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和心理病的救赎

36 渡过情劫

    阳光初升,几天的雾雨蒙蒙终于迎来了晴朗的天空。

    肖寒意识逐渐清醒,身体传来的疼痛感首先进去他的意识。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已经早上吗?那昨晚发生的事情。”——大脑再次传来一阵剧痛。记忆浮现在脑海中,“神秘人说过他会治好钟琳。”肖寒缓了缓却发现这里不是书房,是楼下主卧。

    他撇过头,身旁钟琳正抱着自己的胳膊闭上眼睛熟睡着。看到她这个安静可爱的样子,肖寒心里莫名暖暖的。

    他小心翼翼的把腿伸出来,很疼,只是动一下就疼的要命,他这是骨折了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忍着剧痛肖寒还是艰难的下了床,脚下没站稳,一个踉跄便摔到了地上。好在轮椅就在旁边,趴上轮椅肖寒小心的离开了卧室。

    “自己这是怎么了?”肖寒拼命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但除了记得神秘人说的那句“我可以治好钟琳。”他便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肖寒尝试抬一下腿,但剧烈的疼痛让他肯定了这条腿是骨折的猜测。头也很疼,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手上有不太明显的血迹。他来到镜子前,狼狈的模样让他都有些认不出自己。头破血流、衣衫褴褛、腿还骨折了。

    “难道是家里进贼了?”肖寒到卫生间清理了一下自己头上的血迹。出来后看了眼墙上的表,才发觉现在已经中午了。难怪阳光怎么能照进卧室感情自己睡了一早上。他忽然察觉到不太对,再次看向墙上的表,“自己睡了两天!”

    不敢想象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两天过去了,钟琳还没有吃饭。他回到卧室,却看到钟琳已经睁眼坐了起来。肖寒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她,但并没有回应,“是自己想多了,钟琳还没好。”他强撑着腿疼想坐到床上,把轮椅让出来。可第一次腿骨折的他完全适应不了,一个没站稳就又趴到了地板上。

    肖寒已经有了想哭的冲动,自己现在没钱也就算了,腿还不能动了。完全成了个没有用的残废。可就在他想哭出来的时候,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想把他胳膊卸下来。

    肖寒抬头看到钟琳蹲在自己面前,抓着自己的一条胳膊。“琳琳。”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叫了声她的名字。钟琳点了点头随后竟真的开口回应道:“我在。”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肖寒再也绷不住这些天的委屈,嚎啕大哭了起来。

    钟琳轻轻抚摸着肖寒的后背,安抚着她的男孩。

    许久肖寒才强撑着爬上床。他用烂掉的衬衫擦了擦眼泪,这时的他真到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肆意宣泄着这些天自己受的委屈。钟琳就这样安静的陪着他,她身上的那股药草味又神奇的回来了。肖寒躺在钟琳怀里,诉说着这些天的不易,和对钟琳的担心。说着说着他又想哭了,钟琳这时柔声说了句:“现在换我好好照顾你。”肖寒笑了,这些天的苦是值得的,他最爱的女孩回来了,而且也变得爱自己了!

    钟琳扶着肖寒坐上轮椅,突然的转变让他还有些不太适应。但钟琳醒了,所以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过来一会钟琳从厨房出来说道:“家里好像没有煤气了。”肖寒愣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点外卖吧。”钟琳乖巧的点了点头,可肖寒的手机却找不到了。他这次想起来是在书房放着,刚想让钟琳帮忙拿一下又想起来自己的电话卡被注销了。好在钟琳手机可以用,简单吃过后,两人坐在沙发聊了起来。这些天里里外外发生了太对事情,钟琳虽然刚恢复意识可很对事情都是清楚的。

    肖寒:“琳琳你有什么打算?”钟琳沉思良久说了句“我想考明大。”肖寒听后只是点了点头,他现在腿脚不便跟个废物也没什么区别,但他脑子还没坏距离高考还有二十多天,那帮钟琳考上明大简直就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那这些天你就住这好了,我帮你复习考上明大。”钟琳像是在犹豫什么,肖寒有些心慌下意识说道:“是我太着急了,你要不回去考虑一下。”听到肖寒说这话钟琳当下便抬头看着他,虽然钟琳眼睛已经恢复正常但被她这么看着肖寒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良久钟琳开口道:“之前无故和你提分手是我的错。你能原谅我吗!”肖寒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盯了半天感情是在准备和自己道歉。“我都已经知道了,那不是你的错,要道歉也是我向你道歉。”肖寒刚说完钟琳就走到他面前,轻轻把头轻贴在肖寒腿上。声音轻柔的说道:“你照顾了我那么久,现在也该轮到我照顾你了。”

    肖寒一时间愣了神,他自问自己到底在顾虑什么,这些天的用心呵护不就是因为自己对她还放不下吗!肖寒没再犹豫“琳琳,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肖寒眼神坚定的看着面前女孩,即使拒绝他也会再为爱追一次。

    钟琳好像笑了,肖寒听到了笑声,他把手轻轻放到钟琳脸上摸了摸女孩的脸,食指轻点了一下她眼角下那七颗浅浅的黑色小痣。

    钟琳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貌似很享受肖寒的挑逗。

    “我可以向你提一个过分的要求吗?”钟琳说着抬起头又对上了肖寒的眼睛。肖寒疑惑的点了点头,她说:“我给你生个孩子行吗?”

    一瞬间的静止,钟琳说完便羞愧的把头埋进肖寒怀里。肖寒脸红到耳根,她刚才说什么,是要和自己一辈子在一起吗?肖寒大脑飞速运转“如果自己同意了是不是太混蛋了,可明明是她先提出来的。不对她才刚恢复过来一定要脑子还不正常瞎说的,可她刚才眼神真的超级坚定,这种事情让女生主动也太没面子了,可是真的好激动啊!”

    最后肖寒大脑运转过度死机了,但两人也都不着急。就这样钟琳趴在肖寒怀里好久,她的手开始变得不老实了。温柔的小手伸进肖寒的短衬里抚摸着男生硬邦邦的腹肌。肖寒被弄得有些痒,可他并没有制止钟琳的这个流氓行为。反而衬衫往上扯了扯。配合着她的动作。

    玩了半天肖寒忽然开口轻声说了句:“那我们在一起吧,这样我就可以对你好一辈子了!”钟琳停下手里的动作再次抬头看向肖寒,肖寒刚要开口女孩的粉唇便贴住了他的下唇。肖寒左手抱住钟琳的小蛮腰,右手轻抚着她的后脑,嘴唇慢慢尝试靠近对方,两次试探,钟琳双手勾住肖寒脖子主动贴了上去。

    一段热吻后情便到了深处。肖寒这个生命里都与代码度过的男生,对于爱的表达很懵懂。钟琳那一句“想要吗?”让他懵了。

    看着脸上带着红晕的诱人女孩,肖寒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钟琳中指勾住他的下颚,又慢慢向下轻轻划动着他的喉结。动作妩媚勾魂,看着眼前女孩肖寒只感觉陌生她好似早已经没了印象中的单纯保守,变成了个会用尽千方百计魅惑自己的小妖精。

    肖寒只感觉全身发热,他现在都不敢与其对视生怕钟琳忍不住吃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钟琳才从肖寒身上站了起来,小声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对不起。”肖寒的头脑还算的上是清醒的,知道钟琳说了什么后他开口解释道:“我腿骨折了,不太方便。”钟琳听到这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肖寒的腿,她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肖寒受了这么重的伤。从醒过来后她心里想着的都是怎么报答肖寒,竟然笨的看不出肖寒腿受伤了。“怎么会这样?”钟琳眼眶顿时跑出一大颗眼泪,心疼的又一次抱住肖寒“我刚刚是不是压到你腿了,为什么不说出来?”肖寒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忍着,而且还忍了很长时间。“不想让你担心。”肖寒随口说出自己的心里想的话,听到着钟琳顿时忍不住哭出了声。呜呜呜!!!

    肖寒忍着腿疼安慰着趴在自己腿上哭的钟琳,“她刚恢复脑子可能还不太正常。”肖寒自我安慰了一下后,钟琳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自己又趴到肖寒腿上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钟琳连连后退了几步,然后又停下走到肖寒身旁,“要不然,你打我出出气。”她声音软软的,又变回了肖寒印象中可爱还笨笨的样子。

    肖寒笑了笑说道:“我怎么舍得打你,你刚醒过来我不怪你的。”

    肖寒看着眼前的女孩沉思片刻说道:“我们去看看郝奶奶吧!”

    钟琳点头推着肖寒到浴室整理了一下,第一次主动被人照顾他感觉很奇怪。“琳琳,我自己来吧。”钟琳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又用湿毛巾给肖寒擦了擦脸。自信满满的说道:“我会照顾好你的。”

    肖寒闭上眼睛好似认命般,钟琳帮他脱掉衣服后目光又盯上了肖寒的下面。肖寒转动轮椅背对钟琳连忙说道:“这个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钟琳笑了笑接着便问道:“你没有给我换过衣服吗?”肖寒顿时脸热热点了点头。他不知换过贴身衣物,就连伺候她……

    “你帮我拽住裤腿。”肖寒还没伸手钟琳就直接用力一扯,这一下让本来就已经开线的破洞裤直接成了大号的开裆裤。

    肖寒第一时间背过钟琳,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不要说话了,让我静静。”钟琳看着手里这条裤子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咽回去了。

    肖寒心里默念“她刚好,这是正常现象。”十多次后,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个家还能不能过,现在也只能仅希望腿早点好了。”

    肖寒让钟琳到二楼衣帽间给自己拿了身新衣服,这次他说什么也要自己穿。钟琳看了眼被肖寒扔进垃圾桶的裤子也老实了一些,跟着肖寒换了身白色衣服,肖寒又让钟琳戴上他送的发簪。收拾好后钟琳便推着肖寒出去了。

    墓地。郝奶奶墓碑前钟琳把一束雏菊放到郝奶奶墓碑前,她看着碑上照片好久,嘴时不时动一下好像再说些什么。肖寒怀里抱着一束白兰花,在后面安静的看着心里默默向郝奶奶保证道:“您走后,她不会是一个人的。”

    祭奠完郝奶奶肖寒带着钟琳又到了自己母亲的墓碑前,肖寒亲手放下母亲最喜欢的白兰。

    他母亲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表演家,虽然对母亲的印象是模糊的,但听父亲说过妈妈是当年明珠市的舞王,钢琴老师、京剧演员、芭蕾舞者、民舞老师。她曾经是位无人不知的女人,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站在明珠市最大的舞台。

    “母亲,对不起这么长时间没来看您,这次过来还是这幅样子。——您别生气,我带了您未来儿媳一起过来的。”肖寒伸手拉住钟琳的手,声音里带着些许哽咽“我想来告诉您,肖寒有家了,她叫钟琳,戴着您送给她的礼物。”

    钟琳上前走到肖寒身旁她像是要说些什么,可却始终没有反应。最后弯腰对着肖寒母亲拜了一下。

    两人快要离开铭墓地时肖寒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不看一看你父母吗?”钟琳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会,“太远了,等你腿好了再说吧。”肖寒感觉到了不对,但转念一想她对自己父母可能很失望吧。

    回去后钟琳就开始整理自己家的东西,肖寒告诉了她房子拆迁的事情,对此钟琳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还笑着说:“那等我有了钱,换我养你。”肖寒心里五味杂陈,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他想到二楼书房拿手机可看了眼台阶后还是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饭后,肖寒半年以来第一次打开电视,他把遥控给了钟琳问道:“有什么好看的节目吗?”钟琳搜索了一个综艺节目,内容还算有趣。两人看完后已经快十点,肖寒忽然觉得好困。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梦里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是神秘人。肖寒:“是你治好了钟琳对吗?”神秘人没有说话一直背对着肖寒,肖寒每次靠近却都无法走到他前面面对着他。

    “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一直以来都很谢谢你给我做出正确的引导。”说着肖寒对着神秘人深深鞠了一躬。神秘人转过身看向肖寒,他摘下了面具是一位白发中年男人。肖寒看向他的眼睛,是金色瞳孔。在肖寒愣神之际,神秘人眼中射出一道金光,直击肖寒的眼睛。肖寒眼前一黑顿时从梦中惊醒。后背传来一阵冷汗,身旁钟琳摸了摸他的头,安抚道:“怎么做噩梦了?”肖寒下意识伸手抱住钟琳,把头埋进对方怀里。钟琳笑了笑像是哄小孩一样安抚着怀里的肖寒。在钟琳体香的安抚下肖寒渐渐缓了过来。

    “我能和你一起睡觉吗?”肖寒语气像个撒娇的小孩,让钟琳无法拒绝。

    肖寒如愿以偿的躺到床上后没一会就开始后悔了,他这是胡闹什么?钟琳又取了一床被子,见肖寒一副羊入虎口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衣服都不脱,就这么怕我啊!”肖寒闻言也不上当,用被子蒙上眼睛两眼一闭就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