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些事你不打算谈清楚？”老警官两只手交叉放在桌上，气定神闲的开口问道。

    余望微微皱眉，眼角边有些泛红，他强压着耐心的情绪，转而问道：“沈月眠怎么样了？她刚刚手受了伤，也不知道好点了没？”

    听到这，小景有些嘲讽道：“欸......我说你这人吧还真有意思，你这不搞笑呢嘛，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用得着费那心操心别人，我奉劝你最好老实交代，争取个宽大处理。”

    余望没再说话，瞬间又恢复了刚刚的死寂。

    老警官瞧这样，叹了口气，一把拎起旁边的人，走了出去。

    走廊外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劲，四五个人围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年，那少年不甘怒哄道：“赵景礼，没有我你休想问出个什么，你这就是典型的仗势欺人！”

    听见动静，法医走了出来，站在身边，有些无奈道：“怎么?老赵，你又跟这小钢炮杠起来了，才多大点事嘛，这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何必搞成这样。”

    老赵斜睨他一眼，一张假装关爱的大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特别是那眼睛，乐的只怕找不到边了。

    他闷哼一声，有理有据的开口道：“就这小子，我生怕是局长请来坑我的，他就是敌方内奸，生怕我问出个啥，每每都是临门一脚，净整那扎心的话，噎住人。”

    法医摊了摊手，有几分笑道:“要我说，局长这次还真没选错人，他啊，倒还真有几分像你的秉性，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参加审讯嘛？那话堵的嫌犯都差点想不开，当场升天了。”

    许是回想起那份窘样，老赵轻咳了几声。岔开话道：“尸体你看的怎么样了？大概多久出结论？”

    问到这，法医也没了玩笑的兴致，他的脸上一筹莫展，好似天气不好时，朵朵乌云笼罩在一块。先是用专业的术语讲了一遍，老赵没听懂，一脸懵，急问道：“那是个啥？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说些我听的懂的。”

    法医挑眉，直接道：“就是尸体已经拼凑不到一块了，完全被剁碎了，而且凶手手法很专业，找不到任何指纹，线索中断。”

    老赵摇了摇头，直说道：“那可就难办了。”

    作为多年搭档，两人勉强打气几句，开始各忙各的。临进审讯室时，他撇过头道：“你们几个把他给我看住了，要是这小子敢硬来，直接把他腿打断，后辈子我给他负责。”

    众人一听，当下狠狠发力，信誓旦旦的保证道：“老大你放心，这人我们一定给你看住了，有我们在他一只脚都踏不进去。”

    身下的人痛的呲牙咧嘴，他不服的叫唤道:“这样的，你们哥几个有本事将我放开，咱们切磋切磋。”

    这般自大清高的话换来的又是一顿暴揍，整栋楼都响起了惨叫声。

    推开门，他就注意到余望的眼睛有些湿润，不免语重心长道：“看你这年纪，也不过20出头，何必死撑着，何况凶手又不是你。”

    闻言，余望有些惊讶，他不禁直视起眼前的人，模样认真，看来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断然开口。

    “那我们聊聊？”赵景礼做了这么些年警察，一看对面表情就知道有戏，直接开门见山道。

    果然，余望没有半分犹豫，坦然问道：“那你想知道什么？”

    赵景礼眯起眼睛，看着他摇了摇头，如释重负般问道:“比如月光剧场，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余望愕然，他直挺挺的身子瞬间弯了下去。沉默许久，才开口说道：“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只要不违背我的职业操守我都尽可能满足你。”

    “放沈月眠离开，这些事跟她无关，另外，保护好她。”

    “好，你说的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作为回报，你还需要告诉我此次案件的凶手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不然恕我公务不便，无法构成保护。”

    余望闭上眼，回忆起当时的情形，说道：“当时屋内很黑，我并没有看清凶手的脸，打斗中也只能觉察到身高175左右，惯用左手，心狠，是个练家子，招招致命。”

    赵景礼扶着下颚，一番思考后，分析道：“那也就是说，凶手的作案动机远比行案时间要长，才能如此万无一失的实施计划，可能是沈月眠的父母得罪了人，才遭来这飞天横祸。”

    余望也想了想，顿时摇了摇头，十分自嘲道：“他们向来待人友善，从不轻易得罪人，除了不喜欢我以外，爱睦亲邻，安守本分，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

    然后，话到此处，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神色慌张道：“还有一种可能，他就是冲着沈月眠去的。”

    像是达成某种协议，不过多久，小景便去审讯室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