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的女儿

27.红颜祸水

    周围时不时出现的漆黑洞口、突然放大、将一切吞噬,被吞噬的千山万壑下落不明、被吞噬的遍天红霞与巨型榜单也是不之所踪。

    至于我自己…

    我早已习惯了这种孤独飘零的感觉…

    冰川村落~

    冰厚三尺,非一日之寒。

    在一处名为冰川的村落里、村民们多以贩鱼为生。天寒地冻的气候似乎永不改变、日日将村子附近的浅滩湖水冻得坚硬如铁、使之村民们无法在近处的水域捕鱼,只好绕路寻找远处的深海、找其薄冰之地。

    像这样的村落占地约有一千万平方公里。而在今日、冰川村落里的其中一处村子、冰川村、却是与以往的气候完全不同,只见、此刻的青天白日散发出剧烈的高温,将其附近的水域完全融化。

    晨时。

    清晨的太阳已是日上三竿,使用山石搭建的石屋村落里、其中有二间石屋同时走出二个身穿锦衣的中年汉子。他俩、一人手握粗长的崭新铁钉、另一人手持崭新铁锤,似乎是在准备凿冰的利器。

    “哥哥、今日甚热,真是奇了个怪了。”

    “冰川不会融化吧。”周福贵左手摘下兽皮帽、右手挠着所剩无几的毛发、自顾自的讲话。

    “如此炎热、肯定能融化一部分,今日没有多少钱可赚。”

    “这辈儿还是头回碰见,真是撞了个鬼了。”周富贵发牢骚似的拍了下脑袋,随手朝石屋内丢出锤子后、发出一连串的叮当响声。

    “那些人想必是高兴坏了。”周福贵见状、也是随手丢出铁钉后、同样发出了一连串的叮当响声。

    “我要去看看那些穷鬼高兴的嘴脸,毕竟不常见嘛。”周富贵转眼间、换了副阴测测的语气。

    “哈哈…哥哥一起去吧。”

    “说不定会有漂亮的娘们、对我们两个有钱人、投怀送抱呢!”周福贵似乎是想到了高兴的事情、随即戴上了兽皮帽,已是兴奋的搓起了细嫩的大手。

    “你这傻蛋、这些年干了多少蠢事?”

    “连隔壁的老妈子都得躲着我们哥俩走!”听到此话,周富贵甚是生气、并且给了他右边的脸一个大巴掌。

    “哥哥…哥哥…消消气…小弟保证老老实实的。”周福贵似乎很是敬重他的哥哥、丝毫不理会右脸的巴掌印、连连点头且低头示弱的搓搓手。

    当这俩兄弟走出冰川村、来到附近的水域时,他们的穿着早已脱得仅剩贴身衣物。

    “热,太热了…”周福贵伸着舌头、右手掌摊开连连给自己扇风驱热。

    “哥哥、那边好多穷鬼围着、好是热闹。”没有得到回应的周福贵、扭头看到没有搭理自己的哥哥、已是朝着那热闹之地先走一步。

    周富贵很是嚣张的推开几个村民、挺胸抬头的走入自己推开的缺口、看到不远处天寒地冻的水域、居然完全融化了,水域中心处有堆出湖面的碎石、乔木、以及大块的山石。

    有一身穿白衣、惊鸿艳影的少女闭着眼睛躺于碎石堆、她时不时的被湖水冲刷,散落的浅蓝发丝于湖水中飘逸、使其面庞完整的展现于世,有了此女点缀、杂乱不堪的冰川湖宛若仙境。

    村民们皆被这幅仙境惊呆了、周富贵也不例外的站于原地发呆,突然、他闻到了一股骚臭味。

    “你快把裤子穿上!”周富贵的心脏突然间砰砰的乱跳,他的脸上浮现惊恐的神情、下意识的扭头制止道。

    “此女…”话还没有说完的周富贵,已是看到周福贵脖颈处整齐的切口,他来不及说完便是视线自动下移、再也说不出口了…

    随着两颗人头落地、血流如注的惊悚场面,村民们疯狂的喊叫、四处乱跑…

    三十日后。

    “周福贵与周富贵两兄弟、乃是冰川村落、冰川村里赫赫有名的、投机贩卖的商人。”

    “起初他们俩兄弟的姓氏不是姓周而是姓王、后来他们赚了不少钱财、于是托关系转而姓周,用来讨好当地的衙门、更加方便的做生意,因此他们两兄弟的财运越加兴隆。”

    “话说钱是个好东西,有钱能使鬼推磨。”

    “话又说回来,有钱的人真不是个东西,什么都想得到。”

    “欲知后事如何?请先投币!”

    冰湖村、村口讲故事的老人摇头晃脑的说着最近很火的事情、看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神态模样、好似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哗啦啦…哗啦啦…

    一串串铜钱…一贯贯铜钱…被投入硕大的陶瓷罐中。

    “多谢各位乡亲们的捧场,老朽接着给你们讲。”

    四面八方、天寒地冻、皆是冻得铁钉无刃、冻得铁锤无力的冰川湖,寒风呼啸、周围一万平方公里、野兽罕见。在其中一处冰川湖面附近、有不少山石屋、小木屋,只见、冰湖村的村民们不惧寒冷的围在村庄口、一座似乎是搭建不久的、宽阔的石台下,他们即是絮絮叨叨的、又是吵闹的问个不停。

    “好、好、好、先不要着急,让老朽一个个回答。”

    “第一个问题,有人问周福贵的裤子哪里去了?好问题!”老人一边做出侧耳倾听的动作、一边抚须回答。

    “江湖上曾言,周福贵的裤子是金丝绸缎做的、定让人给扒下来卖钱去了。”

    “也有人讲,周福贵生性好淫,裤子是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自己脱的、被人捡走卖掉了。”

    “第二个问题,有人问这俩兄弟怎么死的?这个问题不好!老朽可还想多活几年…”村口宽阔的、石台之上的老先生、很是担惊受怕的四处张望。

    吁……

    台下出现片片唏嘘声。

    “喂、你这老头是不知道吧!”有一村民扔出了一枚臭鸡蛋砸在老人的头上。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论语·为政》

    “老朽发誓没有欺瞒大家,实在是天机不可泄露。”老人先是背出书籍上的一句论语、随后也不生气、没有掩盖其口鼻、好似闻不到空气中弥漫的、臭烘烘的味道,他随意的擦掉两侧髮鬓的残渣、随即朝天举起右手伸出四指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