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从善如登，从恶如崩，那是贾牧和秦可卿、李纨的第三次大被同眠，李纨拖着身体从来，依着栏杆，掏出镜子描妆，不知怎么，看镜子里的人竟觉得有些贱了。

    北风呼啸，万树齐号。

    李纨扶着素云的手，上了马车，车轮滚滚而去。

    贾牧浑身童泰，朝着远处的夕阳挥手，这夕阳像听他指挥似的，一步步下落，

    “大哥。”也不知贾瑞怎么寻他到这边来，贾牧颔首：“可有好些日子不见了。”

    短短几日，贾瑞竟似老了许多，精气神大虚，想来用指头告了许多消乏。

    贾瑞把银子给上，告诉了他一件事，门外有一个人告赖二强占他的媳妇，如今在贾府，问他如何处置。

    贾牧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好生养病去罢。”历史稍一改动，他竟不着调这贾瑞是会生还是死，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个，贾瑞死了也就死了，自作孽，不可活。

    门外一个人见贾牧久久不回来，怀疑他骗了自己的银子，打着门，让门口那些仆人见了，围上去，打个半死，扔了出去。

    这男子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度秒如年，忽见一个俊俏男子俯下身看他：“你怎么了？”

    “我年幼定下一桩亲事，只因我南下游历，未成婚配，不想被什么赖二夺去，献给你们老爷，叫我孤苦一人。”

    那人问道：“你那未婚妻，姓甚名谁？”

    “姓黄，名小娥。”

    “知道了，我这就为你通禀。”

    贾牧走进去，翻开名册，叫那黄小娥来，这黄小娥果然有几分姿色，贾牧便说起她未婚夫之时，黄小娥跪下便哭。

    “既如此，你那丈夫就在门口，我让人把他接进来，你这际遇，是我之过，这样，你跪下叫我声爹，我为你在这院里主婚了吧。”

    黄小娥磕头：“多谢义父成全。”

    “你去罢。”

    黄小娥告辞，贾牧嚼着砂仁，不一时，赖二跪着进来：“大爷，这都是小的失察，没想手下那些王八蛋竟然干出这些事来。”

    “大有大的难处，你手下管着那么多号人，难免良莠不齐，不过再你们原是这样的话，这次，要严。”

    赖二自去处理了，可谓是：羊肉包子没吃着，白惹了一身骚。

    不日，黄小娥与他那丈夫在宁国府大婚，好不风光，经《长安报》一宣传，贾牧成全有情人的故事一时传满神京。

    贾牧本为德个名声，不想这桩事，以后竟然惹出一场风波来。

    ······

    “啪。啪！”贾赦两个巴掌打过去，邢夫人眼泪无从。

    贾赦怒道：“这么久了，连个像样的都挑不出来吗？”

    邢夫人道：“府上的钱都归凤丫头掌着，我这些拢共就攒了那么些银子，上哪里挑好得来？”

    贾赦骂道：“你这贼贱人，人家牧大奶奶可问牧大爷要钱了？你不知道自个儿找钱去！告诉你，再炸不着我满意的，我把你卖了，自个儿挑。”

    邢夫人噤若寒蝉，贾赦一抬腿便走了。

    邢夫人想起荣府另外几个媳妇，李纨守寡，自不必说，王夫人，王熙凤，哪个不是威风得很，就她一个小户人家出来的受气，想起东府那被赶出去的珍大奶奶，不知她现在是怎么样了，心里愈发怕起来。

    若求王熙凤，这事她拉不下脸来，这媳妇如今就那么厉害了，自己再欠了钱，这家里怕是没她立足之地了。

    便看贾府之中，大概只有李纨可能帮她，只是她一个寡妇，能有多少钱？

    没奈何，邢夫人只得去求贾牧。

    傍晚，贾牧下班之后，听说邢夫人求见，便请到屋里坐，邢夫人也就是三十岁的年纪，身形丰韵，徐娘正好，只是神思恍惚。

    贾牧道：“婶子，这是有什么事情？可是手里短了银子？”拿开茶盖，喝了一口，喷香。

    邢夫人道：“牧大爷是怎么知道的？”

    “二嫂子给琏二哥弄来一个，把二哥高兴成什么样了，若是大老爷见了，没什么心思，我也不信。”

    邢夫人抬起螓首：“那大爷可是答应了？”

    贾牧把茶碗放下，“这还不急，我只是替婶子不急，为了这么状事，就来找我来了。”他站起来，在屋中随意走：“婶子自个儿把随从都退去了，若我是个对婶子有歹心的，婶子莫非肯失了身？”她倒没有想到自己不愿意让别人听到而做出的行径，在贾牧眼里竟如此暧昧。

    经贾牧一看，邢夫人的脸一红，背部紧靠椅背，双手护着自个儿。

    “婶子别误会，我断不是这下作的人，这钱我也可以给你，甚至，婶子只要肯听我贴耳说一句话，这钱婶子也不必还给我了。”

    “什么？”

    贾牧贴着邢夫人的耳朵说了一句，邢夫人心砰砰跳着，就像大炮轰了一番，连耳根到脸都红了，邢夫人才想起给贾牧一个巴掌，贾牧却早转身走了。

    柳怯捧着银票进来：“太太。”，放在了桌上。

    邢夫人接过银票，脑海中还是方才那句话的余震：

    “婶子，我想口口口口水口流。”

    这余震，不光不光来自脑海，也来自她身体的共鸣，她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句话，竟让她——

    丢了。

    邢夫人转身捡起方才刚才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银票，急急忙忙的走在余晖底下，砖地之上。

    贾牧心情不错，便到贾府的义学去看，彼时方才放学，贾牧才去，便听一人叫道：“贾兰，你爹来了。”

    贾牧看向一旁的素云，素云急的脸通红，过去寻声，只见贾兰身边跟着金荣，问道：“你说什么呢？”

    金荣嚷道：“谁不知道牧大爷带兰哥儿，就根自己的儿子一样？我们都那么说。”

    贾兰红了脸，贾牧过来低下身道：“你读书那么好，便是认我做个爹，也不无不可，省得让这些人嘴里生是非。”

    贾牧一来给贾兰无与伦比的安全感，他点了点头，贾牧回首对素云道：“和你们奶奶说一声，这孩子我看着很喜欢，若她舍得，我巴不得他来当我的儿子。”

    听贾牧如此说，私塾里的那些人也就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