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空中的灯
天空中阴云密布,远处怪异的哥特式建筑高高耸立。
罗格走在街道上,咽下嘴里的食物。
双手一合,将手里的热狗包装袋揉成一团,扔到街边随处可见的,燃烧着的废弃油桶内。
从迈克尔身上找出的钱已经被罗格用完了。
虽然看着面额都挺小的,可浑身上下,各个口袋一掏,还是凑出了零零散散的一大把。
罗格进城后,沿着公路一路走着,没有目的。
先是在经过一家小商店时,买了包不认识牌子的香烟,好像是叫斯卡牌来着。
在多次拒绝了店主,热情推荐的某种精神药物后。
又在某个路口,找到了一种叫热狗的食物,在摊主懵逼的眼神中,胡吃海塞了十多根,才将身上的钱全部花完。
而刚才咽下去的,便是最后的一根热狗。
罗格抹了抹嘴,像是一个孤魂,继续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这座城市。
随着天色渐渐变暗,气温开始下降。
“嘀嗒~嘀嗒~”
天空中有雨点滴落,像是这座城市在哭泣,苦涩的泪滴撒下。
空气里传来的淡淡酸腐味,接触皮肤后的微弱刺激感,无一不在表明这是场酸雨。
“这不下酸雨才怪吧。”
看着远处仍在不停排放大量废弃物的工厂烟囱,罗格心想。
脚步一转,向着旁边的小巷走去,打算先避一避这场突如其来的降雨。
“啊!别这样,先生。”
脚步刚迈进小巷,罗格还没走几步,不远外的转角处传来一阵声响。
罗格皱了皱眉,脚步一转,向着转角处走去。
“不,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
刚刚还较为微小的声音随着罗格的靠近渐渐清晰。
“噢,上帝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呼救声在罗格转过这个墙角后猛然变大。
随之而来的,三个强壮的男人,包围住,撕扯着一个姑娘衣服的画面映入眼帘。
“嘿嘿嘿,别哭啊亲爱的。”
“你父亲欠我们匕首帮的钱,已经一个月了,到现在都没还上,我们只是先收点利息而已。”
为首的男人一边淫笑开口,一边扯下腰间的皮带。
他身后的帕卡见状,不乐意道:
“嗨,弗林,为什么是你个婊子养的先上。”
弗林还没开口,一旁另一个按住女孩的混混便先开口,扬起脖子冲帕卡叫嚷道:
“妈的,弗林大哥上星期帮老大追回了一笔巨款,凭什么不能先上?!”
刚脱下裤子的弗林闻言冷哼一声,然后掏出一把匕首。
“哼,知道这是什么吗?就凭我手里这把老大亲手送的匕首,就凭老大的看中!你说我配不配?”
看着眼前锋利的匕首上闪烁着寒光,帕卡翻了个白眼,撇撇嘴不再出声。
看着识趣闭上嘴的同伴,弗林愈发得意。
扭过头,盯着被压在身下的女孩。
“还有你,老实一点,谁让你那死鬼老爹借了匕首帮的钱,等大爷们爽完就自然会放你离开的。”
左手掐住女孩的脖子,右手挥动匕首在小姑娘面前晃荡。
冰冷的刀锋有意无意的接触到她的脸颊和脖颈。
“呜呜~”
感受到脸上传来的金属冰冷感,女孩屈辱的闭上眼,眼泪依然止不住地涌出眼眶。
心里默念自己敬爱的天父,祈祷着祂能够拯救自己的命运。
可是,她所信仰天父的神光并没有照耀祂的信徒。
“咚~”
回应她的,只有突然传来的一声巨响。
伴随着巨大的破空声,在场所有人面前,一股恶意袭来。
转过墙角的罗格一脚踹出,带起劲风踹向弗林后心。
瞬息间,弗林自腰部以上,脖颈以下,整个胸腔连带着部分腰肢直接化作血雾。
几块坚硬的骨头并未粉碎,而是变成大块碎骨碴子,在巨大动能的作用下。
混着血雾化作子弹,从弗林的胸口喷出,射向墙壁。
在女孩背后头顶的墙壁上留下一片鲜红涂鸦,以及一个个凹坑。
“诶,我的胸口怎么有个大洞?”
短暂的懵逼后,弗林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膛,张着嘴巴发出疑问。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和雨声,嘴角流出的鲜血,以及罗格缓缓收回的右脚。
“叮~”
弗林手里握着的那把,引以为豪的匕首砸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又过了几秒,原本只是解到膝弯的裤子缓缓滑落到脚踝。
在最后给这个世界留下一个洁白的屁股后,弗林也结束了自己艹蛋的生命。
关于他的疑问,他已经听不到回答了。
就算有人能帮他解答,估计也得等到与他在地狱相聚时了。
而看着还剩下的两个壮汉,罗格觉得,他在地狱等待的时间不会太久。
甩去裤脚上沾染的血迹,罗格还是挺喜欢,这条来自绿毛哥的裤子的。
而在甩半天发现也甩不干净后,罗格无奈抬头,看向在场还活着另外两个混混,左右打量了一遍。
最终,看向按住女孩的那个,身形暴动,飞身而起,一个膝顶向他面门撞去。
“咔擦~”
清晰的头骨破碎,颈椎断裂声传出。
“啊~”
还活着的那个混混终于反应过来,看着同伴凹陷下去的面门,从耳朵眼里流出的红白脑液。
大叫一声,扭头就逃,仿佛身后是什么恶魔一般。
罗格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也不去追,毕竟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嘛。
夜晚还这么漫长,光杀这么两三只小鱼小虾,他也不尽兴啊。
看了眼还躺在一堆杂物上的女孩,身上的衣服满是被撕开的破口。
春光泄露,一抹抹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即使罗格并没有恶意,但在连杀两人所带来的余威下。
眼前的女孩依然恐惧得瑟瑟发抖,手里紧紧抓着自己衣服上被撕扯下来的布料,缩成一团,向身后的墙壁蹭去。
瞪着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望着被沾上一身血的罗格,活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
看着女孩的动作,罗格一脸无语,我就这么可怕吗?
你看人家艾莉娅不就和自己挺亲的嘛。
摇摇头,脱下身上的皮衣,甩向还在往后蹭的女孩。
宽大的皮衣在空中舒展,落下时,已经完全笼罩住女孩。
“啊~别杀我!”
刺耳的尖叫响起,女孩胡乱挥手,将笼罩着自己的皮衣抓开,看向罗格。
可此时眼前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女孩呆了片刻后,擦掉眼泪,鼓起勇气站起来,向外张望。
耳边只有雨滴砸落在地面的声音,和逐渐变得冰冷刺骨的寒风。
手里抓着皮衣,感受着上面传来的温暖和淡淡血腥气。
吸了吸鼻子,女孩披上衣服裹紧自己,走出小巷,沿着路边向自己家的方向快速跑去。
“感谢神,也感谢你,先生。”
………………
迷蒙的细雨中,一盏大功率探照灯射向天空。
巨大的蝙蝠阴影在天空展翅,笼罩整个哥谭。
罗格只是抬头看了眼,天上的那只蝙蝠静静地俯视着这座城市,像是某种图腾。
之后他就不再去关注,他的目标不再天上。
罗格顶着雨水,身上的衣裤已经完全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展示出他雕塑般的身材。
一缕缕冰冷的雨水砸落在罗格身上,又顺着他的肌肉流下,带走宝贵的热量。
不过他不在意这些,他眼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前面那个狂奔的身影。
自从放走他后,罗格已经跟了快二十分钟了。
天上的雨也越来越大,像是要把这座城市淹没,也像是要将这个世界的污秽冲刷干净。
“再跟十分钟,要是再没有收获,就送他上路。”
罗格漆黑的眸子盯着前面狼狈的身影,在心里默默想着。