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无头又见无头
二郎神庙,灯火彻夜通明,指挥使徐绩既然在这儿待了一夜。
天蒙蒙亮,听到外面有人吵闹,徐绩就出去问道:“怎么一大早就叽叽喳喳的?”
“大人。这莫名夺了个女人的头颅,我们在这儿一夜,都没听到什么动静,这也太奇怪了。”
徐绩看着这个闭着眼睛的女人头,容貌越是不错,看着越是可怖,他道:“赶快送到衙门去,你们都精神点,等会儿戴公公就来了。”
出乎徐绩意料的是,不经戴权来了,春熙帝也来了,春熙帝到地下室里看了看,上来后,,抬头看天,长舒一口气,“结束了。”
春熙帝走出二郎神庙,正巧看到了来这里的贾牧,便道:“你不去武学,怎么到这来了?”
贾牧忙躬身道:“我这有个学生,家里死了人,我来看看。”
“在这儿?”
“离这儿不远,衙门正在缉拿凶手。”
“职位有分,各尽其能,你恰好来了,不要声张,待我去你们武学看一看。”
贾牧躬身道:“是。”
春熙帝回头看向徐绩,声音低沉:“事情你处理一下。”让贾牧带路。
春熙帝和贾牧进了武学,贾牧便让袁志清出来相见,袁志清见是皇上,忙要行礼,春熙帝摆手道:“我闲暇出来看看,不要声张,只说我是兵部来的长官罢了。”
袁志清和贾牧对望了一眼,贾牧吩咐道:“吹号集合!”
学员们站好方队,个个挺拔如松,贾牧朗声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你们能吃苦,在这寒冷的天儿能这么精神,我很满意,请袁山长讲话!”
袁志清大声道:“同学们好!”
“山长好!”
“同学们辛苦了!”
“为陛下尽忠!”
春熙帝听得浑身通泰,袁志清见皇上满面春风的样子,立马道:“兵部的长官来了,操练起来!”
这整齐划一的队列表演,让春熙帝连连叫好,贾牧见他兴致高,取来墨宝,春熙帝见他笑容,提笔沾墨,挥毫写下:“令行禁止孙武卒,报国尽忠天子兵。”
······
吴仲豪一早就到了府衙,锦衣军送来的头颅,经过仵作查看,和那无头尸倒是对得上,吴仲豪听了,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从早到晚,他一直待在府衙,在火盆旁取暖,衙役在旁边用草扇扇着火盆,吴仲豪看着木炭烧出的火星,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抬起头来,见是贾牧,忙致礼,贾牧问道:“你那妹夫可找到了?”
“没有。”吴仲豪摇头。
“每逢大事有静气,记不得,今儿皇上来了咱们武学。”
吴仲豪睁大眼睛,贾牧接着道:“皇上说咱们武学办得好,还写了对联,我就不说了,卖个关子,你事情忙完了,回去看看,特别你带的局,皇上连夸了好几声好呢。”
“真的?”吴仲豪才一兴奋,眼中就露出遗憾的表情:“可惜。”
不一时,门外的衙役来了,说虞好找到了,吴仲豪连忙冲了出去,贾牧随后而随。只见这虞好一张鹅蛋脸,颧骨明显,甚是瘦弱。
衙役说是在停机县找到的,孙府尹问道:“虞好,你妻吴氏现在何处?”
虞好答道:“我出门时,她尚在家中。”
吴仲豪攥紧拳头:“府尹是问你她人呢?”
虞好扭头看着吴仲豪的一张怒气腾腾的脸,忙道:“想是她走了?小的实在不知啊。”
孙府尹喝道:“大胆虞好,事到如今,还跟本府装傻充愣!来啊,把从虞家搜出的尸体带上来。”
虞好见一个无头的无遮女尸,跪下,浑身发抖,冷汗直流:“小人,小人实在不知啊。”
孙府尹问道:“听你们家仆人说最近你和吴氏,时常争吵,是不是真的?”
虞好道:“我和她确有争吵,只是那是因为”孙府尹见虞好支吾起来,把签子拿在手中:“因为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见一旁的衙役如狼似虎的摸样,虞好道:“小人有些难言之隐,如是府尹要听,小人只愿和府尹说。”
一旁的推官傅试道:“大胆,你莫不是还想借机挟持太爷?”
虞好磕头:“不敢,不敢,小人愿写做纸上,府尹看看便知。”
孙府尹看了,指着一个人道:“带他去给郎中看看。”
贾牧一望而知,这虞好身上有病,多半是不能人道。
不能稍后,贾牧就被一个消息震动了,一个衙役道:“太爷,太爷,停机县来的衙役认出这女子是谁了。”
“带上来。”
停机县的衙役道:“太爷,这女人头是我们县的女子,叫做叶小蝶。”
府尹:“你说女人头,这个人头是怎么意思?”
那衙役道:“我们县前夜发生了个案子,一女子在家中惨死,可是头颅不翼而飞,县太爷让小的们找了好久,不想在这里遇到了她的头。”
“荒唐,你们县离这里也有段行程,难道这头颅是飞来的不成?”
“小的不敢胡说,这头确实是叶小蝶,太爷若是不信,可以把她爹妈叫来。”
直到夜里,叶小蝶的父母从停机县赶来,一见那个头颅,便哭喊道:“我的儿,我的儿。”阖府大惊,前夜死的人,今早锦衣军在二郎神庙发现的头颅,昨日二郎神庙有衙役,有锦衣军,没有发现这个头颅,难不成真是飞来的?
一时鬼神索命的说法不胫而走。
贾牧对此毫不知情,他只是知道丘远把他告到了都察院,正一肚子的气。拿老子的钱,打老子的脸,是真不知道什么叫黑手啊?
贾牧写了一封奏疏,打算找几个朋友,参参这个丘远。
挥毫写就,听说邢夫人来了,贾牧去客房见了,邢夫人说她想还钱,但是现在没钱,问他能不能再宽限宽限。
贾牧知她定是动心了,冲过去,把她衣服扒开,邢夫人半推半就一面说不言,一面浑身都酥了,只是贾牧忽然住了手:“你里面的衣服不是旗袍,你没有心,滚罢。”转身就走了,留她一人在这里寂寞,抽泣流泪,好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