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点三国:我能夺取他人词条

第43章卢植出京

    光和三年还未过去,匈奴人又来了。

    这消息简直是糟透了。

    洛阳城里消息灵通的,更是已经上蹿下跳,开始活动,试图在即将出战的部队中,混到一官半职。

    就连何美人的胞兄,南阳的屠户何进,也频频传信宫中,别有所图。

    西园,刘宏和一众美人依旧在模拟的街市中,尽情的寻欢作乐,而十常侍等人,则安静的站在外围。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

    凉州并州的匈奴,又打不到洛阳里来!

    嬉戏了许久,刘宏才意犹未尽的换上常服,询问起张让来。

    “阿父,匈奴的事情大臣们有何建议?”

    “陛下,此事是否该朝会期间决议?”张让虽然凶顽,但是消息渠道自是灵通,此次匈奴来势汹汹,如果还像之前那样冷处理,万一真攻入了边关,自己可无从瞒起。

    对于他张让而言,只要不放开党锢,朝廷里的大局,就牢不可破,区区匈奴,只消发几万兵士,自是破得!

    只不过,到时候赏赐士卒的钱粮,又是一个难题……

    刘宏懒得思考,觉得张让说的在理,于是便在美人的服侍下安然入睡。

    第二天,十月十五。

    大朝会。

    对于刘宏来说,匈奴已经是老祖宗们打剩下的玩意,翻不起浪花,压根心里就没在意。

    换做几年前汉军被鲜卑人大败而归那会,他还恼火了好几天,后续的风波中更是无数人遭受牵连。

    而他真正在意的,反倒是张让猜了个准。

    “钱。”

    这位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不担心边疆的黎民百姓,不担心汉军的粮秣军备,只担心,自己要花出去更多的钱……

    “说说吧,匈奴人来了,要怎么做,要谁做,拟个方案,报上来。”

    懒懒散散的声音,听起来毫无生气。

    但已经让朝中的大臣们,倍感欢喜了。

    天可怜见,即便是汉末的朝臣,作为士卒的代表和学术的领军人物,都是不遑多让的人才。

    只要皇帝肯开口放权,他们自然有的是办法和能量处理政务,当然趁机掘一掘帝国的坟墓,安插亲信,结党营私,这种事也是驾轻就熟,习以为常了。

    否则刘宏干嘛屡屡掀起党锢之祸?

    还不是皇权和士族斗争的产物。

    话说回来,朝堂上,皇帝金口一开,众人便有了选择。

    说是选择,但某种意义上,此时朝廷之中,想要领军,能被皇帝信任,还有能力一定取胜的,也只有一位,卢植卢子干。

    至于历史上184年平定黄巾的皇甫嵩和朱儁,北地太守皇甫嵩,是凉州皇甫家的人,党锢不松,埋头当缩头乌龟。

    朱儁倒在朝中,担任谏议大夫,但光听他的职位,自然也足以证明他和卢子干的区别。

    何况朱儁虽然出身寒门,但本人又是会稽朱家的旁系子弟,党人们心中早就期盼朝中无人不得不松开党锢,好让自己重新回到权利的中央,又怎么会主动请缨?

    而卢子干的履历就不同。

    首先,他是著名的经学家,和郑玄、管宁、华歆属于同门师兄弟,这就把他同一般的党人区分开来。

    其次,他先后担任九江郡、庐江郡太守,平定多次蛮族叛乱,有充分的带兵经验,而且,从无败绩。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尽管皇帝不喜欢他,也没有采纳他之前提出的八策,但皇帝认为他“以卫君存国为己任”。

    这便够了。

    于是卢子干当仁不让的接过了“护匈奴中郎将”一职,更是在司州之地,征集了六千良家子,西进敦煌。

    ……

    “所以,卢植此时不应该在敦煌?怎么会在金城还要召见我?”

    麹展接过杨缇手中的信,草草浏览后,一脸的不解。

    “主公,卢子干想必是想要借兵。”李儒瞄了一眼,随即笃定。

    麹展更是疑惑:“他觉得我会借兵?”

    李儒仔细想了想,以他对自家主公的了解,借兵是不可能的,但也许,卢植有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不妨见上一见,这卢植门下记名弟子极多,若是混得眼熟,以他弟子自居,也是一件美事。”

    这倒的确,像历史上刘备就给自己贴金,以卢植弟子介绍,实际上,卢植有没有在人群中多看刘备两眼,都要另说……

    “那便见上一见吧。”

    ……

    凉州的十一月,天寒地冻,万籁俱寂,麹展带着一幢人马,缓缓的开向了令居。

    从狼塬到令居,并不太远,但这一路沿途的荒凉,还是让麹展生出几分萧索。

    路途不整,枯死的草根,荒废的田地,干涸的河道,冻实的地面,这就是凉人的土地。

    虽说明知这些土地属于下品田地,但行走在这样的场景中,总让人不免产生出一种万物凋敝的悲意来。

    护羌校尉段煨,此时正一脸紧张。

    生怕麴家子像当初擒拿自己那般,马踏令居,把卢植给捉了去!

    作为护羌校尉,他看似与卢植官职相近,实际上两者品秩差距极大。

    不论是节制的对象,手下的兵力,还是权利的大小,都不可同日而语。

    要真是在这里出了事,他这半百的脑袋,可担待不起。

    甲不离身,段煨亲自来回巡视,生怕出来点纰漏。

    转过墙角,忽然起风,呼啸的风声直冲段煨的脸颊,恨不得带走天地间不牢靠的一切。

    即便是沙场老将,也无法抵御这种自然的天气,睁不开眼的段煨,不得不重新缩了回去。

    风声停歇,连忙探出头来,便看到昔日那小郎,骑着高头大马,已经来到。

    “幸好还算守规矩……”

    话音未落,就看到那麴家小子,居然径直跳下马来,直接进到卢植的房中去了!

    要知道,卢植可不是坐在正房之中,估计还存了打量一下这小子的心思,现在倒好,这小子推门而入,恐怕这位卢师也吃了一惊吧!

    果如段煨所料。

    卢植听到马蹄声,正打算偷偷窥几眼这名声鹊起的后生,好方便自己后续的行动。

    谁曾想,自己还没瞥见人影,就听见房门响动,一个“雄壮”的郎君,推门而入。

    麹展咧开大嘴,呲着牙。

    “卢师,久仰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