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怎么样？”何棠急着追问道。

    姜薏看了何棠一眼，道：“结果，她的生产档案看起来一切都正常。我以为当时是我多心了，不过仔细想了想，我又叫人去要了当时月子中心和她一起的孕妇档案，这才查到了一个叫崔楠楠的足月产妇。”

    “就是那个孩子的母亲吗？”何棠又问。

    “对，就是她。一开始我看到这个产妇的信息后，不禁有些好奇，因为她的年纪很小，才19岁，职业的一栏中写的竟然是学生，我不禁有些好奇，结果顺着这个线索一查，突然就有了新的发现，发现在她生产的手术风险通知单上签字的人，竟然是赵励。”

    “赵励？”

    惊讶点头：“对，就是赵励。而且，我也叫人去查了崔楠楠的资料，她的出身十分普通，父母都是普通工厂的职工，按说就算是她未婚先孕有了孩子，那么按照她的家庭状况，也不至于住一个月几十万的月子中心……”

    “确实……”

    “所以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果然，这个叫崔楠楠的女大学生，是赵励养在外面的情头。如果季美疏肚子里没有孩子，或是中途出了意外，那么这个与季美疏几乎同时怀孕的女孩，就有可能成为最大的代替者。果然最后不出我所料，崔楠楠在月子中心，做的是个空月子。”

    何棠的听的一脸兴奋。

    姜薏又喝了一口啤酒，说道：“查到这里，我基本上就已经能够确定，催楠楠生下来的根本就不是资料上说记录的死胎，而是被赵励和季美疏给抱去了。不过，我一开始还是想找到崔楠楠这个人的，结果，发现她竟然已经死掉了。”

    “死了？”何棠觉得不可思议。

    姜薏点了点头：“死了，死因是重度过敏，抢救无效。”

    何棠满脸的不相信：“她怎么这么会挑时候死？刚刚把孩子生完给了人，没她什么事了，她就死了？”

    “你也怀疑她的死因，对吧？”姜薏说道。

    何棠重重的点点头。

    姜薏说道：“我和你一样，不过，我们不是司法途径，更没有调查的权限，也只是能从她的死亡记录里查到这些……”

    何棠沉思了片刻：“我小的时候就山药过敏，非常严重的那种。所以长大以后，我基本上是闻山药色变，别提会吃什么山药了，就是听见这两个字都觉得呼吸困难，同样是过敏体质的崔楠楠，她难道就不知道自己对什么食物过敏吗？尤其她还有那么严重的症状。”

    姜薏耸了耸肩：“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也无从查起，总之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她的家里人也没怎么闹，据说赵励为了安抚，事后给了不少的钱。”

    两个人正说的起兴，身后沙发上的何顾，一局游戏也刚好结束。

    何顾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越过姜薏的头顶，伸手去够姜薏剥好壳的龙虾仁。

    一颗小龙虾仁塞进嘴里，何顾说道：“姜薏，我记得……戴欣桐他爸也是过敏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