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点三国:我能夺取他人词条

第4章兵势

    钟羌,早年居于大小榆谷,素来以人口户数著称,东汉以来,先零羌、烧当羌先后战败,被钟羌接纳吞并了大量的战争遗产。

    及至安帝,顺帝时期,钟羌甚至能够拥兵十万,一度成为和汉廷对峙的主力。

    如今,钟羌盘踞在陇西一带,隐隐把持着凉州和益州的交接之地。

    尽管昨日的辉煌已经故去,但今日的钟羌,依旧拥有上万户的人口,更是所有羌族中,率先舍弃“逐水草而居”生活方式的一支,转进到“依山居之,垒石为室”的阶段。

    作为羌人的一员,他们并没有完全抛弃放牧的事业,只不过,如今的他们,俨然已经有农耕文明的模样了。

    ……

    中午时分,天气格外清透,一群骑士正快马加鞭,麹展伏在乌骓的背上,身后他的“勇士”们则紧紧相随……马蹄重锤地面,发出雷动的声势,不肖片刻,驱赶着敌方的哨骑,迎面便切开了钟羌的一处营地。

    尖叫声,哭泣声,马嘶声,嘈嘈窃错。

    慌乱的人群里,惊恐如同没有天敌的瘟疫,迅速感染了整个营地。

    “凿穿!凿穿!”

    北宫伯玉的大嗓门,在这关键时刻,立马显露出其重要的作用。

    传令兵纷纷呼喊,声浪重重叠叠,在麹展的军阵中引起共振。

    许多方才受训的羌人也许已经被鲜血所刺激,忘记了“凿穿”所代表的本意,只顾得人云亦云,跟随着大喊大叫,驱赶着马儿狂奔,一时间竟然全军上下,异口同声,高呼“凿穿”,平白多出几分声势来!

    庞德紧紧的护卫在麹展左右,见人杀人,见马斩马,作为整个军阵的箭头,麹展集中了自家团队里最优秀的一群刽子手,只要他们不停下来,钟羌营地里的惊慌就不会停歇!

    冲阵,为的就是兵势,兵锋所向,势不可挡,敌人胆寒,必自乱也。

    老前辈北宫伯玉用最简单的战术布置了这场首秀,而麹展更是以绝对威猛的姿态,狠狠的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区区一千人的骑兵,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便把一座足足容纳了万人的外阜营地,冲的七零八落。

    老实巴交又辛辛苦苦种地的人们,完全无法理解,在湟中这一亩三分地上,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钟羌叫板。

    惊慌的羌人自发的远离了这凶险的现场,只留下一众“侵略者”来收割他们的果实。

    胜利来得太快,来得太轻易,乃至于麹展感觉到一种不真实。

    回首看去,整片营地里空旷又血腥的场面,确确实实的告诉他,这一战,已经结束了。

    自己机械的重复冲锋和出枪的动作,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战斗便结束了?

    远处北宫伯玉暴怒的大嗓门还在回响。

    “挑容易携带的!”

    “收拢一下战马!”

    “粮食拿不走就烧掉!”

    “把那臭鞋扔掉!”

    跳下马,散落了一地的尸体,仿佛在无声的谴责他,嘲讽他。

    随意的跨过地上的狼藉,推开一处破败的毡房,几个木牌吸引了麹展的注意。

    这是羌人们所信奉神灵的绘图,不同于早期羌人仅仅以羊为图腾的原始崇拜,这几具木牌,则是代表了羌人对长生天的向往。

    “长生天?世上真有长生天吗?”说不出是疑惑还是哂笑,沉重的脚步便从身后响起,这座营地的头人和几个幸存者,被马原押送了过来。

    “你说长生天有灵吗?”

    面色衰败的头人看着眼前年轻的小郎,就是他领导了这群恶魔,发了疯,袭击了他们放牧的营地!

    有心拒绝回答,但按着他肩膀的姚大虎暗暗发力,吃痛之下,近乎乞求道。

    “有的,长生天自是有灵的,所有人终会回归长生天。”

    “那你何时回归长生天?”麹展面无表情,转过身,居高临下。

    “你若是说的准,我便许你自由。”

    “这……”头人一脸的为难,人为刀俎他为鱼肉,这近乎无赖的问题,让他如何作答?

    虽说有心求活,但一想到自己堂堂汉子,要被如此玩弄,心下一横,反正便是一死,何必遭人欺凌?

    “生死操之于你手,关长生天何事?要杀便杀,烦请速斩我头!”

    “噗呲——”大好的头颅画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这位头人用自己的鲜血狠狠的攻向了四周。

    【百人斩·蓝·杀人数*100(85/100)】

    “你说长生天有灵吗?”麹展静静的看着下一个。

    “没有!没有!啊——”

    惨叫声戛然而止。

    “你说长生天有灵吗?”

    ……

    夜晚,麹展一群人已经踏上了归程,在之前扎营的地方,再度休憩。

    明明是打了胜仗,但营地里的兵士,反而都小心翼翼,目光闪躲的看着火堆旁发呆的麹展。

    暗中私语声充满了急切。

    “据说那天晚上,头人便是从火堆里聆听的神谕!”

    “听说了吗,长生天的神谕,要杀光天下反对头人的人,到魔国里,永世不得超脱!”

    “杀得好,多杀几个部落,我都能再娶一个婆娘,多生几个娃娃了。”

    “就是就是,只不过头人现在煞气好重,都没人敢大声说话。”

    “你们说,头人会是那位属于我们自己的王吗?”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似乎各自心里都有个种子,只待有一天破土发芽,给历史一个答案。

    在“朴素”的羌人眼中,平日里所谓的羌王,无非和头人,大头人一样,只是对领袖的一种称呼,无论再怎么华丽,都只具有同样的意义。

    只有曾经先零王朝的“大王”,对于他们来说,才是具有特殊意义的王。

    整合了所有的羌人,拥兵数十万之众,上应天心,下承民意,是真正的天之子,是属于他们至高无上的尔慕制(羌语音译,意为像天一样的男人)。

    沃野羌的预言里,那从狼塬上崛起,打造出坚兵利甲,修筑起恢弘建筑,最终建立了一个国度的男人,似乎已经开始与麹展的身影重合了。

    也许,这就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