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护花人

第七十一章 很润

    十二日,考了一次,十五日,羊璞从考场出来,在家里苦等成绩,直到贾牧把派人把他找了出来。

    贾牧对这个陪自己考试的人感觉很不错。

    至于找他做什么呢?

    古来考生考完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咯。

    秋香楼因为一位姑娘得名,这半年在神京声名鹊起,这位秋香姑娘卖艺不卖身,还从不赴王孙公子的的堂会。

    余槐安、岑宗姬、李遐龄、李迩龄、萧鸣凤等早早在这里等着了,见贾牧下了车,都来迎,贾牧指着身后道:“这位叫羊璞,羊荆石,是我的朋友。”

    羊璞和余槐安等人见礼,互问了姓名,几人进了院子,无愧秋香的名字,院子李两树极大的桂花,正开的好。

    “这不是牧大爷吗?可把兄弟给想死了。”这里原也有人,贾牧一听声音就认得他叫柳明。

    “哦,是柳大爷啊,是有好长时候不见了。”

    柳明肚子里好笑,心道:“你还敲得见吗?”不过面上却是没有表情,反而道:“兄弟来得好,此时正是盒子会。”

    “科考之后,常有聚会,却不知怎么叫盒子会?”

    “赴会之日,那些人都会带盒子,里面都是鲜物异品。”

    贾牧颔首:“原来如此。”

    此时楼上琵琶响起,贾牧觉得这声音熟悉,第一次听到如此曼妙之音的羊璞只觉得这琵琶玎珰作响,一声声往他肠里乱去。

    贾牧拍着羊璞的肩膀道:“把这个坠子扔上去。”羊璞一扔,楼下扔下一块用白汗巾包裹着的葡萄。

    萧鸣凤朝羊璞道喜:“这位兄台,想来楼上有姑娘已经对你芳心暗许了。”

    羊璞红了脸,说道:“萧兄,这是贾兄的。”

    贾牧摇头道:“你的手便是你的,拿着便是了。”

    只见一个美貌丫鬟捧着茶壶,身后跟着一个烟视媚行的女子,上身葱黄比甲,下身月白百褶裙,正值妙龄,亭亭玉立。

    一旁的柳明道:“了不得,天人下界了。”

    贾牧忙躬身道:“玉楼姑娘认认,这位便是向你扔坠子的羊璞。”

    这妙龄女子打量了贾牧几眼,瞠目道:“怎么是你?”

    余槐安回头道:“贾兄与她认识?”

    贾牧唱了一段:“这才是今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众人听着曲子也新,叫起好赖,贾牧道:“秦淮河一别,三年矣。”

    玉楼道:“你的眼睛?”

    “不必再说,今日正好喝酒。”

    玉楼:“酒早已备下,秋香主会,不得下楼陪伴,就有贱妾代为做这个东道罢。”

    见柳明出去,玉楼问道:“公子怎么走了?”

    “天冷喉咙痒,吃不得这暖酒。”既然这姑娘与贾牧认识,他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古来有一人向隅,满坐不乐的说法,但柳明的离去对酒会没有丝毫的影响。

    玉楼问起贾牧的情况,贾牧只是不说,让玉楼弹琵琶,他来唱曲,一旁的余槐安诧异道:“原先知道贾兄文章做的不错,却不知他这曲子唱的也那么好。”

    岑宗姬等人点头,萧鸣凤的眼神则有些古怪,他原本以为他还算有一技之长的,现在看来,他是一点也比不上贾牧了。

    贾牧唱完一曲后,举酒刀:“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姑娘来了神京,还不知往日的那些姊妹离乱成何等样子呢。”

    玉楼听了,也不免暗自伤神。

    贾牧突然问道:“姑娘可想过终身之事。”

    “贱妾也非爱风尘之人,何尝不曾想过?只是...”

    贾牧道:“那敲方才这位羊璞如何?”

    玉楼听了,看向羊璞,心热的像火炭烧着一般,低下了头,羊璞也将头低下。

    贾牧笑道:“你们定个再回的日子,岂不大好?”贾牧不爱风尘女子,却乐意做别人的老天爷,玉楼和他有旧,羊璞是个孝子,也有学问,日后也有一番前程,故而贾牧在这里牵线搭桥。

    二人还愣着,贾牧便走了,二人便说了些话,羊璞当然愿意再会,只是害怕囊中羞涩,玉楼的丫鬟道:“再见,又不要你的银子,你怕什么?”羊璞方才躬身,满面春风,看得丫鬟直笑。

    酒酣耳热,贾牧等人告辞,玉楼上楼,恰见秋香的丫鬟下来,问道:“可分了胜负不曾?”

    那丫鬟道:“是双玉姑娘赢了。”

    “就知道必是她的。”玉楼姑娘提裙继续走,这丫鬟下楼,偶然瞧见贾牧,便飞步过去,余槐安认得这丫鬟便是秋香姑娘的丫鬟,驻了足。

    贾牧一愣,不知来者何意,那丫鬟葱玉般的手指放到了贾牧的唇边,只听她道:“你咬罢,还你的。”

    贾牧怔了怔:“你是添悦?”

    那丫鬟笑道:“不是添悦,是帘月。”

    贾牧知道定然是的,便道:“那姑娘是认错人了,碰瓷之事,可行不得,咬了你的手,我可没这钱赔。”他可以说因为章柳儿的事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点也不想和她家的人来往。

    帘月见马车滚滚而去,方才回去,她还真不知道这位贾牧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当天夜里,秋香楼就来了一位客人,气度雍容,自称李甲,这儿的老鸨一见就知了这人的身份,恨不得把秋香让他给梳拢了。

    帘月却不肯,老鸨劈头骂道:“我们这样的人家,前门送旧,后门迎新,往前你说那些混账话也就算了,你可知这位尊客是谁?你们姑娘若是讨了他的欢心,只怕那几位阁老见了她也得毕恭毕敬呢。”

    帘月不以为然,她讨厌姓李的人,她相信秋香也是的。

    可整个神京,她没有什么放心的人,除了秋香以外,也只有一个贾牧了,所以她打算找贾牧帮这个忙。

    一听帘月描述的恶霸,李甲的那副尊容,贾牧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嘶~

    皇帝正在追求的女人,好像很戳贾牧的癖好。

    “既然如此,我也只好走一趟了。”

    翌日晚上,贾牧在秋香楼喝了几杯酒,在帘月的帮助下,把秋香给破瓜了。

    他也不知道这个让皇帝着迷的秋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倾城摸样,只记得她很软,很润,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