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酒楼拜师玉麒麟
武松借助曹操之力,伤了西门庆,又破了他家财。
乘机用一两银子,卖掉了潘金莲,出了一口恶气。
得了将近九千两银子。
且曹操方才附耳对他说,日后还有好事连连。
他心里如何不欢喜?
当即便招呼曹操、大郎,以及四邻,热热闹闹,喝了五七杯酒。
席终人散,已经是太阳偏西。
曹操不胜酒力,便在武大郎的搀扶下,来到王婆的酒楼。
王婆接住曹操,搀扶他上楼,递眼色让武大郎,留在楼下不走。
曹操上得楼来,潘金莲已然梳洗装扮一番,坐在春凳上,拿着镜子顾盼流连,真个恍若仙人。
潘金莲脸上微红,害羞地觑了曹操一眼。
曹操蹲下身去,抓住潘金莲的手道:“小娘子,你看我待怎地?岂不闻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吾这小温侯,模样如何?”
潘金莲抽回手,笑道:“当时在床下,还是个黑脸儿无常,如今倒也英俊。”
曹操从袖子中,抽出潘金莲的红肚兜:“你不说前日,俺倒还忘了。你可穿了这肚兜,给本王看看!”
潘金莲伸手,在曹操英俊的脸上捏了一下,啐道:“好个小鲜肉儿,倒来撩拨姐姐。俺今日穿的豹纹肚兜,不比这大红好看?”
曹操搂着潘金莲的腰,将她抱到床上。
这少妇坐在床上,一脸羞涩,却不言语。
曹操用一只布袜,塞住了他前日划开的墙缝。
然后伸手去解潘金莲的裤腰:“你那臀儿上,一只张开血盆大嘴的雄鹰,当时俺没看仔细,今日正要听你说说来历!”
潘金莲拍开曹操的咸猪手:“说来你也不信,当年俺生在金国幽州,被人卖给官署。便有嬷嬷给俺纹了这个凶鹰,教俺歌舞,后来又送到这阳谷县王招宣府上。”
曹操道:“后来又为何嫁给武植?”
潘金莲叹口气道:“王招宣中毒暴毙。主母说俺晦气,就将俺卖给乔大户。这乔大户想要勾引俺,家主婆妒心重,就倒贴嫁妆,将俺许配给这三寸丁骨树皮......”
曹操坏笑:“他人小,必然是那里也如毛毛虫。”
潘金莲脸一红,多少有点醋意:“如今五大这厮,竟然勾搭上了王婆。是不是毛毛虫,你日后去问王婆便是。”
曹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他将潘金莲推倒。
那小娘子便翻身趴在床上,双手紧紧抓住裤腰,咯咯笑个不停。
曹操掀开裙子,看见她后腰上,延伸出来的雄鹰血嘴。
“砰——砰——”
楼下有人砸门。
曹操心里一惊:“莫非这武大,此时又来捉奸?”
旋即,他这才想起,潘金莲如今已经卖给他了。
曹操垂头丧气地下了楼,王婆和武大郎,已经不知去了哪里鬼混。
后门锁了,前门插着。
曹操开了前门,竟然是武松。
武松笑容满面:“河北玉麒麟卢员外,请了你和为兄,前去狮子楼饮酒,要说那一车人参之事。”
曹操问道:“那一车人参,乃是证物,如今还在县衙扣着,知县如何说?”
武松低声道:“卢员外送了知县一千两银子。知县愿意返回他人参,叫他再做个东道,宴请俺们,将事情说开了,便可去领回证物。”
曹操笑道:“好个知县,做事倒也滴水不漏,教众人皆大欢喜。”
武松问道:“这河北玉麒麟,乃是天下闻名的奢遮人物。他若是送些物事给俺们,到底收也不收?”
曹操道:“咱们如此......”
狮子楼上,十分宽敞的雅间之内。
卢俊义气宇昂扬,言语很是和善
他新娶的小妾李虞仙,抱着琵琶侍立待客。
主管李固殷勤伺候。
燕窝、鱼翅、山珍海味流水席,一股脑地铺排开来。
卢俊义陪曹操、武松二人,饮了三五巡酒。
李虞仙弹奏琵琶,唱着曲儿助兴。
李固斟酒布菜。
人妻曹见那李虞仙,年龄十五六岁。
生得明眸皓齿,身段标致,天然风流,神仙般的人儿,容貌比肩潘金莲。
再看那三绺胡李固,与李虞仙眼神刻意回避。
曹操看出几分蹊跷,只是不便言语。
酒酣耳热之际,卢俊义说起正题。
他给李固递了一个眼色,李固便端出两大盘白银,放在曹操和武松面前。
卢俊义道:“前日那一车人参,实是西门庆那厮,诚心要讹诈吕小官人。卢某如今想早日了结官司,回大名府去,还望二位做成。些许微礼,不成敬意。”
曹操凭借身体记忆,知晓这河北玉麒麟大名。
他对卢俊义抱拳道:“员外赏赐,我与武兄弟不敢推辞。只是晚辈钦羡河北三绝的盖世武功,想要拜员外为师,如何敢收员外赏赐?”
卢俊义得意大笑。
武松原本心气颇高,听到曹操如此敬重卢俊义,也抱拳道:“我若敢收了玉麒麟的赏赐,可不是折煞小人!”
吕方被西门庆打伤,卢俊义早已知晓。
他见这少年玉树临风,还是个举子,倒也有意要点拨他。
便对李固说道:“你去楼下对燕青说,叫家丁们抬了俺的曜日戟来。”
李固果然下楼去,命两名大汉,抬着一柄精钢打造的方天画戟来。
卢俊义指着熠熠生辉的画戟,对曹操道:“这房中宽展,你且使一番戟来我看。”
曹操此时体内有雷劫化力,自然打通了任督二脉,内力逐日增长。
再加上前世征战一生,对武道颇有心得,故而功夫突飞猛进。
他接过李固手中的铁戟,重有五十多斤,便依照往日所学,使出五六分气力,照葫芦画瓢,舞弄了一套戟法。
抱拳向卢俊义和武松道:“还请卢员外、武都头点拨。”
曹操姿态笨拙,漏洞百出,画虎不似反类犬。
武松看了,尴尬不已。
他借着举杯饮酒,用双手遮掩脸上笑意。
卢俊义笑得喷出一口酒。
他亲自给曹操斟了一杯酒,招手喊他过来:“你且饮了这杯酒,我还有话说。”
曹操接过卢俊义手中酒,躬身一饮而尽。
卢俊义正色道:“我原以为你身子单薄,使不动这大戟。不曾想,你气力倒也够用,只是这招式,连花拳绣腿都没有学会,还不如我这小娘子剑舞。”
说完,他解下腰间长剑,递给新娶的侍妾,命她剑舞助兴。
这李虞仙接过长剑,缓缓抽了出来。
曹操利用雷劫内力,定睛看清了她的眼神里,现出一道隐隐的杀气,在与他对视时,转瞬即逝。
曹操暗自思忖:“俺前世被刺杀无数次,屡屡见到刺客。这个小娘子,不尴尬,俺日后要一查到底......”
李虞仙衣袂飘飘,剑花纷飞,身形倒也像洞煌飞天的仙子。
曹操乘李固下楼去催菜,借着向卢俊义敬酒,低声问了一句:“俺师娘仙乡何处?”
卢俊义答道:“幽州......”
这幽州,原属大辽地境,二十年前被后起之秀金国侵占。
曹操不动声色地说道:“小的在幽州贩人参时,曾听说过东海鱼鹰,恩师可知晓?”
卢俊义若有所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李虞仙一眼。
李虞仙低下头去。
卢俊义脸上,隐隐露出鄙夷之色。
旋即,他见李固催菜上来,便转了话题。
指着曹操笑道:“你这厮,倒会胡乱攀扯。哪个是你师娘,谁又是你恩师?”
曹操赶紧厚颜无耻地跪倒在地,抱拳道:“师父方才,已经点拨徒儿,并且叫师娘舞剑,教俺知晓何为花拳绣腿,徒儿方敢高攀师尊!”
卢俊义思量片刻,点点头,拉起曹操道:“吾有一套师传的闪电戟法,据说乃是令先祖吕温侯所创。三英战吕布时,也未占到他便宜,只因他神戟如闪电。待我演示给你看。”
说完,他便叫美人儿停了剑舞,取了那只铁戟,分上中下三路,轻轻使了一回。
武松看了,惊讶道:“真是玄之又玄,妙之又妙!”
卢俊义自谦道:“这戟法,据说有天地人神鬼五套。流传千年,只剩下闪电人戟这一套。其余四套,若有人能学得闪电鬼戟、神戟,便可惊天地,泣鬼神,天下无敌。”
曹孟德突然想起:“前世俺在白门楼,命令武士斩杀吕布后,从他身上搜出闪电戟法四部,分别是天、地、神、鬼戟法,日后钻研数十年,烂熟于心。唯独缺乏他那部入门戟法,所以百思不得其解。如今......”
曹操如今际遇卢俊义,补齐了吕布五套玄妙无比的戟法。
其余四套,唯独自己熟悉,禁不住心中窃喜道:“世人皆以为,俺是绣花枕头吕方,岂不知俺如今体内封印雷劫神力,乃是是曹孟德与吕布合体!”
后人有诗赞曰:
当年青梅煮佳酿,笑问豪杰当谁属。
如今韬光藏神功,守拙示弱如剑舞。
吕方空有英雄貌,孟德方是真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