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点三国:我能夺取他人词条

第25章战起(求追读)

    身处湟中,最大的好处,便是马多,基数在此,因而良马也多。

    上一次作战时,从乱军中缴获了近五十具铁甲,虽然有所损伤,更无修复的技术。

    但在自己带来的马蹄铁技术加持下,已经可以配上好马,搬上马背了。

    虽然马匹没有防护是一大问题,但这样不伦不类的重骑兵,已经算得上是小小的杀手锏。

    这样的几十个“铁包人”,对于钟羌而言,除非能够及时的砍翻坐骑,否则只能任凭他们横冲直撞,杀到人马俱疲才行。

    战争,除了那些名垂青史的奇迹,否则绝大多数场景下,双方的结局早已固定。

    经济基础的差距,奖惩制度的优劣,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军队的各个方面,最终以弱势的一方惨败而收场。

    显然,此时的钟羌,正是落后的一方。

    经历过几次战斗的洗礼,麹展此番出战,心绪更是有了新的变化。

    夏日虽去,但暑气未远,最早的秋风带来丰收的希望,也宣告了肃杀的来袭。

    终究是有人收获,有人死亡。

    战争是这方世界里最公平的一件事,赢家可以通吃一切,而败者,自然一无所有。

    至少,在汉廷的影响之外,理应如此。

    两天后,终于在钟羌严阵以待的情形下,沃野羌的兵马,选择了一处地点,开始安营扎寨。

    钟羌原本有大部十二,每一部都超逾万人。

    可随着良布自以为时机成熟,亲手推动了血腥一统,然后又迎来沃野羌打败诸羌的事件,导致内部始终不稳,常常有人丁逃亡的事件发生,乃至于到了现在,反而整体的实力下滑了许多。

    如今之际,整个部族虽然处于统一的状态,但良布却不敢轻易露面指挥,躲在他设立“王帐”的娘娘山,遥控着自己的族群。

    于是便有了眼下这一幕。

    北宫伯玉:“怎么还没打,对面就开始撤了。”

    莫说麹展没见过,就连久经战阵的北宫伯玉,也没有见过此情此景。

    钟羌依托于娘娘山,辐射周遭,实际掌握了数千里的土地,其中不乏有大片的耕地,为了看护耕地和牧场,自然设有外阜的营寨。

    然而这些用作防御的营寨,在见到麹展的人马后,不管不顾自家地里的粮食,径直开始后移!

    缩在王帐的良布,显然失去了对自家部下的掌握;而对于麹展而言,既然你把粮食让了出来,他自然是没有不收的道理。

    就这样一进一退,持续了五日,良布终于是按耐不住,不得不出战了。

    正如麹展所言,这一战的关键在于钟羌家门口的这些粮食,占据了有利地形的沃野羌,极大的阻断了钟羌对外贸易的路线,如果不想方设法的夺回粮食,恐怕到了冬日里,饿着肚子的牧民,会自然而然的掀起一场暴动。

    到了那时,他本就脆弱的统治,自是无法维持最后的体面。

    万般无奈之下,良布只好亲自出马,点齐了一众将士;出于忌惮麹展的勇猛,良布更是硬凑了两万人马;被自家亲卫团团包裹住,这才立于高处,看着与自己遥遥相对的麹展。

    相比于“汗流浃背”的良布,麹展显然有着更加充足的底气。

    从两军相见的第一日,他麾下的辅兵,就已经开始打造大营,收割粮食,如今和钟羌正面对峙的,俱是他麾下的湟中义从罢了。

    马背上,麹展遥遥望去,只觉得钟羌人马,无边无际,不禁笑道。

    “这钟羌的头人显然是被逼到了极点,在自己主场作战,居然搬出如此众多的人手,看来我们的目的,俨然已经戳中了他的命脉!”

    身边的亲随也是一脸笑意,神色轻松,显然并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一众义从,老于沙场,久经训练,旗帜鲜明,武备俱全,虽然多为羌人,但自打组建以来,一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从来都不会畏了对方的人多。

    反观敌阵,空有人数之威,却无战阵之形,兵势散乱,将士离心,若非麹展没有突阵的打算,否则在义从们看来,这样的敌人,就如同汉人们的形容——土鸡瓦犬耳!

    良布当然自家人晓自家事,今日整兵相对,并非是要与麹展决战,只不过是迫于压力,尽发人马,与之相持。

    对面的湟中义从,他也算是老相识了,从他那被汉人斩首的父亲开始,湟中义从就一直是羌人骑兵的代表,如今凉州的汉军骑士又尽皆去了并州,更是仅此一家,算起来,已经独步凉州了!

    未战先怯,正是良布此时的状态,可他偏偏又是钟羌的头人,不得不走到台前来。

    “良布!”一身伤痕的华雄,带着脸上狰狞的伤痕,忽然大声的喊道。

    “不妨让我出战,邀对方阵前斗将如何?”

    上次战场中,华雄等一众董卓亲卫,卸甲休息之际,便被麹展一脚踹营,真正意义上丢盔弃甲,才勉强逃得了性命。

    没能办成董卓的吩咐,更是弄丢了五十具铁甲,华雄虽有心一死,但一想到麹展的风光,无能狂怒的情绪更是填满了胸腔,乃至于战后逃到了钟羌,依旧对麹展念念不忘。

    “不必去了。”良布看着华雄慢慢走到自己的近前。“那麹展骁勇,你一身伤势,不妨再休息几日。”

    “你贵为一部头人,岂能不知如今形势?”见良布没有同意,又是在两军阵前,华雄压低了声音。“你拖一日,形势于你不利一分,你拖十日,唯有大势已去。”

    “华都尉。”良布连连摇头,一脸无奈。“我又岂能不知,麹展骁勇,麾下的义从更是精锐,人员马匹俱在我等之上,这草原之上,我又能怎样?”

    “正是如此。”华雄一脸平静,郑重的说道。“你才需要早做决断,哪怕做错也比等死要强!”

    良布满心苦涩,你一介客将,满心仇恨,寻死自无不可。

    可自己贵为羌王,千金之躯,又岂能甘愿大好的家业,一朝一夕,一次败光!

    但是……

    华雄说的又十分在理。

    “你乃是董公勇士,今日出战可有把握?”稍加思索,良布还是同意了华雄的方案。

    “战阵之上,生死难料,只不过区区小儿,想要胜我,也绝非易事!”华雄不慌不忙,毫不变色的说道。

    “既如此,烦请华都尉出战!”

    “来人,将我的踏云牵来,赠与华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