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灾:P社玩家强无敌

第十六章 小样,谁怕谁

    “卧槽,这游戏还有不同阵营吗?”

    看着眼前针锋相对的莱斯顿和台尔曼,无辜的尤里忍不住感叹,被台尔曼狠狠地瞪了一眼才故作正常地重新站在一旁。

    跟着台尔曼前来参加莱斯顿的会谈,无辜的尤里发现游戏中还有黑帮,一个独立游戏,愣是有领主、起义军和黑帮三种阵营,那后续的游戏内容恐怕要多到离谱!

    一想到未来自己高喊着“起义军万岁”和对面“领主可耻,黑帮男儿”的玩家对拼,无辜的尤里就莫名兴奋,游戏未来的讨论度肯定少不了。

    自己作为第一批进入游戏的老玩家,在萌新面前岂不是可以装逼了?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台尔曼此刻很是尴尬——正如同在和客户谈生意时被客户指出自己脚上粘了张手纸。

    “台尔曼先生,我无意与你们为敌,”莱斯顿淡定地抿了一口红酒,“但你在我的地盘还不交保护费,不合适吧?”

    高脚杯中,血色红酒微微荡漾,仿佛平民的血泪。

    淡定地耸耸肩,被无辜的尤里破坏了气氛的台尔曼宛若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

    “我给你提供的可不止是保护费,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怪罪我,上帝啊,这毫无疑问是不公平的行为。”

    高脚杯被莱斯顿放在桌上,莱斯顿布满皱纹的中年面容上露出一丝不悦。

    整理了一下别扭的贵族华服,莱斯顿仍努力做出优雅的样子,他活了一辈子,还从未见过有人如此对自己说话。

    欠了欠身,莱斯顿的笑容多了几分僵硬:

    “台尔曼先生为什么这样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可否展开聊聊?”

    说话间,周围几个黑帮的保镖也纷纷围了上来。

    旁边看戏的无辜的尤里,顿时跃跃欲试。

    上次刚进游戏就开战,自己也死在乱军之中,可身在夜里,打起来根本不痛快。

    谁曾想台尔曼一摆手:“别那么冲动嘛,莱斯顿,上帝可不喜欢暴躁的信徒。”

    说着,台尔曼把身子往椅子后靠了靠,可惜这不是摇椅,不然晃起来一定很舒服。

    只见台尔曼翘着二郎腿,一边抖着一边给莱斯顿分析:

    “平民可不像贵族,生了病得不到医疗,只能静静地等待上帝的召唤,这段时间他们没法工作,可平民不工作,哪来的钱给你交保护费呢?”

    哦豁?

    角度清奇啊!

    听到台尔曼这么说,莱斯顿忽然感觉很有道理。

    耸耸肩,台尔曼笑道:

    “除此以外,还有不少平民被饿死、过劳累死、压力过大自杀等等,如果能避免这些损失,莱斯顿,你想想,他们能多活几年,能交多少保护费?”

    嘶——

    虽然感觉有哪些地方不对,但是莱斯顿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反驳。

    趁热打铁的台尔曼继续说道:

    “所以说啊,莱斯顿,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拒绝起义军免费给平民提供医疗和食物,如果你愿意的话,甚至可以减轻平民工作强度和压力……”

    啪——

    终于明白过味来的莱斯顿一拍桌子,眼神中的凶光再不掩饰。

    瞪着台尔曼,莱斯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敢戏耍我的,你还是头一个,平民不工作,确实交不了保护费,那我为什么还要减轻平民的工作强度和压力,让他们更不工作?”

    唉,哈初圣。

    无奈地摇摇头,台尔曼表示:

    但凡学过点经济学,也不至于觉得自己被耍了。

    周围的黑帮成员纷纷围了上来,将所有出口堵住,一旁无辜的尤里也早已按耐不住,站到了台尔曼身前将台尔曼护住。

    抄起酒瓶,无辜的尤里喃喃自语:

    “这游戏怎么跟某国产钢四一个毛病,剧情都不能跳么?”

    不能调也就算了,你好歹说汉语啊,听不懂外语的情况下还不配字幕,啃生肉看剧情,代入感瞬间就没了。

    战斗一触即发,台尔曼只有两个人,莱斯顿却能在本土地盘上召唤无数黑帮成员,怎么看都是还未开战就胜负已分。

    “不能打架~”台尔曼还是镇定自若的样子,“你杀了我也不能解决问题,改善平民待遇,是起义军开会讨论的决定。”

    实际上,起义军进城以来,连人员的选举会议都没召开过哪怕一次,更不用说具体政策的会议了。

    按此前汉斯的说法,礼拜日才会召开起义军入城以来第一次会议,可今天是礼拜五,还有两天呢。

    但这件事在起义军内部,也只有诸多起义军领袖知道;而台尔曼已被授权,全权负责城内治理却是满城上下皆知的事情。

    就算莱斯顿的黑帮有一张铺天盖地的情报网,也只能对下不对上,毕竟黑帮这种东西,只能靠上面的庇佑才能存在。

    果不其然,莱斯顿立刻下令众人停手:

    “难道我不能开门放领主军进城?”

    话还是很硬,可莱斯顿的语气,很诚实地回到了最初和蔼的样子。

    很明显,这货说话时自己都不信。

    眼见自己掌握了主动权,台尔曼微笑着从无辜的尤里手中拿过酒瓶,给自己那一直空着的高脚杯倒了一杯。

    期间,台尔曼故意将酒杯的位置放偏,任凭酒水洒落一地:

    “瞧,我们推杯换盏时,偶然间有部分酒水落在地上,这时候才轮到猫猫狗狗来饮濯。”

    “我不相信莱斯顿先生甘心做权贵的狗,一辈子吃贵族、主教和富商的残羹冷炙,况且,起义军不一定能和领主军抗衡,但在领主军进城前扫平黑帮……”

    酒很快倒满,台尔曼却不急着喝,认真地观察着莱斯顿的反应。

    和台尔曼预料的差不多,莱斯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恢复正常。

    将酒瓶交还给无辜的尤里,台尔曼继续道:

    “要知道,起义军造反,就是因为看不惯领主高高在上的座牌,哪怕起义军领袖不是这个意思,起义军士兵也不喜欢黑帮分子作威作福。”

    随后,台尔曼将杯中酒喝了一小口,起身做出准备离开的架势。

    身边无辜的尤里一脸懵逼:

    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