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霜华的养父是开电子厂的，在当时来说还算不上什么豪门大户，但至少也算白手起家，只不过这夫妻俩一直都挺遗憾，就是生不了孩子，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收养霜华的那年，都已经40多少岁了，估计也是努力的半辈子，见没希望了，这才决定领养的，所以霜华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祝家接去的。”

    “那他们又是在哪领养的祝霜华呢？”

    “福利院吧，我听说祝霜华就是在孤儿院被领养的，因为祝家那老两口考虑到领养的孩子，将来和她们不亲近，据说是还在她不懂事的时候，就抱了回来。”

    “那您知道是哪家福利院吗？”姜薏追问道。

    “这我可就不清楚了，当年就算是和祝家二老还算有几分交情，却也没到什么都能深问的地步；况且，这件事本就是人家不愿意透露的隐私，我去问这个做什么？”

    姜薏属实是被这个消息给震撼的不轻。

    见姜薏的表情凝重，姜老也说道：“就算那张病历内页是霜华的，可你是想说明什么问题呢？如果是她的，那解释起来也还算合理，毕竟，她年轻的时候就与你母亲要好，或许你母亲是知情者也说不定呢？这也就解释通了为什么那张病历的残页，为什么会夹在你母亲书中的这件事了。”

    “可我今天在崔姨的生日宴上，送温二哥出去的时候，就见到了祝霜华。我故意在她的面前提起了双相情感障碍这个病，她表现得出奇的平静，完全看不出来像是得过这个病的状态……而让我更想不通的是，如果她早年真的有这个病的话，是怎么做到不被任何人发现的？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唯独就我母亲一人知情呢？这个病一发作起来，是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的，这本身就离奇的很……”

    姜老望着姜薏，不说话。

    姜薏又说：“还有，温可凡不也是这么个病吗？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些？我总觉得这两件事看似八竿子也碰不着，但就是有什么联系……”

    “这怎么又扯到温可凡了？小薏啊，我知道你对你母亲的死因一直耿耿于怀，可也不能见烟就是鬼，你再这么无凭无据的怀疑下去，是会让自己很累的。我看你倒不如好好考虑考虑，怎么和岁寒把孩子的抚养权先拿到手，年年和岁岁一天天的长大，总得知道自己的爸爸和妈妈到底是谁啊。”

    姜薏这才打住了自己的想法，朝着外公看去。

    说完了这些，姜老也累了。

    他从沙发前起身，对姜薏说道：“行了，今天也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去吧。”

    “嗯。”

    姜薏应了一声，目送外公的背影离去。

    回到卧室后，姜薏拉上窗帘前，这才发现外面的夜色不知不觉间已经浓了。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出来，拉上了窗帘。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