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又出命案了

第四章 陆鸣涧的疑惑

    之所以陆鸣涧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乌盆案,而不是更加出名的狸猫换太子。是因为乌盆案能够定性这个世界是否有鬼神。

    狸猫换太子,相信大多数人都耳熟能详。

    但是乌盆案知道的人就不多了。

    乌盆案讲的是,一个行商在做完生意后准备回家,路上遇到一场大雨,就在一户制陶的人家门口避雨。这户人家的夫妻两人发现了他,,两人热情的邀请他进屋做客避雨。在交谈中,得知了行商身上有一大笔钱后。这夫妻两人就起了歹心,他们将行商弄死,搜刮了他身上的钱财。

    紧接着,将行商的行李衣服焚烧干净。在把尸体丢进烧陶的窑洞里,将没有烧干净的骨灰掺上黏土制成了陶器。

    后来,一个老汉将行商骨灰制成的乌盆买了回去。刚带着乌盆回到家里,附着在乌盆上的行商鬼魂就说话,他将自己的经历全都告诉了老汉。想让老汉帮助他上堂鸣冤。

    要说老汉也是一个好人,虽然最开始被乌盆开口吓到了,但是在听乌盆述说完自己的冤屈后,决定帮助对方。他带着乌盆来到当时包拯所任职的衙门三次击鼓鸣冤。

    之所以击鼓鸣冤了三次,是因为老汉第一次带着乌盆上堂时。在堂上乌盆不发一言,包拯以为老汉戏耍他,将老汉赶了出去。出去后乌盆才开口,他说自己的魂魄被衙门门口的门神挡在了外面,根本没有进去。

    于是,老汉将情况告诉了包拯,求了一道黄纸写的通行证贴在乌盆上。然后二上公堂,但是到了公堂,乌盆还是没有说话,老汉再次被赶下公堂。

    出去后,乌盆告诉老汉,包拯有阴阳眼,能够看到他的鬼魂。但是他现在是赤身裸体,如果在堂上现身有失脸面和堂上的威严。

    老汉思考良久,决定相信乌盆的话。第三次击鼓鸣冤,告知包拯此事。包拯听后,选择最后相信老汉一次。让包兴拿出一件衣服盖在了乌盆上,乌盆这才开口说话伸冤。

    最后的结局是包拯按照乌盆所说,查证了此事,也找到了很多证据。将谋财害命的夫妻两人绳之以法。

    这个案件值得注意的有两点,第一点就是行商鬼魂附在乌盆之上鸣冤。这说明了有鬼魂。

    第二点则是,老汉带着乌盆第一次上堂时,附在乌盆之上的行商鬼魂被门神挡在了外面,这说明了有神。

    这个案件是最能说明这个世界的世界观的,所以陆鸣涧首先想的就是这个。

    “爷...爷?”

    小六子见自己的主子发呆,立刻呼喊了两声。

    “嗯?哦....”

    思考中的陆鸣涧被小六子叫醒,他看着小六子和包拯都在盯着自己,应该是等自己的同意。

    “可以,可以。那就麻烦包兄了。”

    得知对方是包拯后,陆鸣涧直接和对方称兄道弟了起来。不管这个世界的是真是假,总之和包拯这种人物打好关系只有好处,不说包拯的破案能力,就说围绕在他身边的人物,也都不简单。不管是南侠展昭,还是公孙策,都是主角模板式的人物。

    包拯听到陆鸣涧同意,直接从人群中走了进来。然后接过小六子手中的长针,快步走到尸体旁。

    只见他左手按压在尸体的喉咙部分,似乎在寻找尸体的食道位置。然后在陆鸣涧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眼疾手快的迅速的将银针刺了下来。

    “其实食道的位置并不深,所以没有必要使用这么长的银针。”

    包拯一边缓缓的捻着银针,一边对陆鸣涧说道。

    陆鸣涧看着对方熟练的动作,略微有些心悸。

    自己果然还是有点太嫩了。

    等包拯抽出银针,主动将银针举到陆鸣涧也看得到的地方。

    只见银针的针头部分已经变成了黑色。

    “不出所料,的确是中毒而亡的。”

    包拯拿着银针,从怀里拿出一幅类似的手帕的方布。将银针头上沾染的血迹擦拭了一下,然后递给小六子。

    “这个银针,就送给包公子了。”

    小六子有些嫌弃的看着包拯递过来的银针,这种验过尸的银针,怎么可能在拿来给主子验毒用。要知道这针主要验的是要入口的饭菜酒水。

    “包兄,这银针...丢掉就好。”

    陆鸣涧也有些嫌弃,看着那个虽然被包拯擦拭过,但是针头还有一些黑色的银针说道。

    包拯见不管是主人,还是仆人都有些嫌弃这用过的银针。知道这银针是无法物归原主了,只得用擦银针的方布抱起来,放进了怀里。准备等会拿回住所的时候,再将布和银针处理一下。他不是第一次验尸了,所以心中对此没有多大的抵触和忌讳。

    “不知包兄...对这个命案有什么看法?”

    陆鸣涧见包拯收起了银针,问道。

    “还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包拯向陆鸣涧问道。

    “我家主子的名讳也是你能问的!”

    陆鸣涧还没有回答,小六子就在一边打断道。

    陆鸣涧横了他一眼,对包拯拱手道。

    “下人无理,请包兄多多包涵。至于称呼...”

    陆鸣涧想了想,继续说道。

    “在下名讳的确不便相告,还请包兄见谅。在下行八,不介意的话,包兄可以称呼我一句八兄。”

    自己的名讳肯定不能说的,毕竟自己的名声太大,地位太高。不管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出于交友的想法都不能说。说出来,在这个社会,地位的差距会让包拯有所顾忌。

    而且这个时期的包拯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看装扮和时间,加上他出现的这个地方。他应该是来参加科考的,那就更不能和对方表明身份了。

    像他这么正直的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为了不落人口舌,肯定会和自己保持距离,拒绝和自己有过多的来往。

    “是在下唐突了。八兄,刚刚有此一问,是否心中已经有了什么想法。”

    “嗯,大概有些想法。这个案件的关键应该就是那个茶杯吧。”

    陆鸣涧指着刚刚用银针验过毒的茶杯碎片。

    “那个茶杯,就是凶手下毒的关键。”

    陆鸣涧强调了一遍。

    听到陆鸣涧的话,包拯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其他人的茶碗,明白了什么。

    “八兄是说,给死者点茶的人就是凶手?”

    “不愧是包兄,一点就通。”

    陆鸣涧愉快的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