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咱们学堂开学要怎么招生？”

    更深夜漏，李文清两师徒在四合院的一处厢房内安歇，桌子上点着煤油灯，昏暗的火光仅仅只照亮了这个屋子的一半。

    “只要有上学之心的人都可以来到这个地方学习。”

    李文清满不在乎的说，但是温明听到老师说的这话，有些个苦笑，

    “老师，您说这话不要太过武断。即便是学习知识，也要有个好的基础，我们假设一个根本不识字的人来到咱们的学堂学习，你觉得他会听得懂吗？按照老师，您这话来说，只要有上学之心，每个人都可以前来学习。但是听不懂的，不识字的那种人来到咱们学堂能学得了多少？”

    李文清一下子被问住了，把眼镜摘下来，揉了揉自己的鼻梁。看着那桌子上摆的煤油灯。

    “可是学习并没有什么贵贱之分啊！每一个人都有权利学习，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意愿来充实自己。”

    温明好声好气的和老师解释道

    “老师，学习这种事根本就是不公平。就像咱们国家自古以来的那科举考试，谁又能知道当初创造这项制度是为了对付当时的世家所垄断的知识？而科举考试末创造出来之前，学习这种事是被当时的高官贵族所垄断，平民就根本无法获取任何书本上的知识。我们不说从前，我们说现在，对于任何书籍的价钱都是居高不下，即便是最便宜的笔墨纸砚，都是普通人家的半个月开销。就更别提说其他的孤本书籍和名人解疏的古本，仅仅是启蒙学童的夫子即便是一学期的束脩，一个普通家庭都要咬牙出血，更别提那考上秀才举人的老师和有着大学问的夫子。学习从来不是一件公平的事，能从普通人家杀出一条血路，到达学问深远的人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若是到了现在，仅仅你只是走在街上，随随便便拉一个普通的百姓，问他你识字吗？你考中过秀才或者童生吗？恐怕老师你得到的答案都是根本没有这回事。”

    温明也不想打破老师的幻想，可他们的国家现在就是如此。

    温明又看到老师落泪了，那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中滚落出来。温明一下子有些个手足无温。

    “老老师，您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我在这里对老师道歉！”

    “没有，并没有这回事。我只不过想起了从前……”

    李文清一下子陷入了回忆。

    “那会儿我们年纪还小，就被送到了前往国外的轮船，你根本不知道一只被关在笼中的鸟儿，一下子被放到了外面，是有多么的手足无措，这只鸟看到任何的东西都会觉得新鲜而恐慌，那些和自己不同的样貌的人，和那些个新鲜的事物，那些人的眼光中，对我们怀着有善意，有恶意，有嘲弄的眼光……”

    李文清顿了顿，紧接着又说道。

    “我们最常听过他们所对我们说的话，你猜是什么？”

    温明有些个疑惑。

    “是什么？”

    “alittlegirl。”

    温明一下子屏住了呼吸，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根本不知道那会我们怀着多大的决心踏出我们的国土，而前往异国他乡去求学。在我们的眼中看来，高贵的在那些个外面的人看来就是鄙夷，就是落后，我们遭受的挫折根本无法难以想象，可惜我们一件一件都忍了过来。”

    李文清还在继续的回忆着，但是那口气好像在回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每一字一句，就像刀子般深深的扎进温明的心中。

    “我们是第一批公派留学生，同样也是这个国家，为了寻求改变而派出的第一批开路者，我还记得我们的领队还是那京城里当官的官二代，但是这位师哥很负责，你根本不知道，当时我们的领队承受了多大的重任。当时的我们就像一群未开化的懵懂小鸡仔，一直被领队牢牢的护在他的羽翼下……”

    李文清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出口了，因为此时的他早已泣不成声……

    番外留学日记

    今天的天气不行，那海上的天空乌沉沉的，那些个有权有势的外国贵族，今天也不会到甲板上溜达。但是在座的各位也提不起兴致出去溜达，在这个地方就好像只有这个船舱的一亩三分地才能吸取点安慰。

    “Youuncivilizedbarbarians！！！”

    这是一个大胡子水手，长的人高马大的棕色头发的男人，这一天闯入他们的船舱，这么对他们咆哮说，领队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MayIapologizetomycompatriotsforyourunreasonablebehavior，”

    眼看着局势有些剑拔弩张，从外面又进来两个外国佬，拉住那长得像熊一样的外国水手。

    “Wehaven'tfoundoutyet.Don'tjumptoconclusions.It'snotgoodforthecustomertoletthecompanyknowthismorning”

    那个长得像熊的外国水手，依旧不依不饶，怒发冲冠的想闯入我们的船舱。

    “Iknewtheseuncivilizedsavageswouldn'tbringanygoodtotheship”

    这个长得像熊一样的外国水手，紧接着又说道。

    “Therehasbeenalotoffoodmissinginthekitchenthesedays，anditmusthavebeenstolenbytheseyellowskinnedmonkeys，”

    领队很生气，站起来和他们理论，但领队根本没有那几个外国水手高。仅仅只有那外国水手的一半高。但是你对周生那气势依旧不卑不亢，没有因为身高差的缘故而对那外国随手卑言屈膝。

    “Pleaseapologizetomycompatriotsforthelackofevidenceanddonotslanderus，”

    那长得像狗熊一样的外国水手怒即反笑，扯着领队的胳膊就往外面走。

    “Evidence.Youwantevidence，butwecaughtayellowskinnedmonkey，”

    我们所有的人都冲了出去解救领队，可那个外国水手依旧不动如山，那外国随手扯着嘴角，笑得特别的狰狞。

    “Onlypeopleinyourcountrywoulddosuchvulgarthings

    “Youneedtocompensateforthelossesonourshipthismonth

    那会儿我们总觉得天塌了一样，但是我们都心里窝着一团火，虽然听不懂这个长得像熊的外国水手究竟在说些什么，但是总觉得他说的并不是什么好话，我们出来就是为了让这些个外国人所欺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