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破灭诅咒
(本来以为会有人喜欢以旁观者角度看阴谋、算计,还有像战神5奎爷那样摆脱过去阴影,挖掘内心的桥段,被说成是舔、不符合半神身份。之后会调整的,爽就完事了呗)
月光照亮湖面,泛起涟漪,波光粼粼。
靠着黄金树,葛德文坐在地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他在树下诉说着过往与弗尔桑克斯并肩作战的事,而树上的弗尔桑克斯静静地听着,却并没有任何反应。
来到这世界这么久,葛德文找不到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毕竟要是对艾德史塔克说这些的话,那他指定会把葛德文当成疯子。
“弗尔,你说我走后,交界地会变得更好么?”葛德文喃喃低语,“蒙葛特继承了我麾下的势力,王城应该不会被攻破吧,希望蒙格那家伙收敛一点,不要再接触什么无形之母,也不要再做掳走米凯拉的蠢事了。米凯拉,我真希望他能成功,创造出能容纳万物的圣树。”
此刻的葛德文像个喋喋不休的老娘们一样,“拉卡德,这傻小子不会又去见那条火山里的大蛇吧。拉塔恩,是我的失误导致他被猩红腐败感染,要是我能先说服玛莲尼亚,这两个联手能压倒一切反对势力......”
即便是来到了这里,葛德文对法环世界依旧牵肠挂肚,他握紧了那颗黑色石头,其实他一直在研究它,希望它能给点反应,把自己带回法环世界,他还有未完成的事要做。
站起身,葛德文再次抚摸了一次黄金树,“好了,唠叨了这么久,也该办正经事了。”
一股绿金色的能量流入葛德文虚幻的身体当中,睁开双眼,金光流转。
迈开步子,葛德文踏出一步,下一刻他出现在了一座城堡之外的高空。
龙石岛,一个由活火山爆发而形成的岛屿,曾经是坦格利安家族的立身之地,现在是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的领地。
也许是因为采用了已经失传了先进的瓦雷利亚石工技术,这座城堡在维斯特洛大陆的诸多城堡内独一无二。
冯虚御风,站在虚空之中的葛德文看着这座由黑石砌成的城堡面无表情。
踏出第二步,葛德文的虚幻身影进入了城堡,来到了一间卧室当中,他并不担心自己回被人看见,因为这个状态下能看到他的也不是人。
看着在烛火下,抱着娃娃沉睡着的小女孩,葛德文觉得自己夜闯小萝莉的闺房,放在第一世至少三年起步。
席琳拜拉席恩,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唯一的子嗣,当席琳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时,患上一种被称为灰鳞病的恶疾,即便后来病情控制住了,但却造成席琳脸部永久的畸形病变。
为此,席琳一直生活在龙石岛,从未出去,只有城堡的弄臣补丁脸是她唯一的朋友。
(剧集中删除了补丁脸)
因为这個病,席琳的母亲赛丽丝·佛罗伦都不怎么亲近她,这让席琳这个小女孩变得很忧郁。
无论是在剧集中席琳被史坦尼斯献祭给光之王,还是在原著中承载着大灾变,这个小女孩的下场始终很惨。
如果说史坦尼斯拜拉席恩还有在乎之人的话,那估计就是这个女儿了,尽管他不会表达,但他为席琳找来了七国最好的医术学士治疗,并在别人打算送席琳走的时候,依然坚持将席琳留在龙石岛。
也许强硬如史坦尼斯,心底也还是有柔弱的地方吧。又或许正是因为席琳的遭遇,才会导致史坦尼斯放弃七神信仰。
......
......
城堡之中,某一处房间内。
身着红衣的曼妙身影站在壁炉面前静静看着燃烧着的火焰,她便是红衣女巫梅丽珊卓。
在她的眸子中,火焰跳动着,而她沉迷其中,仿佛看到了什么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
哧啦
火焰猛然跳跃,一颗颗火星溅射而出,而那双美丽眸子的主人,捂着双眼痛苦喊叫着倒在地上,腥红的血液透过她的玉指流出,滴落在地。
巡逻的士兵听到喊叫,当即就冲来查看。
(史坦尼斯的夫人是信徒,梅丽珊卓应该是通过她才能接近史坦尼斯)
同一时间,家臣的住所中,被红绿相间刺青覆盖整张脸和无发头皮的补丁脸从睡梦中猛然惊醒,发出恐惧的尖叫之声,捂着脑袋蜷缩在屋子角落,紧紧闭着眼睛。
补丁脸原本是瓦兰提斯的一个弄臣奴隶,史坦尼斯的父亲史蒂夫·拜拉席恩给他赎身并带回风息堡。
可随后在返程途中遭遇风暴,就在风息堡的视线范围内,在劳勃和史坦尼斯的眼前,整船人包括他们的父母无人生还。
三天之后,补丁脸被冲上了岸,那时他的皮肤被泡的发白发皱,人们都以为他死了,他却咳出海水活了过来,但此后智力受损,时常莫名的抽搐颤抖。
自此之后,补丁脸就留在风息堡当宫廷小丑和弄臣,只是他对席琳说的段子很奇怪,唱的歌更奇怪,其内容有时会涉及到他在海底的遭遇。
虽然补丁脸的行为很怪异,但像现在这样恐惧到蜷缩起来,还是第一次。
旁边住着的家臣赶紧来到补丁脸的房间,在他们眼中这里除了补丁脸没有一丝异常。
很快,这两件异常的事穿到了留守龙石岛的洋葱骑士戴佛斯·席沃斯耳中。
对于红袍女巫,戴佛斯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异端女人,要不是公爵夫人的要求,他根本就不会让女巫留在岛上。
让人去安排一下补丁脸,戴佛斯不想让席琳没有玩伴,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太过在意,只以为是补丁脸做了噩梦。
不过他也很好奇,一个智力残缺的人会做什么样的噩梦呢?
......
......
站在席琳拜拉席恩的床前,看着她睡得很甜美的样子,葛德文笑了笑,一股温和的绿金色光芒从他身上散发,落在了席琳的身上。
这绿金色光芒中蕴含了最纯正的生命力和治愈力,在吸收过后,席琳的身体将会恢复正常。
可出乎葛德文所料,绿金色光芒落在席琳身上后,那张稚嫩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而那原本被压制了的灰鳞病从她的左脸颊迅速蔓延,很快就占据了席琳的半个身子。
收回光芒,看着这异常的情况,葛德文皱起眉头,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疾病,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
虚幻的身影闪烁,葛德文来到席琳拜拉席恩的意识深处。
这里是一个阳光明媚的花园,周围树木繁茂,花丛盛开,极美之地,席琳正在不远处在她父亲、母亲的看护下在花园中自由地奔跑着。
但美好总是伴随着邪恶,在席琳身后,树木、草地、花朵逐渐沾惹上一股不详之气,一一开始石化。
在这股气息当中,葛德文感受到了一股纯粹但微弱的诅咒神力,足以在特定条件下席卷而出感染整片大陆的人。
神力没有正邪之分,即便外人看起来造成的后果很邪恶,但神力本身是一种很纯粹的能量。
不过让葛德文有些纳闷的是,席琳这个小女孩怎么会招惹上如此神力的诅咒,又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把这侵蚀的诅咒彻底消灭。
“史坦尼斯,这份礼物你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虽然你不会知道。”葛德文笑了笑,心神一动。
在葛德文身后,一棵高耸入云,闪烁着绿金色光芒的黄金树凭空出现,这并不是湖地的那棵黄金树,可以理解成葛德文的法相解放。
即便是在意识空间里,葛德文也不敢释放太大的力量,使用着着世界崩碎边缘的强度,不然席琳会成为一个奇点黑洞,吞噬一切。
而葛德文的身形也是迎风而长,于此同时,重心大卢恩如同绿金色太阳在葛德文身后绽放。
手掌自虚空之中抓握,一把虚幻且闪烁着绿金光芒的大剑出现在葛德文手中,这是葛德文自我凝聚的黄金律法大剑,对诅咒这类力量有着天然的克制。
高举大剑,葛德文稍一用力,大剑之上无数道绿金色光芒如同飞弹一般倾泻而出。
在这雨点一般弹幕之下,那些树木花草恢复正常,只是瞬间,便将这带有神力的诅咒逼退至角落。
然而,那些被净化的诅咒化为青灰色烟雾,在上空盘旋汇聚,直至最后一丝青烟升空。
盘旋的青烟之中传来让人恐怖的吼叫之声,双翅划开浓雾,一头如同雕刻而出的狰狞石头巨龙仰天长啸。
葛德文发誓,他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龙类,就像是被硫酸浸泡过一样。
绿金色光芒包裹着似乎并没有察觉不对劲的席琳拜拉席恩,她仍旧在那天真烂漫地玩着。
可这丑陋的石龙显然没有顾及,祂正在席琳的意识空间内大肆破坏。
现实之中,席琳的整个身体都逐渐开始石化,而她毫无察觉。
家臣宿舍当中,补丁脸的尖叫越发惊惧,他冲出房门奔向黑暗,一边尖叫一边唱着让人遍体发寒的歌谣。
“看来,你就是诅咒本体了。”看着这头丑陋的龙类,葛德文十分嫌弃。
金色龙雷在他手中汇聚,发出尖锐的暴鸣声。
“死!”
念头闪过,雷电击出。
闪烁的龙雷贯穿石龙,击破天幕绽放出绚烂之色。
自胸口处,石龙由内而外地一寸寸崩裂殆尽,如同一张燃烧的纸,只不过石龙连灰烬都不曾留下。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正在玩耍中的席琳回过头,她看到了那闪过的金色雷电,那崩裂的石龙还有那道高耸黄金树和绿金色太阳下伟岸身影。
猛然间,席琳大口喘着粗气睁开双眼,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
但坐起身,她又看到了在自己床边满脸是泪的补丁脸,而自己母亲还有一个个家臣满脸的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