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井楼 3
对了!
我想到个细节,那时候似乎已经杀疯了,又怎么能分辨的出面前站的是谁呢,更何况,我也不认识她妹妹啊。
熟悉又陌生的天井楼楼下,杀了她,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三种想法在我的脑海里胡乱的搅动,直接搅成了糊。
痛苦促使着我抱着头跪在了天井楼前,这地方的过去被改变了,也因此不再有什么商业街但人还是有不少的。
群众看着眼下的情景,纷纷远离了这对男女,我看着他们远去时鄙夷的眼神,开始怀疑了,开始想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点子。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这个世界到底会成什么样?规则、法则,一切的一切都被未知污染,凡间的人类还不是该活就活,我做了这些又是为了什么?苦了自己,苦了身边的人。
我对于自己将那群未知当做食物的行为表示了困惑,有回想起之前毁掉整栋楼的时候自己是那么的果决,里面可还有人哪!
之前的我是这样的吗?
“保持住,你怎么了?”
“保持住,为了未来!”
“保持住,为了过去!”
“保持住,为了现在!”
四道声音,一女、三男,后面出现了三声保持住,很明显能听出是,少年,青年和老年三个时间段的同一个人。
时间好像停滞了,我听着耳边滴滴的仪器声音,只觉得现在浑身酸痛,累的很,想要就这样闭着眼休息一会儿。
“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
“患者出现心律降低,血压降低现象,打肾上腺素!”
迷迷糊糊的声音依旧缠绕在我的耳边,我只觉得很吵闹,很烦人,瞬间便是睁开了眼睛,吼了一句:“安静点行不行,我想睡一会儿!!”
急救室随着患者的那一声怒吼变的一阵混乱,说不定麻醉师都已经想好了怎么写辞职信了。
一团冰凉却十分温柔的液体从不知道何处而来,进入了我的体内,我感觉原本昏昏沉沉的大脑竟恢复了一点神智,好像不困了。
.......
数个小时,十分紧急的手术结束了。
首都安康医院的ICU里,我睁开了眼,便看见四周白茫茫的,抬头是白,床单也是白色就连地面也是白色的,身上穿着的衣服是有些陌生的病服。
我张开口说话,从我喉咙里传出来的声音十分的沙哑,但身体上并没有任何口渴的感觉,我润了润喉,张望着四周问着“有人吗?”
消毒水混合着酒精的味道刺激的我咳嗽连连,不一会儿门口就传来了回应。
“有人的。”
这间房的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大叔,他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手上的笔记本还在写写画画。
“诶诶诶,你现在身体如何的报告还没出,醒了也先别动,躺好了。”
“这是哪里?”
中年大叔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看的我有些头皮发麻。
“这里是医院,还能是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是研究所?”
“你这身体结构真奇特啊!你是公安的吧!送你来的是个女警,你应该认识,她让我给你带句话。”
“刘备啊,伤害你的人已经被找到了,我已经去调查他了不用担心,醒了先好好休息,等我好消息。”中年医生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面前这年轻人哪里好了,回想起那女警的姿色,啧啧啧的调侃了一声:“你也是醒了,现在这年头女朋友可不好找!我过来人,建议你啊别听她的,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出任务容易出事,想当年.....”
我没听他把故事讲完在听见了他话语中“容易出事”这四个字,打发走医生后,我换了衣服,重新将布条捆在了脑门上,遮住了蛇瞳,防止吓到人。
离开了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便火速的告知了位置。
出租车师傅见打车的人火急火燎的,车速也来到了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但又够快的速度上,
由此想多赚点钱。
在车上的时候我想了很多。
也是,我现在这个状态,没有外人又怎么可能动摇最根本的内心呢!
我将内心的不安推向了那个未知的凶手,心里舒服点以后,便是听到了出租车师傅说“到了!”
我付了钱打开车门下了车,面前居民楼残破的模样,我不能确认李薇就在里面,便将遮住蛇瞳的布去了。
因此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情况。
看着那第六层一间居民,我立马就认出了那间房的房号,606,正是回溯前摧毁的第一间。
此时此刻,那间屋子里整整有六道人影,因为太远,我并不能透过墙壁看见本质,只能见到模糊的人影。
我快速的靠近,里面也有动静,在看见有一幕时我越发的不安了,六个人分成了两边,一边靠墙的两个,后门的四个,靠墙那边的两人明显一男一女。
爬楼并不需要浪费多少时间,扒着第一楼的墙壁往上一跃,一次便能跨越两道楼层。
等我来到606墙外时,屋内的情况我也真正能透视到了,李薇合着他的队友此刻完全不是对面四个人的一合之敌。
与先前爬楼时猜想的一样。
李薇的队友也是名警察,此刻完全就像只待宰的死狗没有任何的动作,眼里满是迷茫。
黄发老头十分的嚣张,咧着仅剩下两颗门牙的嘴一声又一声的嘲笑着:“国家怎么了!处理这种事情的人才六个!有些时候人手不够,还得请道教协会的,只不过一群废物吧了!他们就算真知道,又能拿我如何!小姑娘,我为你的勇气鼓掌,出口恶气不是像你这么出的!!”
李微的眼睛虽然不能透视,但眼睛的全部能力一起用与透视也差不多了,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一眼便察觉到了,隔着墙站着的我。
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心里也算是有了底。
她笑着朝老头脸上吐了口唾沫,嘲讽道:“一个死老头,还想抹掉我男人的灵魂!!简直是痴人说梦,夺舍?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p老头“呼呼”的气喘着明显是被气的不轻,我正隔着墙看着笑话呢,随后的话就想不出来了,甚至青筋都因为那句话冒了起来。
想想,这么愤怒的情况,说起来还是上上回在大学里被室友套路喊老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