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满满当当
在其他选手苦恼着如何拿到钥匙的时候,张青尧也来到了楼梯口。
而当他来到楼梯口后,众人惊讶的发现。
张青尧居然没有往一楼的方向走,而且直奔三楼去了。
【欸欸欸?张青尧是不是弄错了?为什么直接上三楼了?】
【他没看到地图吗?审判长办公室是锁着的呀,没钥匙根本进不去!】
【不是,他在想什么?】
【坏了,估计尧大佬要白跑一趟了】
【也许是尧大佬发现了一些我们没发现细节?】
张青尧可不管外面的人怎么想。
虽然他走的方向不同,但二楼并不是只有一个指示牌。
而他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指示牌上面的地图以及那些办公室、保卫处的图标。
但他依旧选择了前往三楼。
规则怪谈想让选手做的,自然是去拿了钥匙,再回到三楼开门。
而他想要做的,就是探索规则怪谈。
别人做不到,只有他能做到。
为了挖掘更多规则怪谈的信息和资料。
用他这一身外挂(划掉)——修为。
只有真正尝试了,才能不断的了解规则怪谈。
很快,张青尧就来到了三楼,并直奔审判长办公室而去。
三楼的布局和二楼相似,但跟偏向于办公室。
每一个房间都有着职位的门牌。
张青尧一路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便直接来到了挂着审判长门牌的办公室前。
他伸手推了推门,果不其然的上了锁。
见状,张青尧缓缓吸了一口气,左脚置前,右脚靠后,类似弓步。
他重心微微下沉,伸出青筋浮现的左手,随后再次握住门把手。
嗡。
一阵宛如蜜蜂振翅的高频音响起。
无数涟漪以门把手为中心向四周荡漾而起。
这时他们才注意到,那包括门把手的门扉都和张青尧的手掌隔着一个微不可察的透明薄膜。
那阵涟漪便是从那层薄膜上浮现的。
但此时那层薄膜除了涟漪变得更加剧烈之外,并没有任何要破裂的痕迹。
里面的大门更是毫发无损。
见到张青尧还是第一次拿副本无可奈何的一幕,外界纷纷惊了。
【规则怪谈不是诡异,尧大佬还是稍微智取下吧】
【哎...规则终究是规则】
【其实也没啥,尧大佬还帮我们探明了这个信息不是。而且三楼看起来也没什么危险,只不过费了点时间罢了】
【哈哈,果然如此,都说了规则怪谈不是人力所能破除的,还偏不信!真以为自己能凌驾于规则之上不成?】
【笑死了,还搁那推门呢,打不开就打不开,白费功夫!】
【傻了吧,叫你之前这么嚣张!】
【不会真有人以为肉体凡胎能和怪谈规则对抗吧?】
【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真是个十足的蠢货!】
【就算有那么一点点能力又能如何呢?还不是一样无法抗衡规则?】
【这下只能灰溜溜跑回一楼了,以后做人可别这么嚣张咯】
【你们这群人能闭嘴么,被诡异训成狗了是吧?这么为你们的怪谈爸爸说话?】
【自己不反抗,见到别人对抗规则怪谈还冷嘲热讽,你们真是人类的耻辱!】
在张青尧被规则止步在外的时候,另一边,其他的选手们已经开始了行动。
那道仿佛天堑一般,十几米长的大缺口他们自然是没有想要跳过去的想法。
况且周围也没东西可以借力。
看着那无底洞,别说过去了,他们不离得远远的就不错了。
毕竟那断口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
谁知道会不会冷不丁的陷下去。
不过他们现在也要思考另一个问题。
左边的路线被断,失去了捷径,那么他们想要抵达保卫处就只剩两个选择。
一是绕远路去右边的走廊。
坏处是耽误时间,从地图上看,他们下来的楼梯口是在保卫处的右边,而且很近。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要选择右侧走廊,那么就要绕一段将近一圈的路程,才能抵达左边的保卫处。
这无疑会耗费大量宝贵的时间。
再加上他们还不能让自己处于剧烈运动的状态,只能慢慢走,那这耽误的时间的就更多了。
而此时,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还剩多少时间。
要知道,法庭的休息时间可不会永远的持续下去。
谁也不知道法庭会不会在下一刻,下一秒就再次开庭。
如果休庭时间到了,而他们还没有找到证据,那他们无疑将在后续庭审中更加艰难。
但选择走廊也有好处,走廊足够安全...至少目前看起来是这样。
第二个选择则是进入大占据了大半个一楼的大厅。
然后从大厅的左侧出口出去,这样可以离保卫处近一些。
坏处是可能会面临更加凶险的情况。
占据了这么大空间的大厅,谁知道里面都有什么奇形怪状。
至于打算回头的,基本没有,除非想撞见人头诡。
所以现在他们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齐木晴廖脑海中缕清了当前状况后,没有犹豫,当机立断的直入大厅。
大厅内光线很暗。
因为光线差异,导致齐木晴廖一进入就什么都看不见。
等到他逐渐适应过来后,才逐渐有了视野。
而就是这么睁眼一看,一股酥麻凉意从他尾椎骨沿着脊椎一路爬到他的脑海,后背瞬间被冷汗包围。
只见大厅内是那种一排排的座位,铺满了整座巨大的大厅。
这并没什么。
真正让齐木晴廖惊恐的,是那些座位上此刻都已经坐满了人。
在略显黑暗的环境下,他们像极了被惊扰了的观众,身体的坐姿全都是面向着齐木晴廖。
头轻轻侧着,就好像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看。
而离他最远的观众,上半身扭转角度更是明显,好像他是什么稀奇物种,争先恐后的眺望。
齐木晴廖腿一软,下意识后退,后背与在后面的大门发生碰撞,发出一声不大,却在此处明显异常的响声。
他的心情就像一颗逐渐被吹大的气球,恐惧不断的往里面涌入,越来越大,直到嘭的一声,在他心里炸开。
他坐倒在地,浑身失去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