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拒绝飘零,我活捉了糜夫人

第96章 中年丧妻

    王韫被吕布当众搂抱,又遭言语挑弄,正羞愤难当,哪里肯去行礼。

    吕布一摆手,笑道:

    “算了。

    小女子不懂事,随她去好了。

    以吾观之,汝两个妹妹,这个不如那个。”

    刘泓听得一头雾水。

    吕布提醒道:

    “青山庵,王瑶。”

    刘泓恍然大悟,笑道:

    “吾妹王瑶,天性散漫而活泼,确是惹人喜爱。

    不过,其与君侯,一在南,一在北,一在俗,一在佛,何故竟得相识耶?”

    吕布把征郯县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

    刘泓再三谢道:

    “若非君侯,王瑶不可活矣!”

    王韫在一旁听他二人贬低自己,吹捧王瑶,气不过,插话道:

    “伯澄兄,你别只管着说话。

    你倒是去看看,吾弟王宽和侄儿王雄现在如何了?”

    刘泓经她提醒,猛地一拍脑门,道:

    “哎呀,瞧我这记性!

    只顾着和君侯说话,竟然忘了这茬。

    我这就去。”

    他刚走没几步,就转身回来了,拱手道:

    “君侯,方才我是趁寨中之人忙乱,才伺机逃脱,来到这里的。

    这会儿王府君的弟弟和侄儿还被押在山洞里,吾若过去要求放人,贼人必不肯应命。

    敢请君侯下令,让贼人放了他们才是。”

    吕布笑道:

    “贼首从一已经归顺于我。

    我只要一句话,就能放人。

    不过,王宽和王雄毕竟不是你的家人。

    人家亲姐姐、亲姑姑都没跟我开口,你急什么?”

    “这……”转身面向王韫,刘泓道:“你还不快去给君侯行礼!”

    王韫哪里肯去,自顾自在原地踟蹰。

    但架不住刘泓一个劲地逼请,再加上担心弟弟安危,她最终也不得不屈己之意,迈着碎得掉渣的步伐,来到吕布面前,暗中深吸一口气,轻轻一揖,道:

    “妾见过君侯。”

    她的声音微不可闻。

    显然是内心极不情愿。

    吕布耳尖。

    他听见了,却故意装作没听见,道:

    “你说什么?大声点!”

    王韫以为他真没听见,遂提高声调,道:

    “妾见过君侯!”

    吕布又道:

    “再大声点,听不见!”

    王韫自认方才声音已经够大,他居然还说听不见,肯定又是在戏耍自己,一气之下,河东狮吼道:

    “快下令,把我弟弟和侄儿放了!”

    吕布哈哈大笑,对刘泓道:

    “此女脾性,比王府君如何?”

    刘泓也笑道:

    “严整多威,类其兄也!”

    二人正笑间,从一提着直刃长柄刀冲了进来,对准刘泓,就是一刀,嘴中骂道:

    “大胆竖子,我看你往哪儿跑!”

    吕布慌忙阻止,道:

    “从一,你这是干什么?”

    从一道:

    “君侯,这人是那女子的兄长,忒不老实。

    居然趁我下山运粮之时,打伤了看守,跑到这里来了。

    这种人,留着必生变故,不如趁早打死!”

    吕布见他如此莽撞,不得不把事情重新解释了一遍。

    好在他还不算太过混蛋,明白之后,立刻答应放人。

    王宽和王雄来到厅堂,吕布一看,好家伙,整两个小屁孩。

    王朗好歹已经做到会稽郡太守,年岁起码也在四十左右了,居然还有两个如此年幼的弟弟,真是稀罕。

    刘泓猜到他心中疑惑,笑道:

    “君侯有所不知。

    王家家主中年丧妻,再娶后,老来得有一子一女。

    女孩即王韫,今年十六。

    男孩即王宽,今年十二。

    二人年岁虽小,却与王府君同辈。

    至于王雄,他是故荆州刺史王叡之子。

    初平元年,孙坚作乱,逼死王叡,其子王雄才五岁。

    王府君可怜其幼年丧父,养在膝下,视若己出。

    虽远赴会稽,亦带在身边,随时教诲。

    故此番回乡,亦随吾等一起。”

    吕布经他解释,这才明白其中缘由。

    王宽他实在是不了解。

    但王雄的名声,他可是如雷贯耳。

    这位在历史上,曾在曹丕当政之时,出任幽州刺史,并于青龙三年,派刺客刺杀了轲比能,让盛极一时的鲜卑部落联盟从此瓦解冰消,安边之功,可谓耀眼夺目。

    当然了,现在的他,还只是一个小孩蛋子。

    个子不高,鼻梁也不够挺。

    可能是连续几个月赶路,吃喝不行,身体很消瘦。

    不过,骨架倒是挺大,肩膀头也比王宽要阔上许多。

    如果能保证营养,每天吃饱喝足,再弄两碗羊奶加加餐,长成一条大汉,估计不成问题。

    抚慰两个小孩一番,吕布对刘泓道:

    “淮南兵犯徐州之事,汝已于路上亲见。

    下邳、郯县、小沛皆是其重点进攻之地。

    汝若继续东行回郯县,恐遇围城之兵而不得入。

    我意,不如暂缓回乡。

    汝等随我大军一起,到下邳暂住,待打退敌兵后,再回郯县不迟。

    未知汝意下如何?”

    刘泓犹疑片刻,道:

    “谢君侯美意,待我与舍妹商量。”

    于是,他转身问王韫道:

    “君侯提议,汝赞成否?”

    王韫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道:

    “吾闻吕布此人,素有三姓家奴之称,名声极差。

    方才又见其言语轻佻,恐其言不可轻信,兄长需谨慎行事才是。”

    刘泓道:

    “如此说来,你是不赞成了?”

    王韫忙又道:

    “那倒也不是。

    只是……”

    刘泓道:

    “汝还是担心吕布言而无信?

    以吾观之,大可不必。

    吾等身陷贼寇之手,本是有死无生。

    彼能出手相救,已显壮士本色。

    今又为吾等安危考虑,请入下邳,实是仁义之举。

    吾等若以恶意揣之,未免太小瞧了他。

    俗云,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吕布身上的那些谣言,真伪难辨。

    吾等纵有疑心,亦不可学那市井之人,不顾事实,徒逞口舌之快。

    须知,人言可畏,积毁销骨,聚蚊成雷。

    吾等俱在府君麾下多年,常聆听其教诲。

    评判是非,当以事实为准绳,岂可因一谣言而空污其人耶?”

    王韫被吕布连搂带抱,外加言语挑逗,心中羞愤,担心去了下邳,自己的境遇会更加糟糕,这才犹豫不决。

    没想到刘泓竟然没看出来,曲解了她的意思,叨叨了一大堆,一句话也没说到点子上,她急忙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刘泓茫然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

    见她低头不肯作答,刘泓想了想,道:

    “汝若不肯去下邳,那吾等一起去彭城好了。

    彭城在北,淮南兵一时尚无法前来。

    况有吾弟刘耀在,当可保一切无虞。”

    王韫听了,先是高兴,而后又有点失落,最后点头道: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