格在2007年的2月中旬。

    因为就是这一年发生的事情,才是导致未来的我,发生了彻底的翻天覆地改变的导火索。

    其实若要真正开始描述的话,那应该要从我满月的时候开始说起,但我思前想后的,认为还是从2007年的时候开始写起,才会比较合适,否则废话也就太多了。

    故事中许多角色的名字,我均会使用化名,毕竟是要保护他们的隐私权。

    就像我开篇所说的,这世上的有些事,目前是科学也无法解释的,至于故事的真实性,我在这里多说一句,奉劝大家还是不要去查证了,诸位看官就以一本小说,来权当一乐吧。

    而现在,就让我们进入故事的真正主题。

    ......

    2007年02月,那时候的我个子很矮,而且还是面黄肌瘦,这是因为我长期营养不良,而这一年,满打满算的我,其实也不过才十三岁罢了。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而且还是在除夕刚过没几天。

    之前我的活动范围,也只固定在老家曾山村的山脉之中,更是不曾下过山。

    如今我却是独自一人乘坐着大巴车,离开家乡上千公里之遥,来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

    此刻的气候非常冷,可谓是鹅毛大雪纷飞,冰冷的雪花虽未落在我的皮肤上,但我总觉得自己仿佛被针刺一般。

    对于我这个从未见过雪长什么样的南方人,我自然是充满了好奇心。

    道路两旁的路灯,此刻则是发出了昏黄的光芒,躺在狭窄床上的我,将手掌贴在了大巴车的窗户上,带着不安和激动的心情,拨开窗帘后,开始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之所以不安,也正是因为我孤身一人,且还来到如此遥远的城市,为了凑齐路费,我爷爷只怕都把他的棺材本给拿了出来。

    而我的激动很简单,无非就是这场大雪。

    我知道车内不少乘客,对于我这种乡巴佬的行为,是十分不屑和鄙夷的。

    或许是我的行为,暴露出我是一个乡巴佬,而他们自诩高贵,不屑于和乡巴佬之人同车。

    但有时候我是真的搞不懂,因为这辆车的乘客,和我一样都是在同一个地点一起上的车,而且大家也都是同一个地方的口音,简单来说我们还是老乡,最关键的是,他们的身份其实也没比我高贵到哪里去。

    但人性便是如此,总想着要高人一等,可他们似乎都忘了,他们当中的有些人,之前也没有来过这座城市,而剩下的人,只怕是为了来到这座城市生存罢了。

    可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或者他们也是自卑的,但在更弱者面前,这一份自卑非但没有转化成相扶,却是成为了欺凌。

    大巴车从凌晨时分,一直行驶到了深夜,这才进入一处汽车站。

    而我也没带任何行李,除了左兜里我爷爷的一封亲笔书信,右兜里的一些现金之外,可谓是别无他物。

    来到汽车站大门口,我直接随机搭了一辆的士车,当我一上车后,这的士师傅则是扔掉了烟头,吐出一口烟雾后,简单明了问道:“到哪?”

    闻言我掏出我爷爷写下地点的纸条,借着路边昏黄的灯光,念道:“亭林镇的开乐大街红绿灯!”

    其实我要去的目的地,和开乐大街还是有些距离的。

    但我爷爷可是再三交代了,说我到这红绿灯后,必须步行至神秘人的家。

    故而我认为神秘人定是怕自己的行踪被泄露,当然了到底是不是这样,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

    依稀记得那是一个三更半夜的时候,马路边并未出现任何行人,车辆也极少看到。

    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我,是能够感觉得这位的士师傅的心情,是有一些不悦的,我想兴许是因为的士师傅不喜欢我坐在副驾这个位置上吧。

    从汽车站到开乐大街的路途,的士师傅估摸着至少也要两个钟头的时间。

    而的士师傅从一开始的一声不吭,在半道上却是自己打开了话匣子,而且全程都是的士师傅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或许在的士师傅看来,我这人其实是一个非常难寻的完美倾听者,因为我不出声反对,也不会点头示意,只是默默地听着。

    而我自然也是全神贯注听着的士师傅的碎碎念抱怨,但越听我是越感觉不太对劲。

    在上车之前,我也只粗略看过的士师傅一眼。

    从这的士师傅的脸庞大致轮毂来看,我估摸着士师傅正好是五十岁出头年纪,而从的士师傅近一个小时的碎碎念唠叨里,我也梳理出一个大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