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师尊后,被欺师犯上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归来

    “嗯……”容景笙点了点头,“师尊,您当时是来后山救了我吗?”

    “提这事做什么?”沈杳思考片刻之后,顿了顿,“当时路过,看你可怜治疗一下罢了。”

    “那师尊惩罚那陈小少爷是为什么?”容景笙执拗着问,那眼神里的灼热让沈杳心惊胆战,当然是……是因为什么?

    因为他的遭遇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曾经,还是因为当时切切实实的,说不上来是怜悯还是心疼的情绪?

    她别过眼,“问这些做什么?”

    容景笙知道她不肯答,但是他今日就是要执意问个答案,冲动,步步紧逼,他想看到那张口里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明明我当时资质平平,师尊为什么特许我进外门?明明青玄峰的峰主不会特意来外门,为什么会救我?为什么要惩罚他们?”容景笙紧紧地盯着沈杳,一步一步的用话语将她逼到极致。

    沈杳沉默了,她面前的人眼神热切,她当初只是为了任务和刷好感吗,她也在自我拷问,到最后她别过头,不看容景笙,但是容景笙不肯放过她,他的手心很烫,捧住她的面颊有些强硬的让她看着他,声音执着,“师尊,告诉我为什么?”

    他憋了很久了,他忍不住了,一定要问出什么,他眼神幽深又执着,沈杳垂下眼,有些破罐破摔的,“我不想让别人欺负你行了吗?”

    “原来是这样啊……”容景笙似乎是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决定问沈杳最后一个问题。

    他说,“师尊,您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关于炉鼎,我听说我是一个很好的炉鼎。”

    “滚出去!”

    到最后这场“交谈”是以沈杳恼羞成怒结束,容景笙见好就收,知晓再闹下去沈杳就真的怒了,反正他确定了他想确定的东西。

    沈杳对他并不是全然没有感情。就算是一丝一毫也足以令他愉悦。

    “这小崽子……”沈杳咬牙切齿的骂,“他居然敢这么对我,以下犯上,欺师犯上,当诛。”

    【……你明明可以拒绝的。】系统撇了撇嘴,【当初也是,你用刷好感的理由关心他不是吗?】

    你也闭嘴吧。

    沈杳屏蔽了系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今天被容景笙这么一逼问,她才有时间思考这一切,她对容景笙是真的只有任务关系吗?

    她想告诉自己是的,那只是为了任务为了钱,但是闭上眼欺骗自己的时候就总是想到曾经的相处,那不是假的,而且这是十五年的羁绊,对于她来说,只是现实世界的几天,但是对于容景笙来说,是实实在在的十五年。

    她用枕头捂住自己,“啊啊啊啊不想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船仍旧在海上漂,系统的禁言已经解除了,沈杳实在觉得和容景笙两个人相处尴尬,草草吃了东西就回了房间开始自闭。

    【宿主,你在逃避。】系统对于沈杳的吃瘪喜闻乐见,【你为什么要逃避?】

    “住口。”

    【其实我们有个礼物给你,但是得你完成任务之后。】系统道,【所以不要自闭了,努力完成任务吧。】

    系统给的东西还是丰厚的,沈杳叹了口气坐起来,“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何必这么为难,正常相处就是。】系统最近看了几篇恋爱小说,自信自己能当军师,沈杳撇了撇嘴。

    好在容景笙知晓沈杳尴尬,这几日用了灵力,到原来的地方的时候比过来快了不少,停船的时候就看到张鑫站在码头,看到二人时像是舒了口气,“这几日真是提心吊胆的,好在你们回来了,可还顺利?”

    “顺利的。”交流的事交给容景笙,他点了点头,“您去检查一下船,应当是没什么事。”

    “不用啦。”张鑫挥了挥手,很洒脱的样子,“你们既然回来了,那就说明那船没问题,日后我们做航海的也没关系了。”

    说的也是。毕竟张鑫当时就抱着弃船的想法的,如今二人归来也说明了他们除了鲛人,自然可以放心。

    “还得多谢你们。”张鑫回头道,脸上带了几分释然似的,“要不是你们,可能要死不少人。”

    说的是李金喜船上那事,沈杳摇了摇头,“这与我们无关。最先提醒他们的是您,我们并没有提醒他们的想法。”

    “哎。”张鑫笑了笑也不纠结这事了,“这事被那些船客传回来……”

    “张大哥,您那贵客回来了啊。”说话的是个老太太,她佝偻着背脊笑了,“多谢他们,不然老婆子这把老骨头得折海里。”

    “他们回来都给我道歉了……”张鑫说话慢慢的,眼里带了些雾,像是释然,“这都多谢你们。”

    沈杳和容景笙都是不擅长接受他人感谢的人,对于这一切有些局促似的,拜别了张鑫,找了个客栈住下。

    “师尊,我们下一个地方去……”容景笙本来还在和沈杳说话,下一秒住了口安静下来,神色微微警惕,闭上眼感受了一会四周后又仿佛释然,“晚上,有老鼠。”

    “明明应该很出名的,怎么总有人低估你?”这么说就是派来的人实力不太够看了,沈杳叹了口气,心下吐槽那些人傻,没见过猪肉总听过吃猪肉的感受吧,怎么派出来还是杂鱼?

    “把鲛珠交出来,饶你们不死。”有人从窗子跳进来,一身黑衣警惕非常,但是面前的人半分恐慌都没有,甚至称得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如同看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

    他藏在面巾下的表情微微僵硬一瞬,下一秒又狠厉下来,“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能吃罚酒了!”

    “诶诶诶你轻点……我说!我什么都说!”黑衣人欲哭无泪,也没告诉他这人这么猛啊,几乎是在他出手的瞬间强大的灵力就压制住了他,他动弹不得。

    细碎的灵力渗透进他的毛孔,胡乱的在身体乱窜,带来极致的痛感,像是在噬咬着他的肉体,疼的他眼泪鼻涕一起掉,到最后终于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