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夺门
待传令兵离去之后,张平立刻命令黄巾大军原地歇息半个时辰,抓紧时间进食喝水。
而徐明和于禁接到张平的命令后,顿时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次任务的重点并不是杀多少汉军,而是如何将城门打开后并将其守到张平率大军前来。
而徐明和张平前后两军的衔接必须要十分紧凑才行,任何一方出了问题都可能导致计划功败垂成。
而现在得到了张平的命令后,自然明白前后两军在时间的序列上应该没有了问题。
中平五年八月初二,临淄城依旧是一片祥和,街道上逛街的百姓络绎不绝,商家们都在不断的叫卖着。
虽然青州其他地方已经是烽烟滚滚,但是对于临淄城的商家和居民来说,再乱也不可能乱到这里来。
而刺史府里却是另一番景象,留守在这里的长史陈铭此刻却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青州南方的舆图,上面标出来的黄点显得触目惊心。
从三天前开始,青州南方的北海国和东莱郡都受到了黄巾军的劫掠,而且劫掠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他已经派人去给刺史赵琰送信,但是从早上到现在却是没有任何的回信。
这让陈铭忍不住更为担心,毕竟按理来说,赵琰无论怎么样都会让人传信回来的。
“难道刺史大人率兵攻入了鲁山山脉,这才导致鲁山山脉的黄巾军下山劫掠?”陈铭此刻却是忍不住如此想道。
而就在陈铭忧心忡忡的时候,他派去给赵琰送信的信使却是被徐明和于禁派出的斥候给俘虏了,只不过到了此刻才押到徐明和于禁的身前罢了。
此刻徐明和于禁正在逼问信使临淄城的情况。
徐明拿了一把小刀,在信使的脖颈上比划一下后,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笑眯眯的问道:“说说吧,临淄城里还有多少战兵?都是由谁统领?”
信使此刻却是已经吓傻了,根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连忙一五一十的将临淄城的情况告知了徐明。
“现在临淄城中共有四千郡兵,刺史府还有六百铁甲锐士,都由青州长史陈铭统领。除此之外,还有世家豪强的私兵,不过并没有详细的统计,不过也应该有几千私兵。”信使忙不迭的开口说道。
“那你现在去干什么?”于禁开口问道。
信使连忙开口说道:“我今天上午被陈铭派去给刺史送信的,在路上被你们的斥候给俘虏了。”
“信呢?”于禁连忙追问道。
信使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份麻布包,递给了于禁。
于禁打开一眼,顿时眼前一亮,随后将信递给了徐明。
徐明看过之后,忍不住和于禁对视一眼,随即两人都纷纷笑了起来。
因为这实在是太巧了,北海国和东莱郡被黄巾大军搞得焦头烂额,烽火连连,长史陈铭写信向赵琰求援,希望赵琰派兵回来。
正可谓是无巧不成书,他们正好以此为借口,率兵进入临淄城,只要不是有人详细的探查,就不会引起临淄城守军的怀疑。
于禁略微沉吟后向徐明说道:“咱们假扮回援的郡兵,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就这么办,这已经是最好的借口了,不过这事还要这位信使配合才行啊!”徐明呵呵一笑道。
说到这里,徐明冷冷的看向了一旁的信使。
“我愿意配合,我全力配合!”信使信誓旦旦的开口说道。
面对黄巾大军,信使连一点反抗之心都不敢有,毕竟黄巾军早已经被宣扬成了比山贼强盗要凶恶十倍的存在。
徐明看信使这么说,顿时笑了起来。
在这里又休息了一个时辰,待到所有战俘营的战兵都休息好了之后。
徐明和于禁才让信使在前面引路,而他们也列队朝着临淄城赶去。
而此时将近傍晚时分,距离天黑也不过半个时辰罢了。
此刻的临淄城却是依旧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商队以及城外的百姓都在加速进城。
当他们看到一大队汉军从外面风扑尘尘的归来的时候,连忙闪到了道路的一旁,不过并没有太多的惧怕,毕竟这里的郡兵他们几乎每天都会见到。
“什么人,停下!”守着城门的一位队率看到一大队人马要进城,但是领头的壮汉却是十分陌生,连忙跑过来询问。
信使此刻却是快步上前,一巴掌甩在了队率的脸上,恶狠狠的说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我们刺史大人的私兵,你还敢阻拦不成?”
“不敢不敢,是刘军书啊,小的刚才没看见!”队率虽然被扇了一个耳光,却是也看清了信使的摸样,连忙低声下气的说道。
“还不打开城门,让我们的军队进城?”信使此刻连忙开口骂道。
“诺!”队率答应一声后,连忙组织人手去开大门。
“你挺嚣张啊!”徐明笑呵呵的对信使说道。
信使的脸色一白,连忙开口解释道:“不嚣张一些他会仔细盘查的。”
于禁也点了点头,徐明也就不再说话了,免得节外生枝。
徐明和于禁在等待入城的时候,看着眼前这座拥有高耸城墙、护城河、以及正在开启的厚重大门,忍不住暗暗心惊。
怪不得自古以来雄城都是难以攻下的存在,往往要耗时几年的时间。
临淄城实在是太高大了一些,要是想要将这样的城池攻下,没有几万条人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如果城内兵守军精粮足的话,就算是有十倍的战兵也不见得能够轻易将其攻破。
南城墙上的大门完全打开后,徐明和于禁才带着战俘营的战兵入城而去。
当战俘营的五千战兵完全入城的霎那间,随着徐明一声令下,战俘营的战兵突然发难,将周围看守城门的士卒全部斩杀。
徐明带着一千战兵留下守在城门这里,其余的战俘营战兵都在于禁的带领下顺着通往城墙的通道攻上了城墙。
临淄城内的守军根本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敌军,催不及防之下,守城的郡兵顿时节节败退。
一大部分守军甚至连盔甲都还没有穿戴整齐就被战俘营的战兵砍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